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也是在這裡,同樣的場景,卻已經物是人非。
她記得,那時還要照一張免冠合影,她和顧惜城彼此都離得太遠,耐不住照相師的催促,顧惜城才不悅的一把拉過她的手,拽到了身邊。
他們靠得很近,近到她能看見男人臉上細細的絨毛,揚起眼稍,是顧惜城精緻的側臉,陽光打在他的髮梢,如同降臨人間的神邸。
那一刻,她既幸福又悲哀,幸福她第一次離他近,悲哀以那樣一種既不浪漫,也不唯美的方式和他走到了一起。
原來,她早就預感,顧惜城只能是她不可觸及的夢幻一場。
“阮小姐?”看她良久沒有反應,辦事處的大叔小聲叫她。
她回過神,就發現身旁的顧惜城已經填好了登記書,目光不耐煩的看著她。
阮顏怔了怔,轉眸看向大叔。
“阮小姐,您確定和顧先生離婚麼?”
就是辦手續的大叔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離婚可不是什麼小事,小兩口之間小吵小鬧很正常,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如果不是非離不可,阮小姐不如再好好想想?”
聞言,阮顏放在窗臺的手顯然顫了顫,而顧惜城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這些微小的動作,眉頭緊鎖,那晦暗的眸愈加深邃。
在顧惜城直勾勾的目光下,阮顏有些侷促不安,她殘留的尊嚴不知道如何放置。
咬咬牙,握起身前的鋼筆,“不需要了。”
大概掃視了一眼,阮顏在簽名的那一行,寫下了兩個娟秀的字——阮顏。
“好吧,走到這個地步,估計也有你們不得已的原因。”大叔訕訕的笑了笑,逐一看了看,收好,又衝兩人道,“那祝福你們能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