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中也許是以為我神經有問題,古代的人應該是認為我中邪了吧。就像明門金氏,她不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嗎?如果讓她看到我這奇怪的動作,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說不定又去佛堂祈求佛祖救我了。或者請和尚做法,以此來驅除我身上的一切邪魔。
最終我還是沒有捨得將手中的碗摔碎,知道自己終究是沒有那個狠心,無奈將碗放到了枕邊。想起家中貓貓狗仔的那隻貓碗。突然想到,貓貓狗仔出現的太過突兀,自從貓貓狗仔出現之後我才有了這夢裡夢外兩重世界生活的經歷。而且黃銅小刀也是從貓糧裡出現的。那麼貓貓狗仔的出現會是觸動這一切的契機嗎?還有,送貓貓狗仔給我和蘇蘇寄養的那半支菸可曾知道些什麼?我想起初次見面也是唯一一次見面的時候,半支菸渾身上下穿戴遮蓋的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到樣貌。當然,也許那天太過寒冷,畢竟想起當時,那種寒風刺骨的感覺猶在。只是,這叫半支菸的女子真的正常嗎?她送貓貓狗仔給我和蘇蘇的目的又是什麼?真的如她所言只是幫她照看幾天那麼簡單嗎?如果真的只是照顧幾天那麼簡單,那麼貓糧裡的黃銅小刀和貓貓狗仔的貓碗又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想到這裡我頭都大了。
外面的雷鳴閃電毫無停歇的意思。我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努力的想關於半支菸的所有事情。只是想來想去想不起個所以然。除了將貓貓狗仔交給我和蘇蘇的那唯一一次見面,之後的半支菸更顯的神秘莫測,蘇蘇有好幾次跟我說起過根本聯絡不上半支菸,打電話顯示的也是空號。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回老家後將青島的號碼消了。不管怎麼說,在沒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一切的可能都存在。只是現在細細的想來,要了解黃銅小刀和貓貓狗仔的貓碗的來歷,還是要問半支菸。又想起半支菸主動聯絡我,說過就要將貓貓狗仔帶走,只是不知道我留在這夢外世界,她聯絡不上我會不會想我是為了貓碗和那黃銅小刀而起了貪念?
耳邊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不由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蘇蘇怎麼樣了。而父母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想起有一次,我因為手機調成了靜音,所以老媽打來的電話沒有聽到,結果讓滿心擔憂的老媽以為我出了意外,一口氣騎車跑到了我姐姐家找我姐夫商量要怎麼找我。事後才聽我姐姐說起,當時老媽著急的高血壓也犯了。一路騎車跌跌撞撞的到了我姐家裡,第一句話就是說打不通我的電話,我肯定是出了意外。這次快過年了,想必老媽肯定會給我打電話,如果打不通,還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子。想到這裡,心情更加的沉重。
心緒煩亂之下,聽到外面雷聲風雨聲,更加的煩躁,伸手扯了棉被捂在頭上。心裡也知道在真相沒有明瞭之前,想的再多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還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猜測。思來想去,終於還是睡著了,再睡過去之前,只記得自己最後因為被子蒙著頭氣悶,將被子給掀到了一邊。然後依稀彷彿還睜了一下眼睛,昏暗的室內,因為外面的閃電而閃亮。然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不時還有恍惚醒來的時候,但是我想起也許可以回到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世界裡,所以閉著眼睛不願睜開,告訴自己趕緊的睡覺。然後就真的又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無數的念頭都是在問自己,究竟醒來的時候,自己是回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世界還是仍然留在這夢外的世界中呢?這好像是個無解的題,困擾了我的整個夢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想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到真正屬於我的世界裡,彷彿一個賭徒最後的一張牌,心情忐忑的就等最後一張牌的揭曉一樣,我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等候最後一張牌的揭曉。不願睜開自己的眼睛,生怕一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明門金氏立在床前。可能是因為睡覺的緣故,腦筋有些短路,許多的片段在腦海中顯現,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想象還是夢裡的情景。忐忑之間,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恍如隔世,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愣怔了一會才想起自己是誰,想起睡醒之後不知道會身在哪個世界,悠悠了嘆了口氣。
“喵嗚——”一聲貓叫在耳邊響起。我本來還躺著閉目出神。聽到這聲貓叫,打了一個激靈,猛然睜開雙眼。貓貓狗仔從我的胳膊彎裡鑽出被窩,在我的枕頭邊弓著身子伸了個懶腰。我一個打挺坐了起來:“呵,我回來了!”
“喵嗚——喵嗚——”貓貓狗仔接連叫了兩聲,然後跳下了床,邁著貓步走到了小陽臺的遮陽窗簾邊上坐下看著我。
我想起也不知多久沒有喂貓貓狗仔了,也難得我能醒來,看著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