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肖沒不由心裡開始有些疼痛,呼吸也急促了片刻,差點亂了自己的心法。
是什麼時候動心的呢?為什麼會膽大妄為闖入昆門?肖沒皺皺眉,努力地思考起來。
肖沒不是沒見過美女,他曾經去偷過號稱天下第一美女傅琴心手上的琴甲,他曾經去偷過名滿豐城的花魁羅瑩瑩身邊的玉佩。可是見到筱尤那天他卻發現自己的腦袋似乎轉不過彎來了,她不是非常美麗,卻十分可愛,她穿著嫩黃的衣裳,眼睛笑成彎彎月芽,臉上笑出淡淡酒窩,整個人笑得就像朵迎春花
就是那一天後,一切都變了。
他吃飯想著她,喝水想著她,走路想著她,就連做夢也想著她。終於他忍不住鼓起勇氣悄悄潛入昆門,只為再看她一眼。只為想和她說句話兒。
可是他沒有勇氣開口,他只敢躲在暗處悄悄看她。
因為昆門的女弟子和神偷幫地廢材弟子,簡直是天上星星與地上青蛙的區別。
肖沒趴在屋頂上靜靜地看,看著她又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心裡更是難過。這丫頭不應該哭的,她應該天天笑,笑得開開心心,這才是最適合她的臉。
走神中,屋內發出劇烈的喧譁,筱尤地臉變得十分驚愕,他順著她的眼神看去,卻見到小白直直跪在大廳正中,小柳哭著拉著何默然。
小柳在哭什麼?肖沒一陣惘然。他認識小柳那麼多年以來。最欣賞的就是她的堅強和善良,就算被關望天崖依舊可以笑嘻嘻地接受面對一切,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哭了?
不對,她不是第一次哭,上次在向雲天槍下救下自己的時候。''''她也流過淚。但是這次她哭得更厲害,更傷心……
肖沒開始留神地聽,他聽見周圍弟子一片怒罵聲。似乎是在罵小白“叛徒”“殺人兇手”“狼心狗肺”什麼的。
他看不清背對自己的小白神色,只見他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顫抖,似乎忍受著極大的悲憤和不安。
何默然地臉上非常憤怒,他地拳頭鬆開又握緊,似乎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而旁邊那個叫李惜緣男人婆似乎正在努力解釋什麼。
“我沒有殺人!”暴怒的喝聲響起。是小白終於地上站起,他將腰挺得筆直。再也不肯低頭。
隨著喝聲,其他弟子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大家都看著小白不說話,只有小柳的帶哭腔地聲音飄蕩空中:“小白決不可能殺人!!他出手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師父,請詳查,我也不認為小白會在自己房間殺人。”李惜緣努力地幫忙爭辯中,“而且此事確實是惜心有錯在先,請輕罰。”
“惜心師兄和我們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展顏在哭著叫,“就算他有錯在先,但此錯當誅嗎?”
衛惜行也跟著說:“惜心師弟就這樣去了,若不追究,恕我無法接受。”
何默然終於嘆了口氣,輕輕開口道:“小白,就算惜心有錯在先,誅殺師兄弟之罪實不可饒。”
小白大聲地說:“我絕對沒有殺人!”
“可有人能證明?”何默然問。
“沒有……”小白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小柳急忙搶白:“我在柳園外地溪邊見到小白,也許是他離開沁園的時候,莫惜心才被殺的。”
何默然冷冷笑道:“那是誰殺的?李惜緣?衛惜行?還是蕭惜言?還是我?”
小柳頓時啞口無言。
李惜緣在旁邊過了很久才緩緩說:“師父……畢竟當時惜心已經喝醉,如果按小白剛剛交代的惜心已經被打暈地話,那麼殺死他就會容易很多,一掌震斷肋骨與內臟,就算普通弟子地話……似乎有些人也可以做到,也有可能是外人闖入隱藏在某處,見小白打傷惜心,就趁機補了一掌致他與死地。”
“惜緣師姐!你太不公道了!這理由太牽強了吧?居然這樣對我們!”後面一個普通弟子叫了起來,“我們怎麼知道惜心師兄已經暈了呢?他不暈的話誰也不是他對手,怎麼會冒這個風險?何況我們也沒有殺死他地理由啊,可是小白師兄連別人叫他一聲娘們都忌諱,何況惜心師兄做出這種事!定是他因受辱而怒一掌打去!出手過重導致惜心師兄死亡!”
旁邊有人附和:“生氣下功力確實很難控制,也許小白師兄並沒有殺人之心,但是一時重手導致惜心師兄死亡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我……我不知道……”小白低下頭,自己也有些猶豫了起來,雖然他認為自己那一掌下去應該重不至死,或許是憤怒下出手失了控制?
李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