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為了逐島作戰而特地建立的突襲部隊,要求心理穩定,反應準確迅速,既善於孤膽作戰,又能密切配合聯絡。幸好我的兄弟們很能適應新環境。面對那些僕從魔族,我們就是他們的夢魘。我們隱蔽起來,專門襲殺他們的統領、巡邏兵、搗毀敵人的指揮機構,炸掉他們的要塞和物質……絕對不過放一名魔修,他們在人族疆界中造孽無數!
“很遺憾,魔修死在我們手裡的遠不及傷病而殞落的人多,因為他們的後勤早就被我們破壞殆盡,輕傷還能夠自愈,受到本源道傷基本上就沒抬了,因為他們沒有丹藥。嚴統領,你出身名門,知道的比我這散修多。凡人們在戰爭中有一個說法,計毒莫過於斷糧,因為飢餓比什麼都厲害!咱們修行者可以不吃飯,但受到重傷的話,沒有神丹神藥一樣也會殞落。我最服咱們城主,一開始就打他們的運輸,消耗他們的物資,咱們是越打越弱,他們卻是越打越弱。
羅金凱和他的手下狼吞虎嚥地把嚴鏡山的準備的食物吃完了。他們抹抹嘴,又吹了一聲口哨,“呆在這裡幹什麼?嚴統領,跟我們回家去吧。”
嚴鏡山笑道:“那敢情好,我們正準備回去。”
“嘿,走吧。”羅金凱抬頭看了看天色:“快一點,還趕得上吃晚飯。”
天黑下來,密林中更黑了。有時候從樹梢間偶而可以看到一顆星星,但大部分時間都是伸手不見五指……這個時候,嚴鏡山他們可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他們飛了起來,卻是緊貼著樹梢,不是仔細探查,根本發現不了。
在一處林邊空地上,羅金凱命令宿營。他的部下一瞬間就布好了安全法陣,然後支起帳篷,燃起篝火。
羅金凱將一把綠色的粉末扔進篝火之中,火苗驀地躥了起來,隨即一股濃郁的青蒿氣息散發了出來……嚴鏡山知道,這還是慕容纖纖煉製出來的。前段時間角犬族喪心病狂的在飛來島上投放了大量恐怖的魔蟲,萬一被它們咬上一口,那可不是好玩的。
嚴鏡山打坐修煉了兩個時辰之後,來到帳篷外面,看到羅金凱坐在篝火旁,便來到了他身旁坐下,手掌在乾坤戒上一抹,取出一瓶美酒遞過去。
羅金凱接過嚴鏡山遞給他的酒瓶,彈指啟開瓶蓋,抑脖灌了一大口。然後小聲地說道,“嚴統領,我猜測角犬族準備撤退了。”
“什麼?他們要撤退?他們不是嚷著要調兵遣將,收復整個飛來島嗎?”嚴鏡山愕然問道。
“是的,情報上是這麼講的,魔神族自己不出面,卻讓負責這個方面的晨露島主指派了兩個兵團要來飛來島解圍。”
“有什麼撤退的跡象嗎?”
羅金凱興趣十足,跟嚴鏡山說道:
“開始,我也不相信。離開在地之後,我們從南邊繞道天馬峰和立馬峰,這一帶叢林中到處都有被擊潰的魔修。我們獵殺了一些,但沒有戀戰。這些無組織的魔修無關大局。我們繼續向西深入,想趁著安多烈魔帝率主力出動的時候,再一次襲擊犬魔城。
我們避開角犬族的警戒哨潛入他們的勢力範圍,從上游度過阿加拉斯河。那裡叢林有些稀疏,角犬族的巡邏隊也越來越密集,幸好我只挑了一些精銳潛入,要是人員龐大,真的很容易暴露。
他注意到有一些角犬族的平民正在忙碌著修理要塞,我就安排了一次夜襲,捉到了一個魔修。
“嘿嘿,我原本是想從俘虜口中得知要塞的情況,卻沒想到獲知了一個新的情報。被俘的魔修並不是角犬族人,而是一個魔猿族的魔修,隸屬於百臂兵團第三師團的叢林之光大隊。他供稱,大隊長薩爾佐率領著他們大隊先在錫安港休整,然後乘五艘海船於三天前的夜裡抵達錮神之島,並於昨天夜裡到達飛來島附近的帕恩伯斯環礁。”
“一個大隊魔猿族的援兵?”嚴鏡山問。“這同撤退有什麼聯絡?”
“怪就怪在這個大隊身上。”羅金凱說。“我反覆盤問了俘虜,除了叢林之光大隊還有什麼其他援兵,俘虜說沒有。我認為他說的是真話。
如果角犬族想要反攻,光憑叢林之光一個大隊的一千四百五十名戰士只能是自殺。他們負責遙控指揮的魔神族主子不是傻光,這種送餐式的支援於戰鬥沒有絲毫幫助。
羅金凱自信地說道:“唯一的解釋是:叢林之光登陸以後擔任掩護,讓整個角犬族的殘部撤出飛來島。”
嚴鏡山的血一下子衝上了頭頂,他猛地站起身,凝視著羅金凱:“可是我們的城主什麼也不知道,她還在仔細地準備攻克犬魔城。透過剛剛發生的戰鬥表明:角犬族只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