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和威廉都同時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知道，惠勒說的才是現實。3d技術少說也要再有個十幾二十年才能發展起來，而惠勒……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表哥在哪裡發現的vcd，很顯然不會是美國。”惠勒笑著重新換了個話題。

威廉也配合著笑著換了話題：“是的，那是你絕對都猜不到的地方，中國，那個古老而神秘的東方。”

“中國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惠勒點了點頭，“這其實也沒什麼驚訝的，不是嗎？那是一個充滿了智慧的國家，當代有不少東西都衍生於東方。他們的手很巧，火藥、指南針、印刷術，還有絲綢、瓷器，我曾構思過一個東方題材的電影，但最後因為種種原因而作罷了。”

“我表哥說中國會是個很有潛力的巨大市場，當然，前提是它能加入wto，並且別再發展那麼閉塞的文化封鎖。”

“這是古老的國家的通病，不太能接受外來文明，因為它們以自己的文化為傲。”

“以自己的文化為傲沒錯，但也不能固步自封。”威廉所在的β星系是個十分特殊的星系，有著先進的科技，特殊的種族及種族文化，但它們卻從未停止過與外族的交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充實自己。

這就是威廉的考試時，能抽到偏遠的銀河星系的地球的原因，這可以算是β星系的傳統了，他們總會派不同的族人去很遠的地方，去體會他們不曾體會的生活，然後帶回可以提高本族的經驗。

哪怕那個星球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落後的，β星系的先祖也相信著還有百分之一值得學習。

好比地球人無窮大的想象力，以及由那些想象力而衍生的天馬行空的產物，小說、電影、電視劇。威廉在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對此萬分著迷，他想把它們都帶回β星系。

β星人在享受方面，實在是差地球遠矣，要不他們怎麼會有《論長壽種族該如何享受生活》這門課？來到地球之後，威廉才知道，原來享受並不需要人教。

“這個vcd還只是試驗品，我假公濟私刻了不少你會喜歡的東西，版權問題不用擔心，不是米高梅和聯美的電影，就是阿森納的足球比賽。還有一些那個中國人送給我表哥的東方電影，帶英文字幕，你可以一次性的看個夠。”

“你表哥最近都在忙這個？我在007的首映式上沒看到他。”惠勒雖然因為身體原因沒能出席007的首映禮，但他還是透過電視和網路，時刻關注著自己的學生。

“是的，那個中國人發明了vcd，卻竟然沒想到要申請專利，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不是嗎？薩巴不會因此佔他的便宜，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未免這麼好的東西被盜版摧垮整個體系，薩巴親自去了中國，和那個人一直在忙這個事情。”

申請全球專利，以及聯絡其他巨頭，制定分割槽規則什麼的。當個參與遊戲的玩家，永遠不會有當制定遊戲規則的人來的厲害。

“你的攤子會不會鋪的太大了？”

“不是我的，是薩巴的，我可不懂這些東西。”太落後了，β星系的歷史博物館裡都未必能找到類似科技的痕跡。

惠勒點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雖然我也覺得薩巴很厲害，但您還知不知道誰是您的弟子啊？”威廉故意插科打諢，想哄惠勒開心。

“你們都很厲害，”惠勒果然很受用，拍著威廉的手道，“只是性格不同，做事的方式不同，某些方面，你表哥比你更適合牽頭。”

最起碼的，薩巴蒂諾知道什麼叫分一杯羹給別人，拉大家一起下水，而威廉就像是個小孩子，要做肯定只會吃獨食。好比這次的007電影。惠勒一早就想和威廉說了，這樣不好。不是什麼人類要分享的重要性，而是很容易成為被壓抑久了的人群起而攻之。螞多咬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