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走出了山洞。山崖下面顯然是不安全的了,我們決定向小溪走,然後沿著溪水逆流而上。如果運氣好,我們可以在天黑之前和野人拉開一段距離。
可是情況要比我想象的糟糕,我們才剛到達小溪,就發現了野人的蹤影,他們顯然早已經封鎖了出谷的道路,只是等候天黑才對我們發動攻擊而已。我和陳海當機立斷,向山崖下面退去,至少順著山崖下面的山路走,不至於讓自己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我們再次的退到了山崖的下面,沿著山路開始前進,腳下的崎嶇不平,給行走造成了很大的阻礙,不多時間我就累的無法行動。我靠在冰冷的石頭上,大聲的喘息著,已經汗流浹背。
“你怎麼樣了?”陳海停下來,問我。
我喘息,不回答,知道自己很難再堅持下去了。
陳海走到我的面前,有點漠然的看著我,那樣的表情真的很陌生!
“你可以自己走!”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想看他。
“這次你必須給我活下去!”陳海突然冷笑,那樣的聲音聽起來彷彿很遠很遠。
我再次的看著眼前的人,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一樣,彷彿已經不再認識。
“我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救出來,你必須為我活下去!”
我無語,不知道心裡是怎樣的感覺。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可是現在真的有點懷疑自己。
陳海托住我的身子,架著我一起走,這樣一來,便緩慢的多了。我們再次的前進了一段路程,陳海突然停了下來,我有點驚訝的望著他,發現他臉已經蒼白的沒有血色。
“他們已經來了!”陳海望著森林深處搖曳不定的暗影,嘶啞著說,那聲音低沉的彷彿是從喉嚨深處飄出來的一樣。
“你可以確定?”我不相信的問。
陳海沒有回答,卻慢慢的舉起了手中的槍,他背靠山崖,面朝森林,開始緩步的後退著。我的神經也繃緊了,有點慌亂的貼近山崖。
野人出現了,數量要遠遠的超出我的想象,漆黑的森林裡閃動著黑影,彷彿幽靈一樣的難以琢磨和把握。他們已經聰明瞭起來,不願意直接和我們交火,這更增加了緊張的氣氛。
我和陳海背靠著背移動著腳步,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汗水和輕微的顫抖,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森林裡並不平靜,不時的可以聽到一些動物的叫聲,還有鳥雀振翅飛翔的聲音,可以料定野人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他們已經佔據了這整個世界,交織著一個莫大的牢籠將我和陳海困在了其中。他們還沒有收網,也許只是在等待一個最恰當的機會而已。可是我和陳海已經不願意等待,我們開始快速的向山路上跑去,只有佔據了高地優勢,才有可能避開野人的圍擊。
野人似乎識破了我們的意圖,向我們的身後躥去,數次的交鋒,他們已經掌握了獵殺的技巧,知道如何把握時機和爭取優勢。
可是我和陳海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我們一邊向山上跑去,一邊扣動著扳機,那強大的槍聲無疑可以有效的震懾他們。很快的我們就撕破了他們的防守,逃到了山腰位置。可是背後山路已經愈發陡峭起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現在怎麼辦?”陳海大聲的咒罵。
“等著他們刺死我們!”我狠聲的叫著。
“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風趣?”陳海奇怪的望著我。
“在我死了一次以後!”我冰冷的說,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陳海並沒有生氣,他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然後抱著獵槍向山下衝去。
我失聲驚呼,沒有考慮就追了過去,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在坡道上滾了起來,接著就有無數杆長矛射了過來。我翻滾著躲避著野人的攻擊,眨眼就到了陳海的腳下。他用腳粗暴了阻止了我滾落的勢頭,向著黑暗就是一槍。突然黑暗中飛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準確無誤的砸在了他的胸膛。那是一塊石頭,力道強勁的無法思議,他冷哼了一聲,身子搖晃一下,勉強沒有倒下。
野人很快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黑濛濛的一片,他們躲閃著向我們靠近,卻又被獵槍給逼了回去。可是他們彷彿不願意後退,整個森林都騷動起來。我拼命的拉著陳海向後面退去,不多時間他們已經衝到了我們的眼前。
我和陳海邊後退,邊射擊,將野人阻止在一個較大的範圍外,可是這樣下去也還是死路一條,情況愈發的緊迫起來。不多時間,他們已經竄上了山坡,我知道這裡再也無法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