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狐狸,沒有把握,誓必不會輕易下注。
想到煩厭處,蕭南天長嘆一聲,道:“造反不容易啊!”
三人起床後,穿衣完畢,楚江南散去天魔場,外面慘烈之極的殺伐聲響隱隱傳入耳中。
楚江南眉頭一皺,低喝道:“誰?”
尚天軍答應一聲,推門進屋,在外廳靜靜地候著,神情焦急。
氣息沉拙,腳步重輕不一,楚江南知道肯定又有麻煩了,不由搖頭苦笑道:“哎!天生勞碌命。”
單疏影媚媚一笑,緊靠在懷中,輕輕摩擦了幾下,聲音撩人道:“相公,來日方長,正事要緊。”
來日方長?嗯,有道 理,下次我一定要“日”很長,楚江南騷騷一笑,重重在兩個大美人香臀上抓了一把。
母女倆“嗯嚶”一聲輕吟,嬌笑著轉身逃開了。
來到前廳,只見尚天軍抱拳行禮,道:“少主,屬下有要事稟奏。”
“稟奏?怎麼聽著向特務機關彙報情況啊!”
楚江南肚中一陣嘀咕,面上卻擺出正經神色,笑道:“什麼事?”
尚天軍將楚江南埋頭苦幹,揮汗如雨的這一個多時辰,皇城大內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雖然不知道尚仁德已遭蕭南天毒手,但聯絡衛城大軍攻打皇城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楚江南靜靜地聽他說完,臉色微變,旋又回覆如常,沉聲道:“你速速召所有人手在此齊集。”
“少主明鑑,因為……”
尚天軍猛的跪在地上,高聲告罪:“因見不著少主,屬下自作主張,召集了所有人手,還請少主責罰。”
“什麼?擅自作主,你真……”
楚江南突然眼中金光閃爍,大聲說道:“你真是人才啊!”
尚天軍一時沒反應過來,當知曉楚江南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以後,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深吸口氣,面色肅然道:“少主可是要帶領屬下殺出重圍?”
殺出重圍?我看你是《衝出重圍》看多了吧!哎!怎麼才誇了你一句,你就原形畢露了?楚江南心中鬱悶,面色卻不露絲毫內心想法,伸手扶起尚天軍,獰聲笑道:“擒賊先擒王,不管誰是誰非,拳頭大就是老大,你們好好守住這裡,護住掌門和公主周全,我去活動活動筋骨。”
殺伐慘烈,血氣沖霄 。
後宮正院,秦柔正對著一汪清泉,清水翠綠,隱隱散發出清涼之意。
她眉若遠山含黛,鳳目顧盼流波,身著鵝黃|色衣裳,清麗脫俗,粉妝玉琢般可人。
周圍灌木花草叢生,百花爭相開放,淡香撲鼻,沁人心脾。
麗兒和秀娟俏麗在她身後,神情焦急,欲言又止。
她歸攏秀髮,用一根玉釵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如雲青絲幾次轉折,最終輕輕披散在肩背處,仿似流瀑。
她平素都是這般自己梳妝,感受著比最華美綢錦還要清涼柔順的髮絲在指縫中流洩,心境明晰清澈如一臺明鏡,紅塵的塵埃於靜謐中四散消失,在數年之前,她已心如止水,漣漪不起。
“鏗鏗鏘鏘”的聲響自身後傳來,擾亂了她和煦的心境,恬淡柔和的玉頰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秀眉微蹙,轉過俏臉,不悅道:“放肆。”
神態冷傲無比,聲音猶若出谷黃鸝,清脆之極。
麗兒和秀娟搶身站在秦柔身前,嬌軀微瑟,神情堅決地看著無禮之極的一眾軍將。
“末將陳銳見過秦太妃。”
渾身浴血的陳銳帶著一身殺伐腥氣,躬身下跪,恭聲見禮。
秦柔揮手讓麗兒和秀娟退開,冷冷地望著陳銳,柔柔目光寒如銳利刀鋒,久久不言。
“你們好大的膽子。”
秦柔聲音平靜,聽不出內心想法,“王上是否已經遇害?”
“末將不知。”
陳銳自己站起身來,沉聲道:“末將無意冒犯秦太妃鳳儀,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的陳啟泰的命?”
秦柔鳳目生寒,一眨不眨地定在陳銳臉上,繼續道:“還是蕭南天的命?”
“無可奉告。”
陳銳神色肅然道:“秦太妃不要再問了,末將是不會說的。”
“那你來幹什麼?”
秦 柔冷哼一聲,嬌叱道:“是來殺我嗎?”
“末將不敢。”
陳銳退了一步,嘴上說得客氣,手卻緊緊按在刀柄上,臉上絲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