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個什麼名堂, 後來他找人臨摹了一張圖給我, 要我幫著參悟。 我將這幅圖掛在牆上也有三年了, 也沒看出什麼眉目, 就是覺得這圖有時像要把自己吸進去。”
燕青點頭, 心想:看來這圖案不只聖光杯上有, 還流傳到其他地方; 對他感興趣的不止是高俅, 還有童貫,這兩人還嫌權勢不夠大, 要得天下?可世間真有什麼機密可以讓人唾手而得天下? 還能知後世? 這隻怕是誇大其辭了。
童賽花見燕青若有所思, 就問:“小乙哥? 你為什麼要這拿幅圖?你知道它嗎?” 燕青點頭道:“不瞞你說, 我見過‘聖光杯’, ‘聖光杯’上面就有這幅圖案。”
“什麼‘聖光杯’?你怎麼見過?” 童賽花覺得燕青來歷好像也不簡單。
“這‘聖光杯’也是從異域而來, 它是景教之物, 不, 應該是景教之寶。我爺爺是景教徒, 所以我見過, 但去年這聖光杯被人搶去, 我爺爺也因此下落不明,所以我一直在尋找‘聖光杯’。” 燕青說這話時就把徐漫路的身世套在了自己身上。
“那你尋找有下落嗎?”
“有, 我後來知道它落入高俅手中, 只怕是再難取回了。 唉, 我曾向天發過誓,一定要找回‘聖光杯’, 此事不了, 我寧願終身不娶。”
童賽花聽他說“終身不娶”倒吸一口涼氣, 又看燕青病怏怏的樣子, 好像這“聖光杯”真的對他很重要。 她想了想對燕青道:“小乙哥, 你真的一定要拿回‘聖光杯’?”
燕青堅定地點點頭, 童賽花嘆口氣, 起身道:“看來我還要先回去, 我們童府和高太尉府上交情菲淺, 我看能不能做個交易,用我們手上的‘聖光圖’再加多少銀兩都成, 好歹把那個杯子要回來。”
“那太感謝你了, 不過我不想為難你, 要不你先把這張圖拿回去, 我…” 燕青還想說, 卻又一陣咳嗽。 童賽花向他一擺手, 道:“這幅圖也是臨摹的, 你就收著吧, 也算一個信物。 我不要你謝我, 只要你身體轉好, 不再有什麼心事把自己悶壞。”
燕青聽她這麼說突然有些感動, 心想她以誠待我, 我卻謊話連篇地利用她, 這終有一日難以交代, 可現在不騙她不行, 要不然她可真留在梁山了。 想到這裡, 他朝門外看, 對童賽花道:“你看兄弟們在外面等著,是不是還請他們進來?”
童賽花點頭去開門, 門外躲著偷聽的幾個兄弟沒提防, 一下栽了進來, 童賽花忙道歉, 又向他們拱手道:“各位大哥, 你們好生照顧小乙哥, 他病得不輕, 我拜託你們了。”
時遷問:“聽你口氣, 你這就要走?”
童賽花道:“我這就走, 他的病是因我房裡的一張圖引起, 我這就回去為他除掉病根。” 說完她回頭對燕青道:“小乙哥, 你的心事就是我的心事, 這件事我一定辦妥, 你只管放寬心, 保重身體,我們後會有期!”
她說完對燕青一笑, 轉身穿過人群走了。
眾人見她遠去都圍到燕青床前道:“別裝蒜了, 快從實招來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在外面可聽不太清楚。” 燕青問:“她真走了嗎?” 眾人都點頭, 他這才從床上一躍而起, 拿一塊漢巾將臉上的灰擦掉, 又道:“她走了就好, 我用一件事支走她, 那件事她可是永遠也辦不成的。”
“你怎麼就讓她這樣走了?我們還指望梁山多一個壓寨夫人呢。” 旁邊董平插了一句, 大夥兒跟著一轟笑。
“壓寨夫人怎麼也輪不到童貫的妹妹, 對不對?” 燕青知道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話, 他也無可奈何, 只能找童賽花的家庭出身為藉口擋一擋。
“你這次是裝病躲過了她, 那下次她再來, 你怎麼辦?” 時遷問道。
“下次就裝死了。”
“那她要問你是怎麼死的呢?”
“就說我得了相思病死的。” 燕青說這話時想起了李師師, 心中一陣絕望, 覺得真是死了也難見到她了。 眾人見他突然露出深情失落的樣子, 只道是他又在做戲, 一下又轟的笑開。
時遷皺眉道:“小乙兄弟, 我覺得你這事做得不妥, 你不喜歡童賽花就跟她明說, 何必這樣騙她? 我覺得她可是認真的。”
燕青道:“這你就不知道了, 對女人最好永遠不要說‘不喜歡’三個字, 寧願讓她們抱著幻想, 也不能讓她們絕望。” 燕青想起他十八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