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剛好看見自己身上還沒換下來的禮服,一瞬間有點緊張,但是我看了看對面的簡溪,他一點也沒有懷疑的樣子,於是又徹底放下心來。一直都是這樣,簡溪信任我,他從來就不會懷疑我說的任何一句話。無論我說什麼,多麼不合邏輯,而都會笑呵呵的點頭。所以我一點都不緊張。
但同時,我也並沒有發現,簡溪身上穿的同樣也是宴會上的禮服襯衣。
如果生命是無數場蹩腳的連續劇,那麼現在所有的觀眾,一定都會看著我們兩個穿著正裝的人坐在KFC裡,彼此心懷鬼胎,各自表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獨我自以為絕頂聰明。
我傻乎乎的看著面前自己的男朋友,享受著早晨溫暖明亮的光線,享受著濃濃的咖啡香味和我喜歡的皮蛋瘦肉粥;享受這他對我的呵護,享受著他英俊的容貌引起的周圍高中女生的竊竊私語,享受著他幫我攪拌好奶精和糖的咖啡;享受著他遞過紙巾來,寵溺的笑著,替我擦掉嘴邊的食物痕跡。
我得意洋洋的生活在自以為幸福無比的境遇裡,以高高在上的心態憐憫這些後為所有不幸的朋友,我覺得自己幸運極了 ,幸福透了。
早晨九點多的陽光,照在簡溪軟軟的劉海上,他抬起純真的眼睛,對我說:“林蕭,我來找你是想對你說。。。。”
“說什麼啊?”我笑眯眯的望著他。“說你一夜不見見我就如隔三秋是吧?”
簡溪看著我,愣了愣,然後開懷大笑,說:“是啊,我的寶貝。'
我把退從桌子下面伸過去,輕輕的碰著他的腿,也跟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我覺得自己特別幸福。
…
Chapter。 13
在上海的市中心,找到一套讓自己滿意的公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其難度並不亞於找到一個可以結婚的好男人。
而要在上海市中心的中心靜安區找到一套讓自己滿意的公寓,則是一件更加困難的事情,其難度類似於找到一個可以結婚的好男人,並且他婚後不會出軌,或者出櫃。
這是所有上海人公認的定律、
而我們的顧裡小姐,他人生存在意義的一條,就是把這些公認的定律踩在腳下——當然,儘管有的時候他這樣做,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完美。
比如,他陪我上中國古代文學的選修課時,非要和老師糾纏納蘭性德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的理由就是“你看這個名字,又納,又蘭的,怎麼可能是個男的,”爭論到最後,他在鉄一般的事實面前敗下陣來,但依然翻著白眼拼死挽回面子:“那他就一定是gay!”在老師氣的吹鬍子瞪眼,就差直接暈過去時,顧裡又在她的胸口補上了致命的一槍:他把納蘭性德的名字,念成了納蘭德行,我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自我催眠,這是他的一時口誤,他不是唐宛如,他不是唐宛如,,,,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了。
顧裡同學輕描淡寫的就在南靜安的別墅區裡,找到了一棟樓上樓下一共六間房,外加兩個衛生間,一個餐廳,一個客廳。外加一個儲藏室的歐式別墅,當顧裡小姐領著我上下一圈逛下來這後,我一直在拍自己的頭,難以相信自己就要住在這樣一個地方了。乾淨的小陽臺,上層尖頂的閣樓,乾淨的木質地板,純白色的歐式古典門框和樑柱。並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就在恆隆的正對面,僅僅隔著一條南京西路,推開窗就可以看見LV放在外牆玻璃窗裡的最新款包包——當然,我只需要走進顧裡的房間就額可以看見了,anyway,這簡直太讓人振奮了。
“請給我一個耳光。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我摁著胸口,
顧裡聽到後二話沒說,迅速的一邊撩袖子,一邊朝我走來,
“請不要這樣!”我捂著胸口的手迅速拿起來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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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和簡溪兩個人拖著我的四個巨大無比的箱子筋疲力盡的到達新家門口時,遇見了扶著胸口激動地無法說話的唐宛如,走進他的時候,我聽見他喃喃自語:“哦我的天哪,我覺得自己想一個公主,”於是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而又善意的打斷了他:“Hey wake up 〃
他的激動在轉過頭看見我之後就迅速地被憤怒代替了:“憑什麼你有四個箱子的行李而我只有一個包。”她只了指自己背上的那個包,然後又指著我和簡溪腳邊的四個大箱子,
我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安慰她:“親愛德,你要知道,如果我有你這麼強壯我也一定會只裝一個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