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至今也無事,證明這樣的接觸問題並不大。
“我只是個裁縫罷了,給誰做衣服鞋子還分什麼牽涉不牽涉,就像農民種了莊稼,還管它進入誰的口裡嗎?”
“謝謝你!”王婧不知道樊香的心理,這一刻,她是發自內心的感謝樊香,不是把她當成了親近的人,樊香好好的生活,何必去冒這個風險。
“不過鞋和衣服還不一樣,我曾聽過一句話,婚姻就像鞋子,適合不適合只有自己知道。像你說的那個老人的情況,我不能憑尺寸就做得出合適的鞋子,得親自看一看才行。你看什麼時間合適去。”
“今天是星期天,本來我和正雷就要去看看的。要不,我們今天去?”
說走就走,王婧吩咐陳默,“你和妹妹先在樊香阿姨這裡,自己回家也行,我們大人出去有些事。”
為了趕時間,這次陳正雷開了他們單位的那輛吉普車,一直開了近兩個小時,才到了一個地方。
吉普車停下來的時候,樊香還以為走錯了地方。原來聽王婧那麼說,還以為這個老領導不知活得多麼潦倒。
可是看看這個住的地方,這是一個單獨的小院,迎著大門是二層紅磚蓋的小樓。院子裡栽種著幾棵楊樹現在已發出了新芽,毛茸茸的楊花不時飄落,讓人覺得這裡生機盎然。連院子裡面的地面,都是水泥抹過的,平平展展。
這條件可比東方紅所有的人住得都好了,比起清水縣的大部分人,也一點不差。不過進門的時候,一個穿軍裝的人攔住了他們,才讓人有了這裡真是被監管的地方。
樊香,這應該是個大佬才有的待遇吧,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改造具體是什麼樣的。
那位軍人明顯認識陳正雷夫婦,指著樊香問:“她是誰?”
“這是我帶的鞋匠,要給老羅做雙鞋。”在來的時候他們已統一口徑,樊香就只是個鞋匠。
即使這樣,三人也是被檢查後才被允許進了院子。
陳正雷稱的老羅從屋內出來了,他大概五十多歲,背有些佝僂,精神卻好,穿著正是上次樊香做的那件棉衣。
雙方視線交匯了下,卻並沒有寒暄,樊香認為可能是旁邊站著一位軍人的緣故。她當然更不會說什麼。
陳正雷直接說:“老羅,上次看你鞋不合適,這次我找了一個鞋匠給你做鞋。”
他們去了小樓內,樊香看到屋內其實很簡樸,正對門一大間房子是客廳,裡面擺的桌子及幾張木頭椅子都很舊了。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是桌子正中有一個樊香想要的座鐘,座鐘左側有一部紅色的撥號電話,右側有一個收音機。
幾人在椅子上坐下,樊香讓老羅脫下鞋她看看。老羅的鞋她看著明顯大,脫了之後露出一雙露腳指頭的黑色布襪,每隻上面都補了好幾塊補丁。襪底的地方,更是與襪面是完全不同的布,厚厚的好幾層。樊香懷疑,如果把襪子直著放,它完全可以立起來。
老羅卻毫不在意,很坦然,好像那雙破得不行的襪子不是他的一樣,問:“這樣可以了嗎?”
“你最好把襪子也脫了我看看。”
老羅把兩雙襪子脫了下來,露出一雙青筋畢露的腳來。右腳倒挺正常,左腳上面有一道長長的傷疤橫貫腳背。
可以看出傷疤當時沒有好好癒合,顯得猙獰而醜陋,不知是否這道傷疤影響,腳背向上拱,腳的小指和無名指長在了一起,腳趾甲向裡翻。可以想象,如果長得長了,腳趾甲肯定會長進肉裡去。
怪不得王婧說腳被磨得出血,這樣的腳穿的鞋除非特製,還要製鞋的人水平高,不然按正常習慣做鞋,鞋不可能有合適的。
陳正雷不由看向樊香,“可以嗎?”一雙不合腳的鞋太讓人難受了,穿著走路每一刻都是折磨。
“我想如果要鞋合適,最好鞋底是自己納的那種布鞋底,可以做得厚一些,穿著軟和。如果有彈性很好的鞋底也行,但沒有布鞋底透氣性好。
鞋面用布的或者皮的都可以,但不管哪一種,都得在中間加上帶彈性的鬆緊布,像鬆緊帶那樣的布,大概要兩指寬就可以。”
相比起陳正雷的緊張,老羅反而很淡然,有一種泰然相對的豁達,“那布的和皮和各做一雙吧,我試試哪個更合適。麻煩這麼小同志嘍,要量尺寸嗎?”
樊香搖搖頭,“我已知道了。”像衣服,她根本不用量,鞋子是為了更慎重一些,看過也就知道應該做成什麼樣的。
“那好,謝謝。也謝謝小陳及小王,這件棉衣做得就很合適,我看做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