“可是我有東西要交給你,快開門哪!”
“有沒有人跟蹤你?”
“放心吧!我又不是三歲娃兒!”
於是男人轉動門把手,輕輕開了一道小縫。阿燻迅速地從門菲鑽進去,男人又巡視了走廊一遍,才趕緊關門、上鎖。
“你要給我什麼東西?”
“就是這個!”
阿燻說著,隨即從皮包裡取出一個小包裹。
只見小包裹上面寫著一行字跡潦草的字:
銀座西四丁目 紅梟酒館轉交 日比野謙太郎先生
男人一看到這幾個字,不由地瞪大眼睛。
不用說,這個男人正是警方最近急著尋找的多門連太郎。
“這包裹是什麼時候送到的?”
“今天早上。還好,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店裡,這陣子每天有便衣來店裡走動,所以我一收下便把它藏了起來。”
“是這樣啊!謝謝了。”
多門連太郎立刻轉過身去,割斷繩子,開啟包裹。
只見裡面還有一個用牛皮紙包裹的小包,他微微顫抖著拆開小包,裡面全是千元大鈔,從厚度來看,差不多有五萬元。此外,包裹上面還附有一個白色的西式信封。
多門連太郎把整疊紙鈔揣進口袋裡後,立刻拆開信封,取出一張紙片。
他皺著眉頭看著那張紙片。
那是一張歌舞伎戲院的貴賓券,日期是六月六日星期六晚上。
第十四章 深夜遇襲
“金田一先生,傷口還痛嗎?”
“啊!現在好多了,睡一覺之後就不再感到疼痛了。”
“那就好。這兩個鐘頭我不斷換著溼布呢!”
“是這樣啊!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嘛。”
女人一邊為扭傷右腳的金田一耕助換溼布,一邊問:
“金田一先生,你真的是因為昨晚喝醉了,才從堤壩上摔下去的嗎?”
“是啊!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因為剛才風間打電話來,他聽說你的事之後非常擔心,一直問你是不小心摔下去的,還是被人推下去的?他相當在意這件事呢!”
“謝謝、謝謝下次風間再打電話來,請你告訴他,很抱歉讓他這麼擔心。”
“嗯。”
女人一邊幫金田一耕助纏繃帶,一邊說:
“風間總是說,阿助從事這種工作,隨時都會有被襲擊的可能。所以當你昨天深夜全身是血的回來時,我真得嚇了一大跳。”
“真是對不起,今後不管別人再怎麼勸酒,我都不會喝過頭了。對了,夫人,新日報社的宇津木先生還沒有訊息嗎?”
“是的,剛才我還打過電話,不過對方卻說他不在報社。過一會兒我再打打看。”
女人包好繃帶之後,又坐在金田一耕助的枕邊。
“有什麼事情吩咐我,你最好別再亂動。”
“好的,謝謝你。”
女人一出去,金田一耕助便嘆了口氣,慢慢回想自己和這個女人的奇妙緣分。
這個女人名叫節子,是金田一耕助的老朋友——風間俊六的小老婆。
昭和二十一年秋天,金田一耕助剛從南方戰場回來,當時他沒有落腳處,又非常窮困,沒想到正巧遇上風間俊六。
風間從事土木建築,為人非常豪爽,當他聽完金田一耕助的境遇之後,立刻帶他去小老婆節子所經營的松月旅館。
松月旅館位於大森的住宅區,是一個相當幽靜的地方,金田一耕助非常喜歡那裡,於是就在那裡長住下來。
節子是一個在商場中滾打多年的女人,但卻很樂於照顧別人。平日金田一耕助總像小貓一樣懶洋洋的,連東西倒下來也懶得把它扶正,又總是不修邊幅,對金錢也沒有什麼概念,因此全靠節子來照料他。
節子雖然比金田一耕助小几歲,可是卻總是像姐姐一樣地照顧他。如果是生活上的事,金田一耕助都會和節子商量,惟有關於工作的事,比方說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金田一耕助就不方便告訴她了。
想到這裡,金田一耕助不由地閉上眼睛,重新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意外。
昨天他帶著七張放大的照片去大道寺家,並在那兒逗留了一段時間,後來在大家的挽留下,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酒。
(當時誰最想挽留我?誰的酒量最好?)
不過,他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