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拽住男人的衣服,尖聲嘶吼道。“我出去靜靜行不行?!”男人像是被女人折騰地沒了辦法,氣喘吁吁地低吼著。“不行!今天當著這麼多消防員的面,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咱倆就沒完!”女人不依不饒。“屁大點事兒,至於嗎你!”“你都一個月沒碰……”男人見女人口無遮攔,臉上青紅交加,趕緊捂住女人的嘴巴。“你閉嘴!”他重重喘了一口氣,最終無力妥協。“說吧,你想怎麼辦?我都依你!”女人用力把男人的手扒拉開,抬頭瞪著他。“你給我寫份保證書,保證至少一個月四次!”男人閉了閉眼,咬牙道。“行!”兩人回房間寫保證書,為了順從女人的要求,路城派了幾名消防員跟過去做見證人。其他人走後,路城朝一直靜默旁觀的女孩兒走過去。沈雁初站在一層臺階上,兩人的視線差不多齊平。“這樣的事情也歸你們管?”沈雁初率先開口。路城想起剛才那個女人說過的話,無奈地笑了一下。“可能是覺得消防隊男人多,處理這樣的事情比較有代表性吧。”沈雁初勾唇,無聲笑了笑。她看著男人那張俊臉,眼神漸漸迷離。“在想什麼?”路城出聲,打斷她的遐思。沈雁初雙手抱臂,右手把玩著散落在胸前的長髮,紅唇輕啟。“我在想,如果你結婚了,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嗎?”透過剛才那對夫妻的隻言片語,她大概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聞言,路城眸色漸深,飽滿的嘴唇緊緊抿了抿,眉心緊擰。“專心訓練,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嗯?”男人的尾音上挑,低沉中透著幾許性感。“快點上樓。”他催促了一聲,轉身大步走開。漆黑的夜晚靜悄悄的,周邊沒有一人。柳涵玥走在路上,心裡莫名地湧上一絲恐慌。她微微側首,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後面似乎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她攥緊挎包肩帶,腳步不自覺地加快。緊隨在後面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快,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她跟那人的距離正在不斷拉近,再拉近。 柳涵玥的雙手緊緊握住挎包,她不敢回頭,只能不斷地加快步伐。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狂奔起來。身後那人見狀,邁開步子,快步跟上她。那人的衣服掀起一陣風,在空氣中簌簌作響,惹得柳涵玥頭皮一陣陣發麻。兩人的距離漸漸拉近,到了最後,幾乎只相隔一步之遙。身後那人伸手,猛地抓住柳涵玥的胳膊,將她拽住。“啊!”柳涵玥尖叫出聲。嗓子卻像是被人掐住一般,鈍鈍的,只能發出“呵呵”的聲音。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即使在黑夜裡,也依稀看得出她的臉色帶著不自然的蒼白。就像是瀕臨死亡的行屍走肉一般。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沿著面部輪廓流下來,滴落在地面上。“啪”的一聲。碎成七八瓣。一如她此刻的心魄。柳涵玥的身體不停地打顫,上下牙齒碰在一起,咯咯作響。“不……不要殺我!”老半天,她才從嗓子眼裡擠出這麼一句話。聲音嘶啞,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清麗悅耳?“我有……有錢,我給你錢,都……都給你。”她哆哆嗦嗦地懇求道,眼神空洞而又凌亂。一邊說著,一邊顫抖著雙手伸向挎包裡去拿錢包。“柳涵玥?”裴嶼銘見她這樣,放開抓著她的手,微微彎腰,在她眼前晃了晃。柳涵玥完全陷入到恐懼之中,恍若未聞。只是一個勁地從包裡掏錢包。她的雙手僵硬,使不上力道,摸索了半天都沒有取出來。“喂!”裴嶼銘無奈,雙手握著對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看清楚了,是我,裴嶼銘。”柳涵玥的動作僵住,隔了老半天,抽離的意識才漸漸回籠。那雙空洞的眼神也慢慢地恢復了神采,有了聚焦。她抬頭,怔怔地看向裴嶼銘。“是你?”聲音不似之前那麼沙啞,卻依舊夾雜著些許凝滯。“不然你以為是誰?”裴嶼銘站直身體,拍了拍雙手,斜睨著對方,輕哼一聲。“小偷?強盜?還是殺人犯?”聽到他後面那句話,柳涵玥的身體下意識裡哆嗦了一下。剛剛那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裡,她確實已經把最壞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幸好……預期的危險沒有發生,她重重地撥出一口氣。“裴先生怎麼會在這裡?”柳涵玥穩了穩心神,抬手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故作鎮定地出聲問道。“裴先生?”裴嶼銘嘴角噙著一絲莫名的笑意,重複了一遍。“怎麼?這裡又沒有別人,還要裝作跟我不認識嗎?”“我……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柳涵玥訥訥回道。“畢竟你現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管怎麼說,也是恆泰集團的副總。”裴嶼銘嗤笑一聲,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隨即挑眉問道。“你住在這裡?”柳涵玥遲疑地點了點頭。“不請我上去坐坐?”裴嶼銘挑眉,目光裡帶著一絲玩味。柳涵玥推開門,讓裴嶼銘先進去。裴嶼銘沒換拖鞋,直接穿著皮鞋進房間。整個房子裝修得很奢華,富麗堂皇,跟柳涵玥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裴嶼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