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錢抓好藥。”
做乞丐的時候,這樣的嘴臉肖喜喜自然是見得多了,她那是倒是不覺得如何。只是現在她做了那麼多年高高在上的王妃,再來看這樣的嘴臉,就不由得火從心中冒,她冷冷的哼了一哼:“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連皇帝都有三門窮親戚,怎麼?我們就有不得嗎?”
那大夫平日裡都是極會看人臉色的,此時看見肖喜喜這樣說,就不由得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面龐白皙,頭髮烏黑,肌膚雖然因為連日的曬有些微微的粗糙,可是卻看的出來原來是保養的極為好的。更何況,現在她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就透出了一股子無法逼視的威嚴,不禁就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或許這個女人真的是有什麼了不得來頭呢,只是恰好落難於此,難保不成哪天又飛黃騰達。他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想到這裡,那大夫就將臉上譏誚的笑容斂了起來,而是行了個禮道:“這位夫人說得極是,倒是小人唐突了。”
“切不要說這些,這隱孃的病到底如何?你只管用藥,不要管那價格。”肖喜喜聽見大夫軟了口氣,也不繼續糾結,直接就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隱孃的病6
大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面露難色:“夫人,這不是我不開藥,也不是藥貧要貴的緣故,而是我實在沒有這個道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肖喜喜皺了皺眉,她很真誠的發問,她是真的沒有弄明白這大夫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這為夫人的病雖然平日裡不是很重,也和常人無異,但是,卻日積月累,到了今日已經病入膏肓了。”這大夫說到了這裡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好像是他有嘆不完的氣一樣。
“你的意思是沒有救了?”肖喜喜皺起了眉毛,而一邊的張媽已經捂住了嘴角嗚嗚的哭了起來。
“也不是沒救了。只是……”那大夫說著又嘆了一口氣,這樣頻繁的嘆氣,讓肖喜喜幾乎認為,他那滿臉的皺紋都是因為這長期嘆氣而得來的。那大夫本來還想拖著不說,可是看見肖喜喜的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就立刻說到:“只是,我實在是治不了了,而且,這白奇城的大夫就沒有一個能治的。”
“你不會是要跟我說,這能治的大夫在天涯海角吧。”肖喜喜有些不耐煩了,她本身說話做事就喜歡明快的,可是卻偏生遇見了這樣的說話那麼拖沓的人,讓她很是惱火。
“那倒是沒有。只是,能治這毛病的人全部都在太醫署啊,我們這些一般的大夫可是沒有這等本事治的。”大夫說著說著就瞟了肖喜喜一眼又說:“要是皇帝真的有三門窮親戚,而這窮親戚卻正好是夫人家,倒也是簡單了,直接找陛下求個太醫來,保證手到病除。”
這話說得肖喜喜的連幾乎黑了一半。她狠狠的瞪了這大夫一眼,幾乎是咬牙切齒:“那我們就不送大夫了。”說罷就指了指門口,示意這大夫快點滾蛋。
這大夫又輕蔑的笑了幾聲,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仰著頭拂袖而去。
張媽見那大夫走了,就立刻做在了院子裡的井臺邊上,捂著嘴痛哭起來。
吩咐
肖喜喜則站在一邊,現在說什麼安慰的話,大概都是徒然吧。她扭頭看著屋子裡,在那屋子裡面有一個躺在床上的女子,她不過才二十歲出頭,正值妙齡,就要這樣死去嗎?她是這般的好,這般的善良,而讓她活下去只是要找個太醫。
找個太醫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她現在自動自發的回了淮北王府,想來,那司徒翰飛或者司徒翰軒都不會吝嗇這樣的一個太醫的。只是,她真的能回去嗎?她真的還要忍受那大宅子裡面壓抑的生活直到死去嗎?
“娘,別哭了。”忽然,隱娘那幽幽的,弱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肖喜喜這才回過神,只見,隱娘正靠在門口,衝著兩個人微笑。她臉色蒼白,可是,她臉上的笑容卻美得讓人無法逼視。
“你這孩子怎麼起來了?”張媽用袖子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又將手在裙子上胡亂的抹了兩下,就快步的朝著隱娘走去。一邊走一邊從臉上擠出了點笑容:“二牛去給你抓藥了,剛才大夫說了,你要多多休息,不能透著風,等到二牛這藥抓回來,你吃了藥,蓋上大被,捂上一捂,出一身大汗,這病就好了。”
隱娘卻只是微笑,她搖搖頭,拉著張媽的手:“娘,別忙活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了。讓二牛別廢這個心了,家裡存點錢可不容易。”
肖喜喜也上前扶著她往屋子裡走去,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