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藍冥問宵北。

宵北也沒法給他翻譯，古魯伊再問——為什麼不揍那人，他們欺負北北！

“藍冥……”宵北叫了他一聲。

“嗯？”藍冥抬頭，塞了滿嘴吃的。

“剛剛勞克說的，是不是真的？”宵北問。

藍冥將嘴裡的美食嚥下，正色看著宵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宵北臉色又凝重了幾分，顯得非常茫然。

藍冥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拍拍他手背，“關鍵是，北北，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若是你覺得對你自己很重要，可以查一下或者想一下。”

“要怎麼查，怎麼想？”宵北不解。

藍冥見宵北似乎沒什麼自信，知道從一開始他得到能力，然後經歷的這一切都發展太快，因此宵北一直是處於不安的狀態。這一次來自於對身份的質疑，讓他產生了動搖，好不容易透過努力建立起來的那一點自信，又瓦解了。

伸手過去，藍冥輕輕抬起他下巴，低聲說，“北北，你已經很努力了，這些年，你救了多少人，有自己算過麼？”

宵北微微一陣走神。

“前世今生這種東西對於人類來說太虛幻，對於神魔來說又太普通了，還是你想跟我長相廝守萬萬年？”藍冥笑的灑脫，“讓你長生不老的方法太多了，只要你願意，我能為你做一切，哪怕是離開。”

宵北莫名就覺得心頭一緊，藍冥的話戳中了他心裡的某一點，惹得他眼圈竟然發酸，趕緊眨眼看別處，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藍冥倒是意外，竟然被自己弄哭了？

而宵北死命撐住的時候，古魯伊可不管這些，撲過去抓住藍冥哇哇大哭，邊用他的衣服擦鼻涕眼淚，還拍著藍冥的胳膊嘰裡咕嚕說話。

藍冥嘴角抽老高，看宵北，像是問——他說什麼？哭相真難看。

宵北則是讓古魯伊逗笑了，他正拍著藍冥邊哭邊說——他原先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