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其它將官看到堂上這位年輕將官如此霸道,對於衛中的指揮僉事說打就打,絲毫沒給任何情面,這讓他們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敬畏,同時看了看前面滿臉恭敬的曲烈等人,心中對周重的身份更加的好奇,畢竟能驅使錦衣衛的軍官,恐怕來頭大的驚人!
等到十軍棍打完,鍾震已經是痛的是滿臉冷汗,屁股上的衣服也已經印出幾道血跡,不過鍾震這時卻是都快氣瘋了,當下趴在地上指著堂上的周重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擅自毆打本僉事,難道你就不怕程指揮使回來找你算帳嗎?”
看到這個鍾震捱了打後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周重也不禁暗自搖頭,看來之前曲烈說的不錯,這個鍾震的確是個草包,至少廳中的大部分將官都要比他有眼色,否則不會捱打後還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哼,本提督還正想把程全拿到營中問罪,若是你能把他叫回來自然最好不過,還省得本提督親自下令了!”只見周重冷哼一聲道,這個鍾震是程全的心腹,現在自己打了他,也就是打擊了程全的威望,有利於他接管定海衛。
“提……提督!”聽到周重的自稱,不但鍾震一下子愣在那裡,周圍的其它將官也都是議論紛紛,他們也和曲烈一樣,早就聽說朝廷要派一個名叫周重的四海提督接管定海衛,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周重竟然如此年輕,而且剛來到定海衛把指揮使的心腹鍾震給打了。
“這……這……屬下參見提督大人,只是屬下並未犯錯,不知提督大人為何杖責屬下?”只見鍾震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後,很快又有些不太服氣的質問道。他知道巡撫大人與這個周重有矛盾,這次更是把程全召到杭州,就是為了為難這個周重,他做為程全的心腹,自然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場,所以對周重剛才杖責自己的事也很不服氣。
“哼,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本提督為何杖責你?”周重聽到這裡再次冷哼一聲道,“軍營議事廳乃嚴肅之所,任何人都不得大聲喧譁,你身為衛中僉事,不但最後一個到達,反而還大聲叫嚷,本提督僅僅杖責十下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聽到周重的話,鍾震還是有些不服氣,剛想開口反駁幾句,不過這時卻聽周重繼續說道:“另外你不僅僅是在大廳喧譁,身為一個武官,竟然衣衫不整就跑來議事,簡直是無視軍法,來人,再給我重打二十!”
周重的話音剛落,兩邊的錦衣衛再次答應一聲,一腳把爬起上半身的鐘震再次踹倒,掄起棍子再次打了起來。結果鍾震是又痛又氣,最後簡直失去了理智,指著周重大叫道:“提督大人以權壓人,妄自責罰下屬,屬下不服!不服!”
“咆哮誣衊上官,再加二十!”周重面無表情的再次吩咐道,這次他召集定海衛中的將官就是為了立威,剛好這個鍾震是程全的心腹,而且又撞到自己手裡,若是他白白錯過這個機會的話,那可就太可惜了。
看到周重這位年輕的提督大人眼都不眨就要重打鐘震四十軍棍,所有將官一時間都是噤若寒蟬,要知道四十軍棍那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人都會被活活打死,所以他們這些人無論以前是否屬於程全一系的人,全都沒有人敢出來求情,畢竟他們也不傻,知道周重如此為難鍾震,無非就是為了打程全的臉面,他們可不想和鍾震一樣撞到這位提督大人的槍口上。
不過其它人不敢求情,旁邊的曲烈卻忽然站出來道:“提督大人,四十軍棍是不是太多了,萬一把鍾僉事打死的話,到時大人恐怕也不好交待啊!”
曲烈一向與程全不合,對於程全的心腹鍾震,他自然也沒什麼好印象,甚至以前鍾震仗著程全的勢,沒少欺辱程全,所以程全之所以出面求情,並不是因為什麼情面,而是真心的為周重著想。
不過周重聽後卻是笑了笑道:“曲同知不必擔心,雖然鍾震為人目無軍法,實在不配擔任指揮僉事一職,不過本官肯定會給他留下一口氣,若是程全三日內能夠趕回來的話,那就把鍾震交給他處置,若是鍾震在三日內無法趕回定海衛,那本提督就把他抓回來,和鍾震一起軍法處置!”
周重說到最後幾句時,聲音再次轉為嚴厲,同時橫掃了一下廳中的各個將官,結果把這些人嚇的都是紛紛低頭,沒有任何人敢與周重對視。剛才周重話中透露出的訊息已經夠多了,這位提督大人竟然命令和指揮使三日歸營,若是對方不回來的話,恐怕定海衛就要出現一場大地震了。
周重說話算話,他說給鍾震留下一口氣,最後四十軍棍打完,完全癱在地上,後背的雙股上全都是鮮血的鐘震果然沒死,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