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愾的意思?“玉清這孩子嬌生慣養,從小挑吃揀穿,不讓人省心,讓你也跟著操心了。”
“……”她想說的是這個?
貴妃有點兒想哭,太特麼難溝通了。怪不得杭玉清死活不回去,看來他是深受其害,說什麼題都能讓杭夫人給整跑偏了。
她捧起茶盞喝了一大口,把胸口那團惡氣給壓下去。
“嗯……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幾天杭玉清都在我眼皮底下,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清楚。玉清只是為了反抗夫人和杭縣令給定下的那門親……拉上芳青做墊背。我們家就那麼大的院子,有點兒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人的眼睛。更何況芳青一個大姑娘,我們雖然是村裡人,也是知道男女大防,不會留他們單獨相處。”
貴妃一句一句地道:“我很清楚,他們之間並無任何私情,。”
“我知道,玉清也和我說了——是他對柴姑娘情有獨鍾嘛。”杭夫人覺得這都不是重點,他們家姑娘清清白白,往那兒一站就把她家兒子勾的魂兒都沒了,行了吧?
她是來商量親事來了,跟她這兒繞什麼圈呢?
“咱們看看,是不是先定個日子?”
貴妃撫額,趕情她說這一頓話,全讓風吹碎了在風中,沒飄進杭夫人耳朵裡?
“杭夫人,”貴妃深吸口氣,“我的意思是,杭玉清根本與芳青沒有任何情愫,無論是他倆雙方的,還是任何一方——包括杭玉清,他對芳青也沒有任何情愫。說句不好聽的,杭玉清只是拉柴芳青來墊背,做為抵抗……狄三姑娘的親事的手段而已。所以,不存在結親這事兒。”
杭夫人這下徹底聽明白了。
趕情,他兒子師孃的意思是他兒子卑鄙地利用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只為了擺脫一門他不樂意的親事?
這麼卑鄙的事——
“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這麼卑鄙。”杭夫人不樂意了,“我兒子的痛苦我是親眼看到的,不吃不喝的……他師孃,你說我又沒賴你往桂花村帶我兒子,讓他和一個村姑——我是說和柴姑娘一見鍾情,你想撇清也不用這麼撇清啊。”
杭夫人振振有詞,“我是看你這做師孃的和我家玉清相處的好,他又挺尊重你,想透過你和親家那邊溝通一下,你咋能這麼說我家玉清啊?”
這就……親家了?
貴妃頗感啼笑皆非,她說了實話反而被倒打一耙,也是沒誰了。
“杭夫人,要不這事兒就先放放——”
“不行,我兒子再折騰下去,都要餓死了。”杭夫人難得強硬起來,為了他這兒子都和杭縣令吵起來了。
狄三是好,可也好不過他兒子。
他兒子實在要是喜歡……只要不是他師父那樣的傻子,她就都認了!
不就是個村姑嗎?
畢竟還小,好好調教調教也就是了。
“你既然這麼說,我還是找親家談吧。”杭夫人滿臉不高興地抬屁股走人,連貴妃送出來都沒理,呼呼地就走了。
留下貴妃和柴榕在院子裡面面相覷。
這世道,說真話得罪人啊……(未完待續。)
364 自作孽不可活
貴妃也沒想到杭夫人的速度居然那麼快,從她這兒出去就直奔桂花村找上了柴二嫂,結果人家倆人兒一拍即合,當天就定了親,連生辰八字都換了。
等訊息傳到她這邊,已經是第三天晌午,柴二哥把喜訊給帶過來,柴芳青一聽就炸了。和柴二哥吵了個天翻地覆。
柴二哥直罵柴芳青不識好歹。
柴芳青則罵柴二哥見錢眼開,賣女兒。
這爺倆可叫吵的一個天翻地覆,柴二哥在弟弟妹妹面前讓自家閨女數落了一頓,也覺得沒臉兒,一甩手人家走了。
柴芳青氣的嗚嗚大哭,直讓貴妃給她作主。
可這種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輪也輪不到她這個作四嬸的出頭,更何況……杭玉清還不是個瘋子瘸子傻子——再者話當年,柴榕是個傻子,原身不也是雙方老人一拍板兒,她不嫁也得嫁了?
只是柴芳青傷心,看誰眼眶子都發青,看天都覺得天對不起她,貴妃就不能再額外打擊她了,只好安慰她再想辦法。
可怎麼想辦法,那就先過去這段再說吧。
結果!
柴二嫂是個戰士,一聽柴二哥讓她們女兒給罵回去了,隔天自己就殺上來了,把門一關,人家母女倆開戰。
不過雖說是關在門外,可是這對母女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