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尋得幫手,譬如那當時法陣第一人的五行散人,待自己做好萬全準備,再一舉破了此六識丁甲陣,雖然此舉穩妥,但他胤天童卻是十分的不甘心,眼瞅著寶書伸手可及,到嘴的肥肉,怎可輕易吐的?
更何況搜尋周涵止神識之時,他已經看到了天沐盜書的那副畫面,這說明除了自己之外,又有人知道了修仙寶書的訊息,更何況那盜書人一看就是不通使用逍遙令全部術法,而他胤天童可以肯定,那逍遙傳下掌門之位時,定也對這六識丁甲陣和寶書藏匿之處,做了一番吩咐,此時那逍遙宗宗主不管是何人,應該也是清楚由此寶書一事……。
再想到知悉實情的踟躕子還在此陣中活動著,胤天童苦想一陣,實在不放心就此一走了之,不放心這寶書的安慰,生怕有人趁自己不在時將他盜了去。
忽的一聲,地面異動再起,周涵止見胤天童久立不動,不知想些什麼,似乎對周遭變化全不在意,便出聲提醒道:“主人,虛空又要吞沒水牢,這次我們又要去哪件屋子?”
“恩?”胤天童無奈的從沉思中醒悟過來,是去是留,再三斟酌,拿捏不定,若一走了之,只怕之後橫生變數,若留在這裡,那困下自己二十餘年的六識丁甲陣,其威力還令其心有餘悸。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氣浪,一塊塊石磚隨之剝離,轟鳴大作之下,宛若滔天巨浪拍上石崖,整間水牢又開始搖搖欲墜起來,在視線的兩端,極恆河沙和坐無宥兩間屋子都開始顯出淡淡的光芒,只怕短暫的時間之後,就又要消失了。
“去極恆河沙!”胤天童雙眼一閉,不含任何感情的念出這句話來,繼而披著黑紗的身子若流水湧動一般向那間屋中撲去,周涵止應聲好,緊隨其後,兩人剛一進去,只聽砰砰砰砰四聲響,牆上四間屋子以此關閉了。
胤天童進入極恆河沙之中,心中滿是不甘,望一眼牆角一塊不起眼的磚牆,在那之後,便是踟躕子當年特意留下的後門,一面沒有施上六識丁甲之陣法術禁止,已經向外貫通的密道。
這時窗外虛空逐日,一道耀眼刺目的光芒高高亮起,胤天童眼前忽然浮現出無數畫面,那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參與一項江湖仇殺,辛苦得到這本寶書,又為了他,放棄人軀,轉化靈體,之後其人更被同門師兄弟聯手截殺。
他恍然想到,當日裡那亂石灘宛若修羅場,血染石赤,,法術轟擊下,棲身的崖壁竟若被神鬼之力齊刷刷削去半邊,亂石傾倒在三江當口,亦使這套套江水也要截留,他又是想到,那日裡自己被困在此陣中,是多麼的不甘心,自己修煉寶書只剛開端,正是剛剛體悟到其中博大奧妙,卻看著寶書被奪,甚至就在自己近旁的一間屋子裡,可是他卻進不去,得不到,這又是如何一種痛苦。
“不,決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胤天童登時醒悟,揮手時,絲絲縷縷黑煙如聚,又似猛毒,其勢兇惡,被胤天童狠狠甩出去只是,只聽轟轟轟三聲爆響,竟在一瞬間,接連消融了身前三面牆壁。
周涵止一愣,見胤天童一掌擊毀了了通向那坐無宥刑房前的三堵牆,只聽胤天童低喝一聲道:“緊緊跟著我,趁沒有什麼變數發生,快到坐無宥那間屋子中去!”
“是!”周涵止一提黃庭真氣,他此時雖然被胤天童蠱惑,但周身道行不散,黃庭真氣在丹田中源源生髮,從來不曾枯竭。
這時此二人化作一黑一白兩道閃光,驟響一聲,從胤天童一舉轟出幾個大洞中一躍而去,穿過兩間囚室,又來到了這喚作坐無宥的第四間囚室,立身其中,胤天童一打量,其中真氣引動,此處正是藏那寶書的地方無疑。
“主人,還請讓涵止幫你取得那修仙寶書!”周涵止身形落地,白茫褪盡,他從容走出,一手握住天子扇,又恢復了昔日的風采,只見他躬身一揖,胤天童恍然想起在其腦海中搜到的那副畫面,便點了點頭。
只見那周涵止回憶那日跟隨天沐進此室內,其人在牆壁一腳施法一瞬,身子轉眼便是不見,不知去了過了大約三刻鐘,他才跌跌撞撞從虛空躍出,此後又走了一圈特殊的步子,又外圍按七妙的步伐行到中心,再忽的一下,將手上寶書向虛空中一拋,那書竟有不見了。
周涵止緩緩回憶一瞬,忽然一收手上天子扇,就地便施展出那神行步法三才信步,此步伐依陰陽五行,為通曉仙所創,能與黃庭要術辨氣之術結合使用,判斷人之屬性,趨避厲害,依著步法反制克敵,此時周涵止卻不須用三才信步對付什麼人,只是模仿那是天沐的步子,走了一圈。
天沐所走的,有點類似道家的禹步,也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