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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知要如何回話,那邊越苭又輕笑了一聲道:“實則事無不可對人言,我三姐就是這性子,只怕是惱了柳妹妹,遷怒的旁人,還請王三哥勿怪。”

王常英正待答話,忽然聽得越縈平著聲兒慢慢道:“我又不是四妹妹,哪有那麼大氣性。倒是四妹妹,尋常同柳妹妹多有口角……說起來,上回若不是四妹妹嘲諷柳妹妹寄人籬下惹得母親生了那麼大的氣,又哪裡輪得到我去天香書院?說來還真是陰差陽錯的事兒。

“不過四妹妹這話不錯,事無不可對人言。所謂書信,不過是王三哥託我在舊京辦兩件小事,如此而已。柳妹妹說的也都是實話,我又怎麼會因此惱了哪個?只是聽說四妹妹把王三哥送與府裡姐妹的東西都拿去焚渣處燒了個乾淨。

“我不知道王三哥如何得罪了四妹妹,怕自己與之來往惹得四妹妹遷怒,才不得不如此罷了。畢竟,四妹妹從前為了生柳妹妹氣,連傅妹妹都一同牽連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姐妹相處,總是我們為長的退一步,多想一想,才能和睦。卻未料到反惹得王三哥誤會了,卻是我欠慮了,還請王三哥諒解。”

越縈木著臉淡淡說了這一通,越苭手指都快掐青了,柳彥姝更是睜大了眼睛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一旁的王常安,聽了那句“寄人籬下”的話,偷偷看了柳彥姝幾回,眼底盡是憐惜。

第33章 糾葛

傅清溪沒經過這樣場面。從前姐妹間雖常有口角,那也是自家人跟前,左右怎麼吵也得在一個屋簷下住著,過幾日就沒事了。這回卻當著外人,還是個外男,且這裡頭似乎還牽扯了兩姐妹的心思。她自覺尷尬,恨不得尋個地縫兒鑽進去才好。

王常英也傻在了那裡,哪想到自己來賠禮的,卻鬧得受禮的同自己賠起禮來。還有,越苭把自己所贈之物都燒掉了?還有自己同越縈透過書信的事兒什麼時候弄得這般人盡皆知了?……

這時候謝翼從暖閣另一頭踱了過來,拍了下王常英的肩膀道:“不是說這回你才是真正做東的人?怎麼把我們幾個一扔,自己跑這裡戳著來了!莫非有什麼官司?”

王常英回過神來乾笑兩聲道:“什麼官司!你又來胡說了!不過有點子誤會,說開了便好了。”

正好一直站在越芝邊上盯著那宮燈不放的董九樞也揚聲問道:“我說,你那裡到底還有沒有別的燈了?真只這一個?”

王常英趕緊接了話頭道;“你可真是……叫人沒法兒說了。怎麼就死盯上我這燈了呢……”說著話人也朝那頭去了。

傅清溪暗暗鬆了口氣,便衝謝翼感激一笑,謝翼亦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這之後的酒菜吃在嘴裡也味同嚼蠟了,好容易等散了,傅清溪逃也似地往落萍院疾走,柳彥姝轉頭就不見了她,一通埋怨。

待傅清溪擦了臉洗了手又換了身家常衣裳,柳彥姝才回來。她也不回自己屋裡去,直奔傅清溪這裡來了。

坐下來便笑道:“今兒可太熱鬧了,太精彩,比戲班演的還好看!”

傅清溪道:“有什麼好看的,難堪死了。”

柳彥姝跟看怪物似得看著她:“你難堪什麼,幹你什麼事兒!人演的都那麼淡定,你一個看戲的上什麼火!”說完想起當時越苭同越縈對上的情形,忍不住又笑起來,拍著手道,“真是狗咬狗,一場好戲!”

傅清溪嘆道:“她們鬧笑話,你得什麼好處,幸災樂禍的……”

柳彥姝一聽不幹了:“哎,你這話這麼說的?!她們明裡暗裡擠兌我們還少了?你倒替她們說話!合著我們就是賤格子,活該叫人往泥裡踩,想怎麼戲弄怎麼戲弄,只我們看她們一眼笑話就是不該的,就是幸災樂禍了?!”

傅清溪見她起急,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說你……說你怎麼不對……唉!我也說不好。就是……我在邊上站著自己都覺著尷尬得很了。還有,你這看笑話的樣兒,若叫她們知道了,往後更不可開交了,何苦來的。”

柳彥姝點她額頭一下,恨鐵不成鋼道:“你就這麵糰性子!直教人欺負去吧!忍忍忍,忍字頭上一把刀。饒是這樣,她們還要說咱們白吃白住呢!你還忍,忍到她們把咱們當奴才使喚當刀子用你才覺著舒服!”

傅清溪嘆道:“白吃白住,也沒有說錯……”

柳彥姝冷笑一聲:“沒錯?她們吃的住的是自己掙來的?她們自己掙過一文錢銀子?!還不是靠的老太爺老太太!我們娘也是老太爺的女兒,我們是老太爺使人接了來的,我們是老太爺費了銀錢養活大的,這個恩咱們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