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要金田一耕助前往伊豆南方的一個小島迎接一位小姐,這位小姐會在修善寺停留兩三晚,而金田一耕助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泡泡溫泉。然後,他只要陪這位小姐平安無事地回到東京的家就行了。
金田一耕助看著對方的臉,卻無法猜透他的內心。
“你的意思是說,會有人在小姐回家的途中加害她嗎?”
如果真的這樣,倒不如去請個保縹還有用些,畢竟金田一耕助並不擅長打鬥,而且他也不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
“不,金田一先生,如果只是這麼單純的一件事,大概也不需要如此大費周折地麻煩您了。”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在我說出之前必須先宣告,我們得保守委託人的秘密,這一點還希望您能諒解。”
“這個我知道”
“同時,也請您保守委託人的秘密。”
金田一耕助一聽不禁皺起眉頭。
迦納律師則笑著從辦公桌的抽屜裡取出兩封信。其中一封裝在信封裡,一封則折成小小的四方形。
金田一耕助看了信封上的字,不由地瞪大眼睛,只見那上面寫著:
世田谷區經堂大道寺欣造親啟
這些字全是從印刷刊物主裁剪下來的字型,而且每個字型的大小都不一樣。
信封上沒有寄信人的姓名,但從郵戳上看來,發信地點應該是神田錦叮,發信日期是四月二十八日,至於信封樣式,更是隨處可得的牛皮紙信封。
金田一耕助連忙從信封裡取出信紙,那是一張便條紙,上面也貼滿了從印刷刊物上剪下來的字型。
警告:
請別把那位小姐從月琴島上找來,因為她一來到東
京,只怕會引起無數麻煩。
想想那位小姐的母親,回想一下十九年前的慘案
吧!
不是有人被殺嗎?
那位小姐的母親天生一副剋夫相,而那位小姐更是
青出於藍,將會有不少男人在那位小姐的面前流血。
她就是女王峰!
凡是仰慕她的男人終究逃不過一死。
再次提出警告,請勿把那位小姐從月琴島上找來。
便條紙上既沒有收信人的姓名,也沒有寄信人的姓名。
金田一耕助看完信,額頭上不禁滲出豆大的汗珠。
接著,他又開啟另一封信。這封信上排列的鉛字跟前一封信差不多,連內容也絲毫不差。
金田一耕助忍不住拭去額頭上的汗水,一股莫名的戰慄早已遊走在脊背之間。
“這封信的信封呢?”
迦納律師笑著說:“很抱歉,這不方便讓別人看,我剛才所說的委託人的秘密正是這一點,這個人姑且就稱他為神秘委託人吧!
“不過這封信跟那封信一模一樣,同樣都是把剪下來的鉛字貼在信紙上,再裝入相同的牛皮紙信封裡,郵戳相同、日期也相同。也就是說,那個人同時把相同的警告信寄給兩個人。”
金田一耕助再度檢查這兩封信,信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紋,甚至連一些小小的蛛絲馬跡也沒有。看來這個人做事一定非常仔細、謹慎。
“這樣啊那麼你能不能再多告訴我一些訊息呢?否則這簡直和大海里撈針一樣,太困難了。”
“你說的不錯。請你提問,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一定毫不保留地告訴你。”
“首先是這位小姐的名字。警告信中只寫著‘那位小姐’,你要我去迎接的,該不會就是這位小姐吧?”
迦納律師點點頭。
“她叫大道令智子。”
“啊!這麼說來,她和這封信上的收信人大道寺欣造有血緣關係嘍?”
“不,他們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因為大道寺先生只是智子小姐的繼父。”
“原來如此。那麼這位神秘委託人和那位小姐又是什麼關係?”
迦納律師猶豫了一下。
“這一點我不能說,因為這涉及到委託人的隱私。”
“大道寺欣造和他的女兒智子小姐,以前並沒有住在一起嗎?”
迦納律師點點頭。
“你是說他現在才準備把女兒接回來同住?”
迦納律師再度點頭肯定。
“這是誰的意思?是大道寺先生還是神秘委託人的意思?”
“是雙方的意思,更是智子已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