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的聲響,黑鐵大炮一架接著一架的爬了上來。
通天教主心裡有些疑惑,按理說,到了這裡,英招早就應當率領著留守的血衛來迎接自己了,居然現在還無影無蹤。
“怎麼,英招還沒有來嗎?”通天教主沉聲問道。
“報訊的鑽天雀早已經放出去了,但是奇怪的是,好像英招並沒有得到訊息!”蔡鬱壘也是奇怪,英招一向是一個很小心,對通天教主也是極度忠誠的傢伙,怎麼會不前來迎接呢?
通天教主的心中忽地浮上一個不詳的預感,砰地一聲,廂車四分五裂,通天教主的身形出現在了車上,“教主息怒,我想…。。!”蔡鬱壘剛剛開口,一句話就被眼前嚇人的景象給逼了回去,就在通天教主的眼皮底下,他們身後的安蒼江大橋微微搖晃一下,忽地四分五裂,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響,帶著上千名血衛和黑鐵大炮,沉入了安蒼江,激起的滔天巨浪向兩岸撲來,將楞怔怔的血衛們淋得全身溼透,渾身恍如被鍍上了一層黑色。
“這是怎麼會事?這是怎麼會事?這橋如此堅固,怎麼會突然塌了!”蔡鬱壘聲音顫抖,“還好,還好,黑鐵大炮是不怕水的,咱們還可以將他撈起來。”
啪的一聲,通天教主反手就給了蔡鬱壘一個大嘴巴,沒腦子的傢伙。心裡的怒火一股股竄起來,他清楚,在魔界只有一個人能弄塌這座大橋,那就是已背叛了魔教的地藏王菩薩,只有他,才知道這大橋的構造,當初大橋建成之際,自己就曾當著誇下海口的地藏王菩薩對這座大橋全力一擊,結果雖然將大橋擊毀了一段,但橋的主體結構卻是絲毫未損,但現在,這座橋卻是完完全全地塌陷了下去,除了地藏王,還能有誰?
“地藏王,你給我滾出來!”通天教主沉聲喝道,心中卻是驚怒交加,如果地藏王真得還在附近的話,怎麼自己會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難道這個死胖子的功力也是與日俱增了麼?
一陣得意地笑聲驀地傳來,就在通天教主正前方不到千米的地方,一陣陣地水波一樣的流動,本來空曠的原野之上忽地現出大批的人馬,通天教主忽地感到身上一陣發冷,這些人赫然就是那應當已經出了魔界的金槍武士,而站在這些武士的正前方的,除了一個白髮飄飄的年青人之外,一左一右竟然是地藏王菩薩和北方鬼帝張衡。
“通天,你的末日到了,今天就是我們清算一切的進候!”地藏王看著通天,冷冷地道。通天教主卻是不理會地藏王,目光看向張揚身邊的張衡,道:“很好,很好,張衡,虧我這些年來對你大力提拔,委以重任,想不到你竟然叛了我,很好,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張衡臉色微微一變,忽地踏前一步,臉色也變得激昂起來:“教主,是的,不錯,我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有你,就沒有張衡的今天,我很可能還是魔界之中一個藉藉無名之輩,不可能是現在的北方鬼帝,但是你看看,你看看我們魔界的天,魔界的地,魔界的水!”張衡激動地指天指地,又指指身前的安蒼江,“他們是這樣的麼,應當是這樣的麼?為什麼是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你麼,為了生死劫,你把我們魔界變成了什麼模樣,因為你,魔界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通天教主陰沉沉地道:“要想成功,就必得有犧牲,魔界崩潰了又有什麼,我會率領我的子民們找得更好的地方!”
張揚哈哈大笑道:“更好的地方,通天,你能到哪裡找到更好的地方?是俗世還是天庭,哪裡是女媧,畢方,天吳的地盤,憑著你這半吊子的生死劫,想去他們的飯碗中找飯吃?去天之極北,劇比在哪裡,還是天之極陰,可是哪裡也有豎亥,你能打得過他們?抑或你真的打贏了他們,你的子民們又還能剩下幾個?”
通天教主陰沉沉的臉孔掃過張揚,眼中雖然閃過一絲恐懼,但瞬間就又被暴戾所取代,恨恨地道:“當年我還是一個小小的副將的時候,就敢隨著那些大佬們殺進你的天宮,將你擊的魂飛魄散,何況今日我已是神功大成,地藏王怕你,我可不怕。”
張揚微微一曬,“神功大成?你是指的生死劫嗎?可惜啊,可惜啊,我倒真是想不到,女媧的生死劫為什麼會落到你手中呢?哼哼,想必是女媧給了你什麼承諾吧,哈哈哈,你連她的話也相信,也難怪魔教會被你折騰到這一地步,你滅了黑山,你離死也就不遠了。女媧豈是會白白給人佔便宜的人,連燭陰也不是他的對手,保況是你這蠢豬!”
通天大怒,臉色如同噴了血一般:“看來你瞭解得很多,但我和女媧之間的事情你就算再多十個腦袋也想不透,我又何必對你多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