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端是真知灼見,我也是這麼看。 我朝承唐制,吸取了唐朝因為節度使權力過大的教訓,對將領的權力進行限制,出發點是好的,也是對的,但是,我們的措施缺乏可操作性,賦於將領的許可權太小了。 ”
宋朝在對外戰爭少有勝仗的原因其實是多方的,人們公認的是過於限制將領的權力,其實這只是一個方面。 把軍隊分得太散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宋代的路和現在的省大小差不多,大的有一到兩省那麼大,每一路有一個統兵將領,彼此之間互不隸屬,要是一處遭到攻擊,另一處未必能夠給予有力的支援。
即使趕來增援。 誰指揮誰地問題又浮出水面了,要是有一個眾望所歸的將領的話,一切都好辦了。 要是沒有這樣的將領,大家你行你的,我做我的,各不相能,互不協調。 指揮權解決不了,軍隊無法協調。 不能把力量統一使用,很容易為敵人各個擊破。
別的不說,就說高達就曾幹過一件事,就是和賈似道做對。 當時賈似道協調各軍打蒙古人,高達不服他,不服從他地命令,而高達英勇善戰。 很得將士們的愛戴,弄得賈似道沒有辦法,只好好言相請,他才出戰。 要是賈似道一個不好,高達就不出戰,要士卒去營裡鬧事,給賈似道添亂。
賈似道是個奸賊,與他做對固然是讓人開心地大好事。 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要是宋朝的軍隊不是分成多路,彼此之間互不隸屬的話,要是有一個很好的協調機構進行協調,一到打仗的時候朝庭用不著臨時派將去應付。
我們可以再退一步來說,不說朝庭往往派出的都是無能之將。 就算朝庭派出地是很有軍事才幹的將領,他一到地頭總得熟悉情況吧?總得重新部署軍隊吧?這就得花去他的時間,等他弄清情況,也許已經晚了。
更不用說,也許軍隊從一開始由於沒有統一指揮,已經為敵人擊潰,或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這完全有可能,就會給指揮帶來更大的困難。
這在歷史上是有非常慘痛的教訓,最好的例子莫過於二戰時的法國名將魏剛將軍地表現。 當德國裝甲部隊打得英法聯軍招架不住的時候。 英法兩國想起了這位在一戰時出盡了風頭的名將。 派他去指揮軍隊。 可惜的是,他的做法讓丘吉爾憤怒難平。 他不呆在指揮部裡指揮軍隊,卻跑到部隊去了解情況,等他三天之後回到指揮部時,已經大勢已去。
其實,就算魏剛呆在指揮部,英法聯軍也是打不過德**隊,要是他及時指揮的話,情況會好得多。 我舉這個例子只是說明熟悉軍隊對於將領很重要。
南宋把軍隊分散得很小,一路一支軍隊,路路不相隸屬,一旦有事,奏報到朝庭,再等朝庭派人來指揮,戰機可能早過了。 要是敵人地動作夠快,只是想騷擾的話,可能訊息還沒到朝庭,敵人已經撤退了,等到朝庭派人去了,連敵人的馬屁股都看不到。
文天祥這一說法真的是切中了問題的要害。
限制將領的權力是從太祖時期就開始了政策,已經執行了兩百多年,都沒有人敢於發表意見,更別說這話是從李雋這個皇帝嘴裡說出來,確有語驚四座的效果,李庭芝他們都是驚得張大了嘴巴,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就是一向心急嘴快的高達也是不敢隨便介面,只是張著嘴巴,吃驚地看著李雋。
文天祥這人的膽氣著實不錯,很是興奮地道:“皇上能如此說,實是大宋朝的幸事,百姓幸事。 臣也以為,我朝有好多措施已經實行了兩百多年,已經不能再用了。 ”
他還真是大膽,要不是現在地皇帝是李雋,換作任何一個宋朝皇帝,他如此指責南宋之政有得他好受。
李雋很是理解他們地震驚,安慰道:“你們也不用害怕,要知道古人說得好‘聖人與世推移而為功’,正如履善所言,我朝有很多制度已經不能用了,要革新,要改革,要因時而變,不要泥古不變,我們才能在這場與蒙古人的大戰中取得勝利。 這也是我把你們召集起來商議地目的。 ”
頓了頓,道:“對於如何改的問題,先等會再說。 還是先說目前如何與蒙古人打仗。 我知道,現在全國都在喊:打過長江,光復中原!前段時間,當我們取得了全殲郭侃軍隊的勝利之時,這口號就喊出來了。 在勝利的時候,如此喊可以理解,我也這麼喊過的,大家不用難為情。
“這些天,我冷靜地想了想,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大舉北伐,光復中原,操之過急了,我們還不具備與蒙古人決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