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把你偷偷藏起來,讓皇甫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玉衡卿對他調笑的目光極為不滿,從他手裡奪過紗巾,蒙在臉上:“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快走吧。”
“唉,他們都傳你是個冷麵將軍,可我怎麼覺得你的性子有時火的像爆竹一樣?”南宮曄聳了下肩膀,召來其他的侍女,示意玉衡卿跟在後面。
難道是和皇甫呆的太久了,所以原來那種冷硬的性子都被磨平了稜角……?但只要一涉及到皇甫的事,他似乎就無法冷靜下來。
走在幾個白衣女子身後,玉衡卿渾身都不自在,大冬天的個個穿這麼少,看來武功都不弱……但還好這幾個女人都安分守己,恭敬的在前面一步步走著,沒有半點疑惑或是逾越。南乾皇宮玉衡卿自是熟悉的很,看著南宮曄帶著一串尾巴在各個行宮之間輕車熟路的穿越,沿途的侍衛太監們都行禮避讓,他心裡這才安定了些,盤算著出宮以後的打算。
可沒想到,在途徑御花園之時,卻遇上了皇帝的儀仗。
天色已晚,燈火昏暗,南宮曄只遠遠看見一群宮女太監簇擁著步攆往遠處過來,前面兩排宮女綠色宮裝,絛絲雲鬢,手持提燈面對面迎了過來,南宮曄心底暗叫一聲不好,趕緊向玉衡卿使了個眼色,讓他矮了身子隱在後面。
玉衡卿知道那是皇帝的陣仗,皺著眉沒了聲息。
南宮曄恭恭敬敬彎腰行禮,後面的婢女們都福下了身。
樓千籬已穿上了明黃色的織錦長袍,外面裹著厚實的短褂,兔毛領子的披風,把一張微微顯得稚嫩的臉縮在溫暖的毛裘裡:“五步殤……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裡麼?”
聽到了熟悉的語氣,玉衡卿差點驚得抬起頭,但他迅速的剋制住了內心的錯愕,抬起眼來悄悄打量……沒想到那冷宮太子樓千籬……竟然就是綠袖!他可從來都沒有料到這層關係……可是堂堂的南乾太子,怎會淪落等到成為敵國大將的男寵?
“皇上,我這正要出宮呢。”南宮曄對道。
他的話裡並沒有帶著多少敬畏,但樓千籬並未對他的語氣有絲毫不滿:“現在?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南宮曄不慌不忙的對道:“剛才接到訊息,說是有大批的流民逃難到了雒城外面,我現在打算去查探一下情況。”
這可不是他信口胡說,確實真有其事,因得戰亂和災荒,早就有各地的難民往不同的地方遷徙,而來投奔雒城的不過是其中一個分支。
樓千籬不悅道:“這樣的小事要你親自去查探麼!?”
“這次來的人數頗多,我得親自去引導他們避難……萬一對你的計劃有影響,那可就不好了……”後一句,南宮曄隱在了樓千籬耳邊輕聲道。
這一句雖輕,還是被後面的的玉衡卿模糊捕捉到了關鍵詞,他蹙起眉頭…。。計劃?難道是針對著皇甫的不成?
樓千籬思考了一下,才嘆了口氣:“那你快去快回,最遲後日皇甫的軍隊就要到了,我還有些許的細節要和你商議……但我想應當不用太擔心,畢竟還有義軍捏在手裡……”
玉衡卿迅速從他不多的話裡捕捉資訊…。。義軍……他這才聯想到,夕殞河戰役的的時候遇到的胡駱冰,他帶領的義軍就是打了清君側的口號,內除冷御雲,外攘北鳳軍……
這麼說,胡駱冰其實是樓千籬安排的!為他奪回大權而留下的後手。
樓千籬揮了揮手示意儀仗隊前進,南宮曄目送著他離開,直到那一串隊伍的最後一個人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南宮曄才鬆了口氣……
暗度陳倉這種事還真不是人乾的!
還好這一路上沒有再多的么蛾子,一行人平安的出了宮,街道上靜悄悄的,不時有南乾巡邏的軍隊走過,整座雒城都透著嚴肅戒備的氣息……
南宮曄把玉衡卿送到了一個巷道口,見四周無人,掏出了個布包塞給他:“你穿這身白衣服在街道上晃太顯眼了,待會找個地方把裡面這件布衣換上,我也只能把你送到這裡了,離開太久樓千籬會生疑的,接下來的路就靠你自己了,現在已經過了宵禁時間,可別被巡邏軍隊給捉住了!”
玉衡卿點了點頭:“多謝。”
“不必謝我,”南宮曄道,“這是還皇甫嵐蕭的人情……對了,要是你見到邱無痕,告訴他,他打賭已經輸了,讓他乖乖的履行諾言。”
玉衡卿挑眉:“這你自己和他說去吧,告辭。”察覺到南宮曄語氣裡帶著溫婉的喜悅,他抱拳轉身離開,他們兩人之間微妙的事,他可不想插手,傳話筒這種事他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