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理由,動機可疑。
“恕晚輩好奇。”慕容纖纖坦然提出疑問:“據晚輩所知,所有的人,似乎並沒開罪老前輩,老前輩也沒有慨然助人的習慣,為何?”
“老身也好奇,所以留下來冷眼旁觀;他們如果不得罪我,我便不多計較。不然,老身管定了閒事。幫助你,也沒有什麼特別理由,看得順眼而已。”百里梟放下茶杯,陰笑著出房走了。
這種解釋,缺乏可信的理由,慕容纖纖自然不會當真。
當然,每一個相當自負的人,都有好奇的天性,也喜歡湊熱鬧,碰上了任何事故,都相插上一腳。尤其是涉及到某些重要的利益,一有機會,就會憑好惡而參與對己有利的一方。
像許遠、紫衣仙子都是無意中被捲入的人,他們或者脫身而走,或者留下來橫插一手。而慕容纖纖當然是有為而來,只不過她現在所瞭解的恐怕還遠遠不如那些世家、名門,所以才隱忍不發。
“這老太婆陰險毒辣,我得好好提防她弄鬼。”她對遠去的老太婆背影喃喃自語,冷冷一笑:“黃鼠狼給雞拜年,她沒安好心。”
傍晚的時候,她退了房間,準備進入山區找線索,各方勢力都不會滯留在鎮上等待訊息,這不是他們的風格,似乎所有的人,皆有志一同,都打算進入山區找線索,知道在鎮上等候必定白費勁。
步行到小鎮南端的出口,一眼便看到兄弟會的六名修士走在前面,慕容纖纖腳步微緩,不想距離太近。
程永嘉無意中扭頭回顧,看到了慕容纖纖,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停下腳步轉身打招呼:“喂,你也進山。”
慕容纖纖表現的修為境界不高,之前在天鯨城外相遇的時候,他們根本沒將她看在眼裡,但經過飯廳的風波,她在這些煉神期修士的眼中,總算有了令人刮目相看的份量。
“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伺機找金烏島那些人的麻煩。”慕容纖纖信口編出理由。
“你對付得了他們?”
“總得試試呀!不試怎知?”
如果沒有經過飯廳的衝突事故,她這番話一定會被這些人恥笑,笑她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值得一試。”程永嘉一面走,一面和她談話:“憑你的修為,那些人在山中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你,你貴姓大名?”
“姓木,木顏,一介散修。恕我多問,你們和我一樣,剛到天鯨島,那個姓呂的怎麼就招惹了你們,中途掀起這場風暴的?”
“你真不知道?”
程永嘉見慕容纖纖的神色不似做偽,信口說道:“我們是在追查一個神藏的訊息,這個訊息現在在天鯨島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開啟這個神藏必須有神藏主人遺留的信物,而那個呂梁恰好知道其中一件信物的下落。”
雖然說訊息不可能再保密,但他也不準備平白的便宜慕容纖纖,掐頭去尾的說了一番,最重要的卻是沒說。
“一件信物?難道還不止一件信物?”慕容纖纖反問,她似乎一下子便抓住了重點。
“也許是一件,也許是數件,只有得到手才知道。”程永嘉老奸巨猾。
“那個呂梁也沒有想到行蹤會落入人眼。”
凌君豪加以補充,“這個人很有可能落在金無害的手裡,他們可能將俘虜藏在山裡某個地方。木仙子,咱們有合作聯手的必要,你意下如何?”
兩個兄弟會有名的強者,居然對她一個默默無聞的修士如此客氣,原來是有意籠絡她,也可以說有意利用她合作聯手。
“現場混亂,呂梁未必就會束手就擒。”她迴避正題。
一行人來到鎮外,紛紛駕起遁光飛到空中。慕容纖纖沒有施展招牌似的馭雲術,而是施展了巫術神通,飛身半空……修煉至天巫境界,便可以肉身御空飛行,無須任何遁術。而此刻慕容纖纖要掩飾自己的身份,所以就施展出巫門的神通,以給對方造成錯覺。
看到慕容纖纖飛行方式,凌君豪和程永嘉也是暗自心驚。他們沒有想到慕容纖纖修煉的是巫術,而誤以為是單純的體術……不倚仗法寶和神通,像這樣肉身飛行的修士,絕對不是普通人。
他們已經將慕容纖纖再次提升了一位,開始懷疑她大有來頭,言語間不住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