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山結果藍se冊子,仔細的翻看,不多時就被其中記載的法門吸引,低頭苦思、沉吟不已。陳雲生在一旁得意的笑著,心說道:剛才還在譏笑我,這丫頭首先做了書蟲。
他留下參悟法訣的柳曉山,獨自向七樓走去,七樓被一個五行法陣禁錮著,一道大門擋在陳雲生面前,他逃出一塊黃木牌子,按在大門中間的空洞中,只聽嘎巴一聲脆響,兩扇大門自動開啟,黑黝黝的塔頂窄小的空間展現在陳雲生面前。
陳雲生一點火星放出,點亮了放在牆角的一盞銅燈,盈盈的火光照亮了這個方圓數丈的空間。靠近牆角的地方排放這一排排的櫃子,櫃子中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簡,木盒之類的雜物。
對面牆角放著一巨大的鐵箱,箱子上面佈滿了血紅的符文,不知道被人有多少道法陣禁錮了起來,顯得異常的神秘。
五面牆壁上有開了一個長寬一丈的大窗戶,靠近東北的窗戶下面擺著一條紅松木的桌案,兩個紅松的椅子排在旁邊,椅子上並沒有積累多少塵土,陳雲生尋思道:看來此處到是經常有人光顧。
他把目光集中在櫃子之上,順手從一個櫃子中拿出一卷書簡,最開頭的一片竹簡上寫著“五鬼噬天”四個大字,其中一個鬼字寫的尤其可怖,彷彿真有惡鬼附體在竹簡一般。
陳雲生翻看大致瀏覽一下,越看越是心驚,這五鬼噬天功法邪門,動不動就要數以千計的活人血祭,功法所成之時也有寥寥數筆描述“法起,百里內屠戮殆盡。”
陳雲生放下鬼修功法,從旁邊拿起一本帛書,卷首蠅頭小楷寫著“乾坤合體錄”。他慢慢展開書卷,看到一幅幅赤身**的男女交*合的畫面,男女身上還畫著一些紅se和藍se的虛線表示經脈流轉的方向。
圖畫下面還有文字描述,行文之人文字功底了得,描寫的繪聲繪se,讓人遐想不斷,陳雲生不覺之間就想到了柳曉山,隨後白木容無暇的玉體也陳橫在他的腦海中。他體內的經脈開始隱隱發熱,奇經中的那團火氣有不受控制的趨勢。
識海最底層的一絲黑線如同針芒一般刺了他一下,陳雲生額頭冷汗冒出,發現自己呼吸紊亂,急忙收斂心神,天玄霸氣護身,幾個周天之後,才慢慢迴歸平靜,他將帛書卷好,放回原處,暗道:七樓果真存放的都是禁忌之術啊,不過卻也長了不少見識。
他眼光掃了掃那捲功法,心中暗想:“原來男女之間要如此這般行事。”
天邊的一輪明月已經將光輝撒在了對面牆角的巨大鐵箱子上,血紅se的符文在月光下快速的遊走,陳雲生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無法拔開分毫,他慢慢的走進鐵箱子,伸出右手觸向符文,眼看手指離箱子表面的距離越來越近,一尺,半尺,三寸,兩寸,一寸。
忽然陳雲生背後的大門被人開啟了,一股寒冷的氣流從大門的方向傳來,一個男人沉聲道:“不可!”雖然聲音不大,但透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陳雲生身體一顫,手沒有摸下去,他慢慢的回過身來,看到背後站著一個青年男子。此人臉型長方,膚se偏白,一對細長的丹鳳眼熠熠生輝,身穿慄se長袍,腰間懸著一塊血玉髓,腳上穿著一雙牛筋底的靸鞋。一股柔和的彷彿可以盪滌天地的文士氣息從男子身上傳來,讓陳雲生不敢小覷。
男人拱手說道:“小師叔有理了,在下諸葛靖宇,恩師是商浩然,現在負責天星閣古籍的整理,這第七層也是由靖宇負責看管。”
陳雲生點頭道:“你剛才阻止我碰那個鐵箱子,不知是何用意?”
他無法準確的感知對方的修為,但肯定金丹已結,看著比自己修為高出甚多的修士叫自己師叔,陳雲生心中翻騰起一種羞赧,看來自己的修為要好好的提升一下了。
諸葛靖宇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個鐵箱子上有八重血魂陣,如果有人妄動,血魂陣發作,那人的jing魄會在一時三刻中化為膿血。”
陳雲生心中發涼,幸好此人及時出現,他略帶感激的說道:“你知道鐵箱子中裝的何物麼?”
諸葛靖宇搖頭道:“靖宇也不確定裡面所裝是何物,自從我進入天星閣以來它就擺在那裡。”
“好,既然你負責這層的書籍管理,我正要向你請教一下這層存放的禁忌之書。”
“師叔請講。”諸葛靖宇表情柔和的說道。
“這層樓的書籍怎麼會有迷幻效果,剛才我看了一本《乾坤合體錄》,竟然被書中的內容震懾了心靈,險些入幻。”陳雲生想到剛才的情形,猶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