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過。
“漠北天池三聖拜見楚先生!”
我一把掀開車簾,只見皎潔月華下,三名鬍鬚花白的男子垂頭躬立,青灰色的衣襟在夜風飄揚,頗有幾分出世風采。
楚天遙淡淡道:“三位辛苦了!”
中間一人上前半步,雙手捧出一個小小的紅色錦盒,頭也不抬的恭敬道:“幸不辱命!”
鳳鳴跳下馬車,接過錦盒,轉交給楚天遙。
他接過盒子隨手放下,微笑道:“勞三位奔波,楚某多謝了。”
“隨時恭候差遣!”三人齊聲說完,身子忽然平地退後三丈,鞠了一躬,然後聯袂凌空而去。
我看得瞠目結舌,怪不得天池三聖忽然由東轉西,原來是要將解藥交給楚天遙,那我們豈非是殊途同歸,又何必費這麼多周折。
我轉頭怒目而視。他笑而不語。
我沒好氣道:“還不快服解藥?”
他笑道:“不急!”
我一愣:“為什麼?”
他拉著我的手,笑嘻嘻道:“藥是不能亂吃的!”
咦?武俠小說和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嘛,男主拿到解藥,仰頭服下,然後靜坐調息,或頭冒白煙或吐出黑血,遂即生龍活虎一躍而起力戰群雄……
我伸手去拿盒子,正欲開啟鎖看看。他忽然按住我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我奇道:“怎麼?”
他瞳孔漸深,低聲道:“要解此毒,我至少得靜修三日,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乾點別的事。”
我感覺兩頰發燙,呼吸紊亂,故作嬌羞道:“別的什麼事?”
他親吻我的臉,戲謔道:“你說呢?”
我明知故問的拖長聲音。“比如——”
他介面道:“比如沈醉天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
我一把推開他。“就這事?”
他笑出聲來。“那你想什麼事?”
我乾咳兩聲,把沈醉天的意思對他說了。他皺眉不語,半晌搖了搖頭。
我小心道:“其實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啊。自古皇帝打天下……”
他打斷我,道:“第一,我楚天遙的事,無須不相干的人幫忙。第二,他不該脅迫你。第三,他來路不明,意圖不善。”
“意圖不善?”
“此人年紀輕輕,卻心機深重,只怕比林千易更難對付。”
“七年前,鬼谷盟自長白山崛起,掃蕩遼東三省,黑白兩道無不聞風喪膽,隨後欲圖中原,首當其衝的便是御馳山莊。江湖人都知道,容疏狂名義上是御馳山莊的莊主,背後握權的卻是林千易。他攻打碧玉峰未果,擄走林千易,現在忽然又放他回去,轉而想助漢王謀反……呵呵……”他笑了笑,頓住。
我看著他,靜候下文。
他溫柔撫摸我的頭髮,笑道:“他的胃口很大,只怕用意不在稱霸江湖,而是稱霸天下!”
正文 (2)
(2)
我大吃一驚。“可能嗎?”
他做了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這時,馬車忽然停住,鳳鳴隔著車簾道:“到了。”
楚天遙下了馬車,忽然轉身攔腰抱起我。鳳鳴面色一變,我笑道:“哇哦,真是受寵若驚。”
他星眸熠熠,眉梢眼角都是笑。一路穿亭越榭,將我抱進房中,置於素淨雅潔的月白帳帷之中,我輕輕一拉,他便順勢倒在我身上。我微笑看定他。
他抬手撥開我的髮絲,五指輕柔若春末翩躚而落的花瓣,一雙深邃瞳仁神光內斂,異彩逼人,澄澈的嗓音稍顯沙啞的說:“你的胳膊上有傷了。”
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壞笑道:“所以,我要在上面。”
他目光灼熱看住我,唇邊盪開一抹魅惑的笑影。我低頭痴痴看了一會,含住他唇輕輕吮吸,舌尖滑過他的喉結,褪下他單薄的春衫,露出麥金色的精悍胸肌,一路親吻下去……隔好半天,方才念念不捨的抬起頭,欣賞這片近乎完美的腹肌,忍不住輕贊出聲,年近四十仍能保持如此健碩,真不愧是武學奇才!
“老天,你這是在賞畫嗎?”
他發出壓抑沙啞的抗議,一個翻身將我壓倒,一改往日的輕柔舒緩,熱吻如疾風暴雨般瘋狂肆虐。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興奮,情潮有如怒海狂潮般在血脈中急速奔流,兇暴的吞沒了我僅存的最後一縷意識。
繾綣纏綿之後,我在極度幸福與疲倦中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