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是天命所歸。無奈就是遇到了梅政這個王八殼而已。
梅政他以前就打過交道,過於謹慎,過於守成,不是大將才。
不過是幾場守勢守住了,真正打仗厲害的戰死的戰死,沒戰死的也讓自己個兒老爹給卸磨殺驢弄死了,就剩下這麼個梅政。山中無老虎,猴子才稱了大王。
他根本不把梅政放在眼裡。
可是做夢也沒想到,和梅政對上霸堪比啃了個茅坑裡的硬石頭。又臭又難啃,啃著還直泛噁心。
好!
他不是縮烏龜殼裡不出來嗎?他就看看梅政能躲多久,三十萬大軍糧草總有吃過用盡的時候,到時看他怎麼辦?
吃人肉興許還能再挺個三五個月!
否則,他這幾萬人就啥也不幹,專搶他糧草,把他吃的全搶光吃光再吃光,他就不信這老烏龜還能繼續縮龜殼裡!
秦王雖說做了持久戰的打算,可是到底心裡憋著口氣,天天出來罵人來解膩。
卻不曾想今日遇到這幾百號子人也敢跟他對上,秦王吃驚了,要不是聽對面喊手上有人質,他早一聲令下幾萬人吐口吐沫也給他們淹死。
可是……這人質都是啥人?
一個個蓬頭垢面,連點子精氣神也沒有,哪裡像是他美若天仙的媳婦,和風光霽月的兒子?還有後面一車車的都是誰?隨便抓來哪裡的乞丐,哭的那叫一個悽悽慘慘?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裡舉國治喪呢。
都誰?
旁邊的部將聽了心裡泛嘀咕,不知秦王是真看不著認不出,還是裝不知道,媳婦孩子都不想認,一心成就大業啊。
他該回答就是個問題了。
“回王爺,”他沉吟半晌,“對面說是王妃和世子。”
秦王橫了他一眼,“我當然聽到了,問題是到底是不是。”
“那王爺……”
您想他們是不是呢?
部將想問,可是一看秦王那張老臉如霜,老眼如鷹就不敢話說的這麼明目張膽。“要不要叫他們上前來,咱們仔細……認認?”
秦王暗地裡長嘆,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應該是真的。
戰場就是殺場,他們敢在這種地方做鬼,那是拿幾百人的性命當兒戲,而且是他們沒有任何收益的遊戲,純粹送上來給他們磨刀的。
……
另一邊,梅政聽聞疑似安陸侯前來會合,就連忙帶兵趕往城樓之上,然後就見人數懸殊的兩軍對峙,誰也沒有進攻的意思
主要是秦王這邊沒進攻的意思,幾萬人齊刷刷地站那兒跟杵了幾萬根兒木頭柱子似的,連隊形都沒亂。
“秦王治軍是有一套。”他感慨。
所以,這次皇帝小舅子算是歪打正著立了大功,不然……他可沒十足的把握贏得了這位。
“咱們,是下還是不下啊?”皇帝派來的監軍誠懇地問道。
下面一個是皇帝的小舅子,一個是皇帝的叔叔,他們望著兩大皇親國戚的戰爭,真真是左右為難。皇帝小舅子奉的是皇命,又立下了不世奇功,出點兒差錯誰也承擔不起。更不要說人家奉皇命前來會合,他們卻在城樓看熱鬧,連城門都沒開。
找死不是這麼找的,在京城裡但凡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承平帝偏心他那小舅子都快歪到胳膊窩了。
梅政咬牙:“下肯定是得下!”
就看是啥時候下!
“不是說好的在外十里坡會合,明天我去接,怎麼他們自己就帶著人跑來了”他有心罵這倆人作天作地,可一想到承平帝視若眼珠子的小舅子,就把怪責的話全咽回了肚子裡。
梅政一肚子官司,卻哪裡知道派出去送信的將士盡數讓秦王給抓了回去,信卻在還未被逮之前就讓送信的給嚼吧咽肚子裡去了?信的內容誰也不知道,所以秦王也不知道安陸侯要送人質過來會合,安陸侯也不知道梅政約好時間派了人前來迎接。
這一陰差陽錯,才導致如今三方堅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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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那邊部將靜等秦王示下。
“讓那小子再近些,我看看,別是個假的糊弄本王!”秦王霸氣地道,話音剛落,就已經聽安陸侯不耐煩地大喊:
“叛王,你到底要不要出來受死?你再不出來,我就開殺了,先殺先殺秦王妃,還是世子?你選一個,還是我選一個?”
安陸侯喊完,嗓子有點兒啞,然後粗著嗓子問柴榕:“你說先殺誰啊?”
秦王妃聽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