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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公共圖大事。”項梁讚道:“有此忠義之士,乃是韓國百姓之福。某當成人之美也。”乃封張良為韓司徒,借予精兵三千,使之往扶韓王。

張良點兵出征,與沛公道別。沛公不捨,相送七十餘里,執張良之手,灑淚而道:“吾已悔當初之諾,不當許先生行也。宇宙雖闊,難尋知已。今與先生分別,乃是劉季命薄,無福與先生共商大計。只是不知這一別,需何時才得相見。”張良亦淚下,勸沛公道:“吾世為韓臣,相王五代,立韓王之事,責無旁貸。今與主公相別,亦是不得已耳。若青山長在,當必有相見之日,切勿掛念!”遂別沛公去了,沛公亦怏怏而還。

張良至韓地,率所借之三千軍兵攻城略地。一月之內,數出奇計,連下十餘城。後來尋見韓成,以心事告之,勸其即位為韓王,復興韓祀,收韓地之眾,與諸候共釁暴秦。韓成概然從之,選定時日,即韓王之位,定都潁川。於是戰國七雄,並皆規復。秦皇號令,已無甚威力矣。胡曾有詩嘆道:“蠃政鯨吞六國秋,削平天下虜諸候。山東不是無公子,何事張良獨報仇?”

早有敗兵奔至雍丘,將韓地戰事報予秦大將軍章邯。章邯聞之,甚是煩悶,乃聚眾將道:“某正要舉兵伐魏地,不想亂世紛擾,群寇再起,又有熊氏稱楚王立於盱眙,韓氏稱韓王立於潁川。想我出關平賊,節節東進,卻不料四方賊寇仍是屢平不息。某身孚聖命,雖是亂黨難剿,卻也不可中道而廢。只是時局混亂,究竟先伐何處,尚無主張,還請諸公出謀籌劃,仔細權衡。”眾將聞之,多不敢輕言。唯董翳朗聲道:“燕、韓二國勢弱,不足以撼動大局,可晚圖之;楚國最強,亦不可輕戰。而魏、齊、趙三國中庸,正可以攻取。今趙有大河之險,齊遠而魏近,故當先取魏,次取齊,再渡河擊趙,依次引兵征剿。以將軍之智勇,秦軍之精銳,一月亡魏,二月下齊,當屬情理之中。魏、齊若定,既可威懾燕、趙,又可悸動強楚,將軍再循序漸進,誘剿兼施,可望逐一收復,重興始皇之盛世。”眾將聞言,皆言有理,章邯亦然之道:“就依董公之見行事。”王離諫道:“董公之言雖是,但此時韓國初立,若不盡早以兵擊之,待其養成氣候,卻也急難與圖。王離願引一枝人馬,趁其立足未穩之機,一舉平滅,免得留下後患。”章邯服其論,遂令王離為將軍,涉間為副將,蘇角為俾將,撥兵十萬,往平韓國。自依董翳之計,引大軍四十五萬,起兵伐魏。

王離兵到韓地,與蘇角、涉間分三路進軍潁川。韓王韓成國小兵微,雖是韓司徒張良足智多謀,善於用計。無奈眾寡懸殊,手下又無曹、樊、周勃般智勇之輩,幾經交手,終究抵擋王離不住,遂棄潁川,四處遊戰。王離進兵追剿,張良保著韓成佔據雒陽南山為守,往來遊兵於潁川之間,王離雖有些人馬,奈何韓軍有地理之優,一時間卻也難以盡剿。

卻說章邯起兵伐魏。魏相周市先時已派將軍傅寬引五萬軍紮寨於雍丘,以阻章邯。章邯登山觀看,見傅寬之軍似乎不知大戰在即,防備甚疏,乃於當夜與司馬欣、董翳分兵三路,直創傅寬營寨。傅寬兵少,加之未料秦軍突襲,促不及防,兵盡敗退。章邯一路勢如破竹,早至臨濟之郊。魏王魏咎大驚,急聚文武共商禦敵之計。相國周市出班道:“秦軍勢大,非一魏可敵。臣與齊、楚、趙諸國均有相為照應之約,今可往三國告急。彼與我為唇齒之邦,必來救之。臣再引一軍往迎,與章邯決一死戰。”太僕陳平急阻道:“如此臨濟危矣!”周市道:“何出此言?”陳平道:“齊軍若來,定是田橫為將。此人剛愎自用,勇而無謀,非章邯對手,必為所敗,徒挫銳氣耳;而趙兵若來,則是大將軍陳餘。陳餘為人儒弱,非治軍之才,雖勉強來助,必緩行而觀我之變,故此二路皆不可望。能當秦軍者,唯楚軍一處可期。然楚國初立,事物繁雜,一時恐難遣精兵至。況其路程又遠,待其順理國中之事,遣兵來時,臨濟已陷矣!”周市聞言不悅,冷笑道:“公莫非視周某如無物?”陳平道:“臣未敢如此,然章邯乃關中名將,率五十萬大軍而來,非項氏不可與其匹敵。”周市問道:“汝有何計?”陳平道:“唯棄臨濟,一路往楚相投,方不致大敗也。”周市道:“若不從公計,某督一軍獨戰章邯,勝負如何?”陳平道:“不出三日必敗。”周市在魏地素有威信,何曾聽過如此之言。當下勃然大怒,拔劍要斬陳平。眾文武一齊來勸,魏王亦道:“陳公亦是為國謀計,非私心也。望相國息怒,恕其之罪。”周市方止,指陳平道:“待我會合三路緩兵,殺敗章邯,再拿你問罪!”魏王咎遂依周市之言,遣使分往各處諸候乞求救兵。又降詔著周市引兵十萬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