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便相親近,毫無生澀之感。
他這裡心中無限感慨,又見了小桃畫藝如此出眾,便生出事來。擠到人前,要讓小桃也給他畫張像來。
小桃根本不認識她,但也知這裡都是酒樓的食客,不想輕易得罪,便推辭不畫。豈料那李文正卻從懷裡摸出張五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非要畫像不可。
小桃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有錢就可以拿錢砸人的紈絝子弟,見他一身酒氣,眼光在自己身上瞟來瞟去,不由得大怒,料想他是故意找碴想戲弄自己,便強壓下心頭怒火,眼珠一轉。想出個捉弄他的辦法來。小桃將那五百兩銀票收了掛在大廳的戲臺前,那戲臺是小桃專門找人建造的,半人來高用木板搭出來塊空地,專用來給伶人說書唱曲表演之用。
小桃將那五百兩銀子貼在下期要用的燈謎架子上,言明下個連奪三冠的人獎品就是這五百兩銀子,說到這裡還朝李文正拱了拱手,頗豪氣的多謝他友情贊助獎品。
食客們登時便開了鍋似的歡呼起來,紛紛表示定要奪這五百兩的大彩頭。李文正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這年輕女老闆如此聰慧狡黠。小桃卻不失言,收了李文正的銀子便來給他畫像,只畫了一刻鐘不到,便將畫像放在桌上離去了。
李文正和眾人興高采烈擁上去一瞧,畫紙上竟畫了一個人身豬頭的怪物,衣裳分明就是李文正身上所穿,連衣摺腰帶都分毫不差,但卻在脖頸上按了顆卡通版的豬頭,又滑稽又可笑。眾人忍不住爆笑出聲,有的連口中酒都笑噴了出來。
李文正面紅耳赤對著畫像愣了半天,半晌後卻笑了出來,他覺得這位女老闆有趣極了,他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女子。當時就對著他那班狐朋狗黨宣佈。從今後吃飯請客就定在迎客來了,初一十五的活動日必來,非要結識那位戲耍了他的女老闆不可。
從那往後,三個月來李文正少說光顧了迎客來十多次,有幾次還真被他碰到了小桃。他每次都有事沒事上前套近乎,無奈小桃只以食客之禮待他,此外一句話也不和他多講,聽他說話下道便扭頭就走,李文正也不在意。
時間久了,連掌櫃的和帳房先生並那幾個小二都認得他了,他也不知從哪裡打聽出了小桃的名姓,也知道了小桃還經營著其它幾個鋪子,這下他的出現地點不僅限於迎客來了,樂家小鋪幾家店都經常有他出入買東西的身影,弄得小桃頭疼不已。而小桃也從其它食客口中知道這位李文正的來歷。
小桃覺得這李文正就象只整日嗡嗡亂叫的綠頭大蒼蠅,得著機會就圍著自己嗡嗡直繞,煩得她要命。但畢竟他是食客,她開的是酒樓,也不能往外趕人不是?而且他人雖油滑,但卻沒做出過格的舉動,小桃也不好拿他怎樣,只得遠遠的躲了他,圖個眼不淨心不煩。
她這陣子受傷養病就沒有來酒樓,都幾乎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沒想到今天又在門口碰到了他,還真是不巧。
小桃鼻裡聞到他手裡扇子散發出來的濃濃的薰香味道,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一向不喜歡濃郁太過的香氣,只喜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花香和水果香之類。於今見了李文正這把濃香四溢的摺扇,心道你一個大男人弄得身上這麼香做什麼?頂風八百里都能聞著這香味兒……
忍下心中翻騰而起的不耐。小桃面若冰霜的道:“勞駕,請你讓讓路。”
李文正嘿嘿一笑,自覺瀟灑的將手中扇子啪的一收,笑道:“怎麼,兩月未見,樂小姐便不認得在下了?”
小桃冷著臉道:“我和你本就不熟,我開酒樓你是食客,如此而已,談不上認得不認得。”這種人就不能給他好顏色,否則他就會死纏著不放。
李文正哈哈一笑,又站近了些,小桃立刻警戒的退後了兩步,喜鵲和畫眉一邊一個擋在了小桃向前,三人六隻眼睛不悅的盯著他,李文正哭笑不得道:“樂小姐真是金面難開啊,我只不過想跟你交個朋友,又沒有惡意,你何苦防賊似的?”
小桃冷冷瞥他一眼,正色道:“李公子豈不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道理麼?我跟公子不是一路人,朋友二字可是當不起,你還是結交他人去吧。再說你我男女有別,你整日這樣糾纏於我不覺得不妥麼?”
李文正滿不在乎的道:“樂小姐你休要拿這話堵我的嘴。誰不知道你這酒樓是跟將軍府的蕭二公子合夥開的,聽說你跟他倒是交情好得很,他難道不是個男人?”
小桃道:“李公子休要攀比,也沒有比較的必要。蕭十一確實是我好友,那是因為我倆志趣相投,性情合得來,又是生意夥伴自然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