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給我灌米湯了,這又不是年不是節的,說這些拜年話做什麼。”她說著,望了樂武道:“二哥,依我的意思,今日我和你去衙門裡瞧瞧林遠表弟去,那大舅舅他們就留他們在家裡聽信兒就是了,別是他們跟著去了,那姜氏又是個慣會放刁撒潑的,鬧了起來大家面上不好看。咱們看看若是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把他保了出來,若是事情不好辦我再去找阿宣,你看好不好?”
樂武點頭答應了,兄妹兩人吃過了早飯,便到林氏屋裡請了安,跟她說了兩人要去衙門裡看看林遠。正巧樂文也在林氏屋裡,聽了他兩人要去,便在一旁說道:“你兩個看就罷了,可別動不動就搬出七王爺的名號出來,人家只當是咱們仗著七王爺的權勢去壓人呢,那個時候就算是有理也讓人覺得沒理了。”
小桃笑道:“大哥也把妹子想得太無能了,莫不是我離了七王爺連件小事都做不成了?”
樂文也笑了,拍了拍她腦袋笑道:“大哥不過是隨口說那麼一句,你又記上心了?大哥知道,你是咱們家最聰明伶俐的,行了罷?”
小桃故意搖頭晃腦的昂起頭來笑道:“那是,你妹子就是‘樂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一朝四海美名揚,全家臉上都增光。’大哥,你瞧我這小桃詩做得如何啊?”
幾句話把一屋子人都逗得笑了。三人陪著林氏說了一會兒子話,林氏又交待了幾句,樂武便和小桃往那衙門裡來。哪料到二人剛走到衙門口,就見門口聚著好一堆人,也有十幾號人,正中間正是站著林遠,正跟一個年輕的華服男子在說著什麼。
小桃心裡大感奇怪,想是隻樂武回家這一會子功夫,事情竟有了如此大的變化,這林遠表弟怎的被放出來了,那一群人又都是做什麼的。她這樣想著的時候,便跟樂武擠到了人群裡,那林遠一眼瞧著了自家二表哥和四表姐,知道他二人定是來瞧自己的,便分開人群走到兩人面前問好施禮。
樂武一把抓著林遠的手,問道:“表弟,你怎的這一會子功夫就沒事了?可是我們老爺查清了那鏢局小姐失蹤的事情與你無關?”
林遠道:“表哥表姐放心,我本說這事跟我毫無干係。剛才我被放出來才知道,原來那花姑娘是讓她哥哥接了去家裡,她那些師兄弟們不知道只當是我藏起了她來,今日一早,花姑娘的哥哥派人去村裡找洪家二老,才知道這事情。這不一大清早,那花姑娘和她哥哥便親來了衙門說明了情況,我如今已沒有事兒啦。”
小桃瞧著林遠衣衫上沾著些乾草,臉色也頗憔悴,想他一個年少的書生無緣無故的被冤枉拐帶了良家少女,如今事主根本好端端的無事,那麼林遠這一整天的罪便算是白捱了麼?她想到這裡卻有些替林遠生氣,轉頭看了看周圍,見林遠旁邊站著一對男女,想來就是那對花家兄妹了。她見那少女一對眼睛只管盯著林遠怯生生的看著,看那神情是頗有幾分對不住人的意思,想來是這少女知道了因著自己讓幫過自己的林遠受了一天罪,心裡過意不去的緣故。
小桃便上前問林遠道:“哪個是冤枉你誘拐良家少女的?我倒要問問他,有什麼憑據硬是將你從書院裡抓了來,還投到牢房裡受了一天罪,莫不是一句對不住就完了,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林遠見表姐臉子板著,顯見是為了自己抱不平,生起氣來,心裡又是慚愧又是感激,慚愧的是自家爹爹實是以前對不住姑母一家,感激的是姑母和表姐對他不計前嫌,不僅送他到白雲書院讀書,自己出了事情表姐還親來探望。這會子又為自己鳴冤不平,實讓他心裡激動不已。
那花苗和花夜在今日一大早就聽去鄉下的人說,昨日有鏢局的人去洪家找尋花苗不果,去了白雲書院。花苗就覺得不好,怕是林遠要遭誤會,便跟花夜講了林遠的事情,兩兄妹趕忙騎了快馬來衙門說明了事情經過,將林遠洗清了干係。這時他兄妹兩人見人家的表姐不願意了,也覺得這事兒是自己這邊辦得欠妥,花夜便拱手向小桃和林遠施了一禮,道:
“這位林兄弟,我們兄妹這事情辦得確有不周之處,還連累你受了罪,我們心裡實是萬分過意不去,這位姑娘說得對,一句道歉也太顯得我們沒有誠意了。而且我聽舍妹說林兄弟救人危急,確是一個心地純正的謙謙君子,我花夜雖然是個魯莽漢子,但也喜愛結交林兄弟這樣的好朋友,不如今晚我做東請林兄弟到舍下吃頓便飯,也表表我們的謝意。”
林遠見他跟自己施禮,趕忙還禮道:“這位花大哥實在不必多禮,事情既然弄清楚了就不妨事了。我還要回書院讀書,家姐和家兄還都有話要吩咐,花大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