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的手,心裡又酸楚不已,她問道:“那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兩個妹妹打了起來,你會幫誰?”
閆棋子毫不猶豫地回答:“自然是幫你。”
“為何?”
“你從小到大都沒有親人在身邊,需要為兄更多的疼愛。”
閆棋子的話語極為堅定,會讓心不自覺的溫暖起來,他的形象或許不是那麼偉岸,可他的胸懷,尤其是對她的寬容不是一個普通男人可以比擬的。
陣陣輕風,吹動秋日的敗草,‘和龍寨’的夜晚寧靜而美麗。
賀蓮一個人漫步在去尉遲塵住屋的路上,揹著一雙小手,踢踏著地上石子心情看起來不錯。
那是當然,小丫頭釋懷了,她是個沒有親人在身邊的人,那就應該珍惜眼前人,平白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冷淡下去,著實可惜。
誰知尉遲塵卻沒在自己的住屋,問過門口的守衛,說尉遲塵獨自上了山頂。
好奇,這時候一個人去山頂做什麼?
還未到山頂便見前方飄著一股青煙,隱約聞到什麼東西燒糊的味道。
該不會是山火吧?
匆匆跑過去,卻見尉遲塵在對天祭拜,那青煙正是他面前的一座香爐裡冒出來的。
似乎已經知道小丫頭的來臨,尉遲塵動作一頓,沒有回頭淡淡地說道:“你來了。”
“嗯,你在做什麼?”
他趴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之後站起身來,“今日是我尉遲家三百二十二口人的祭日。”
祭日?三百多口人的祭日
他要何等堅強才會讓他說出這句話時沒有半分哽咽?那眼眶分明已有溼潤的痕跡。
走到他身側,跪了下來,給他的家人叩了叩頭,之後上了一炷香,“尉遲大大們,求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像我們這樣沒有親人在身邊的人可以一直幸福快樂。”
“賀蓮”尉遲塵一下子跪下來從身後抱住了她。
漫漫輕煙遮住了明朗的月,使山頂兩個人的身影變得模糊。
寂靜在周圍蔓延,此時的心情彼此都懂,任何言語都顯得多餘。
感覺身後那剛毅的男人在顫抖,大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幾乎快把她摟斷了氣,頸窩間一道熱流順著鎖骨流下打溼了衣襟。
失去一切的這三年,他可曾在別人面前流過一滴眼淚,可曾像現在這般將自己所有脆弱表露出來?
理解他極力要活下去的原因,身為一個將軍,死在戰場上那才是光榮,掛著屈辱的頭銜含冤斷頭臺,是他的自尊所不允許的。
小手搭上他的大手,第一次認真去摩挲他的大掌,感受那手心內突起的老繭。
一定是常年把握兵器才會變得如此,不過她不僅不覺得影響觸感,反而有一種經歷滄桑的成熟感。
“塵,不要難過了,以後我們就是對方的親人,不離不棄。”
心驀然一顫,悲傷的男人感覺有些不敢置信,從他三年前逃離東嶽國開始便不再對“親人”這個詞抱有任何期待,難道真的是上天憐憫父母在天顯靈讓他得到了一個寶貴的親人?
將賀蓮轉過來,捧起她的小臉,秋夜朦朧的月光卻將她的容顏映照得美如夏花,“賀蓮,你不止是我的親人,你還是我尉遲塵最愛的,今生想要守護的人。”
心肝兒顫顫巍巍,這話好像求婚,而且是當著他死去的一家三百來口的面,承諾很給力啊~!
那萬一等會他逼著自己跟他拜堂,她到底該不該同意呢?
有了肌膚之實,可是,先來後到排隊的話怎麼也排不到塵的,但若是拒絕,會不會遭雷劈?
偷瞄了一眼天,天氣還算晴朗
“其實,賀蓮,我有話想跟你說。”
完了,完了,他真要跟自己拜堂了,這天兒的確適合領證,可黃曆上說今日諸事不宜!——那黃曆是她家出版的。
其實尉遲塵這幾日來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為了得到蓮,他又做了違背自己原則的事,可是看到賀蓮一直不開心,心裡的那份堅持開始瓦解,或許,該將事實的真相告知於蓮。
縱使她生氣,甚至可能不再理他,可起碼他有主動招供的誠意,自己也問心無愧。
“賀蓮,其實那天”
小手倏地捂住他的嘴,“塵,你不先不要說!我其實來,只是想邀請你做男主角的。”
“”尉遲塵眼角抽搐,一時語塞。
“哼,竟然還郎有情妹有意呢~!”
突然從山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