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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我倒是總想象我們白髮蒼老以後,再不會被工作和生活的地理性和時間性所侷限,一起在樹下的躺椅上曬太陽,看著夕陽的紅光映在你我佈滿褶子的臉上聊天呢!不用去想什麼需要回去的簽註時間,不用去考慮什麼工作,不用去擔心什麼明天之類的,就只是隨心所欲的過著日子!”張香浮想聯翩地說。

“真的會有那麼一天麼?感覺好像遠得永遠不會實現似的!”於京玉不敢相信地說。

“現實是殘酷的,總會在分分鐘顛覆很多東西,可是別讓我們的心也變殘酷起來,也許還能給那樣的夢想留下一線生機!”張香暢想道。

“工作這三年總是感覺自己已經像換了個人似的,只知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卻忘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有時候照著鏡子都看不到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有偶爾和你通電話和見面的時候才能想起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子,我們以後還有那麼多個年頭,不知道我們再熬下去會熬成什麼樣子!會不會一切都是枉然,只剩下物是人非呢!”於京玉不無擔心地說。

“我不想我們變成只記得別人如何傷害自己的痛,而忘記自己如何善待別人的簡單!善待別人其實就是善待自己,因為你抓著別人的過錯不放,自己也會不得自由,生活不容易,我們也不能妥協啊!要不然老了以後,看到面目全非的自己一點也不符合自己的年少的期望,最難過的不就是自己麼!”張香吐屬大方道。

“咱倆現在就像被保齡球虎視眈眈要打倒的瓶柱一樣,躲不過球倒了也會馬上重新碼好挺挺地立著!呵呵呵~”於京玉轉頭看著身旁的張香和自己招笑兒地說。

“還真是!呵呵呵~”張香看著睡袋裡的自己樂陶陶地說。

在老鄉們的看魚棚的屋子裡張香和於京玉看著塑膠布搭棚的棚頂欣賞著夜色一邊胡鬧著一邊聊著天,時不時地發出交疊的笑聲,不由得也讓外面帳篷裡的林森嘴角上揚,不久之後,在房間裡楚焦被蚊子折磨得不行,就從民房裡出來鑽進了林森的帳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之前在做選調生時候的事情,一邊聽著張香和於京玉的笑聲,一邊看著月亮西沉,漸漸地入睡了,然而如願爭取到獨處一室的炎淼卻是久久不能入眠,回想著白天相親相愛的林森和張香,炎淼的心始終浮不上來,這是別人的甜蜜出行,卻是自己的焦心之旅。

炎淼是個十分注重個人形象的女生,極不願集體群居,求學多年基本上都是單間或是單獨出去租房,不得以集宿的時候和她一個宿舍過的人,偶爾會發現她分秒間身材忽胖忽瘦,個頭忽高忽低的,因為大家都不知道,炎淼本身是個塑身衣不離身,高跟鞋不離腳的人,髮型和妝容總是那麼無懈可擊的,現於任何人前永遠都是無可挑剔的光鮮亮麗,即便是在疼愛有加的父母面前,也永遠不露一絲破綻,所以這種野外之旅是很讓養尊處優的炎淼無法適應的。

第二天早上的景象確實幽了眾人一默,張香這個敏感體質曝於曠野之中,雖然有著林森守在棚外,卻依然難逃夏季特產—蚊子的魔掌,雖然已經把自己能塞進睡袋的身體完全裹得像蛇蛻皮前一樣嚴實了,可是仍然無法讓喘氣的口鼻一直保持在睡袋內,所以兩隻眼皮和嘴唇都成了蚊子侵擾的重災區,在食源選擇受限的情況下,連不受蚊子待見的鼻子都沒有放過,可以想象張香一早的樣子又多麼讓人捧腹,而同樣受到侵擾的於京玉卻因為體質耐受性頗高,以至於蚊子咬過只有一個看不大清的小紅眼兒留在面板上,半點感覺都沒有,當然蚊子也不會放過睡在單間裡的另外一男一女,唯一倖免於難的就只有獨自住在帳篷裡把風的林森了,好在後來楚焦臨時起意加入守夜行列因禍得福,也許是帳篷搭建的成功起到了蚊帳的效果,反倒成了曠野中唯一一處無蚊區。想想對人體都有殺傷力的驅蚊液和蚊香都在和蚊子的正經對戰中如此頹廢,不得不叫人感嘆蚊子的頑強!如此情形之下,眾人只能啟程打道回府了!

張香唯一一個不從容的地方就是與物體相撞,自從張香的眼睛近視了以後,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常常走路時平地就能絆到,在班級總是被擺放出位的課桌咯到胯骨,回頭或者調頭的時候被自己或別人手裡的東西打到,有時候一轉身就會撞到人,或者一回身就能磕到牆壁,就連進門都常常會肩膀蹭到門框,林森多年來被這樣的突發狀況鍛鍊得出奇得眼疾手快,坦白說,林森的反射弧都被張香給無意中給鍛鍊短了,這在球場上無疑是運動員的一大天賦,當然在這一個私人問題上,算是‘香’賦!這樣的特長就是林森老在張香快撞上其他物件的時候人為干預擋掉一頭或者拉回另一頭的該出手時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