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討逆手到擒來,橫掃他孃的天穹派。”
姜百川笑道:“借張仙師的吉言,大家同飲一盞,願此次橫掃天穹,天佑我西涼雄鷹飛翔在太白峰之巔。”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舉起了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透著一股蒼涼的霸氣。
東海釣叟本來想說的一番話被張大猛搶了個先,不由得生出幾分怒意,斜眼瞅了張大猛一眼,心中暗道,這小子平ri看起來渾傻呆愣,可到事頭上還有幾分jian猾,這番行動我要提防他一二。
上官落雨放下酒盞,拱手說道:“殿下,據天穹派內的暗線來報,天穹派內諸事皆順,我們的一號人物已經成功取得谷思勤的信任,接管了山上的樞紐之地。他們準備在我們攻山之時針對府庫發動一次大的行動,徹底癱瘓府庫重地。哈哈,這真是天意啊。”
姜百川撫了一下大氅領子上華麗的裘皮,意氣勃發地說道:“好,太好了,既然是天佑我西涼,那麼大家再飲一盞,願我西涼皇族千秋萬代,永生不滅。”帳中的修士們隨聲附和著,飲盡杯中之酒。
……
寒夜,各個帳篷中都把酒言歡,只有一人在寒冷的冬夜中佇立雪中,望著濃濃夜se下的黑森林,他卻感到有些迷失。當酒肉和人的氣味混合在一起時,那便是一坨令人作嘔的物yu。所有一切的起因都因為權利,所有一切也將終結於權利。
凌寒羽之前是鹹州司天閣丙隊的隊長,這次出征自然少不了被徵調。他如今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後期,離著巔峰還有一段距離。以他現在的修為,足矣在討逆大軍中謀得一個十夫長的位子。雖然不如在鹹州司天閣舒服,可若是此役表現出眾,一定會有不錯的升遷機會。所謂升遷,就意味著更多的靈石,更多的靈丹仙藥,更多的天材地寶和更大的權利。沒有會覺得升遷是負擔,凌寒羽自然也不會,可是他並不認為攻打天穹派是一個機會。
他對司天閣大軍的實力沒有質疑,他質疑的是姜百川。這個剛剛完成閉關的皇族修士,雖然雄心勃勃,但未免稍顯稚嫩。為什麼司天閣中那麼多經驗豐富的老鳥不被委派以重任,偏偏選擇這樣一個繡花枕頭,這是他憤憤不平的原因。如果這次出征讓九卿之一上官落雨,或者長老之一的東海釣叟主持大局,那一定好很多。
凌寒羽不敢想象,將這樣一群人jing湊在一起,外加一個沒有任何統軍經驗的皇子統領,會發生什麼事情,敏銳的感知力不僅讓他在修行之時事半功倍,就是在司天閣內也順風順水。憑著自己敏感的直覺,他不得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確切的說他是為天穹派提供情報的那人。如果天穹派戰勝,自然他會得到莫大的好處,如果天穹派戰敗,那該死的也都死了,他依然不會有任何損失。凌寒羽相信,司天閣中像他這樣的修士絕對不少,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第二天,天空放晴,可回霜山附近的天空卻依然yin森森的,南來的暖空氣和北方的寒流在此地交匯,就算十里之外豔陽高照,可只要進入山界便yin雲密佈,這也導致了回霜山四季都籠罩在皚皚白雪的景象。
司天閣的隊伍開始向前移動了,天空中黑壓壓一大片,如同滿天的鳥群,也如暗夜中的寒星。姜百川的座駕是一個巨大的樓船,船身長不下一百丈,船zhong yang有三層的閣樓,房間不下一百個。船身在陽光中散發著金se的光芒,船舷的木板上的雕刻這細密的陣紋,這些紋飾中流淌著淡淡的靈氣,氣流在船底和兩側飛快的流動著,造成了上下氣流的壓力差,產生了浮力,這艘巨大的樓船才能在空中游刃有餘。
船首處放著一隻金se巨鷹的雕塑,鷹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雙翅微張,作勢yu飛,透著一股雄健之氣。如果走到巨鷹的近前,就可以感到船前的氣流沿著鷹嘴被劈開,從船舷旁流過,樓船向前的阻力銳減。船中閣樓更是雕樑畫柱,極盡奢華之能事,很多細密的紋飾根本就不是陣紋,只是為了凸顯那一份雍容華貴才雕琢在那裡的。一柄大纛立在船身最高的地方,半空中風捲旗面,咧咧作響,旗幟上高書一個斗大的姜字。
“駕著這艘樓船來征討天穹派,還不如說來天穹山脈遊歷,更加貼切一些。”凌寒羽心中暗想。他負責樓船四周的jing戒,帶領手下十名修士穿梭於大船的四周。和他做同樣工作的有五六十支小隊,大船前後數十里的範圍內到處可見一隊隊修士的身影。他們駕的飛空法器形狀如同一個圓形的碟子,碟子zhong yang可以站立三人,不過基本上每人都有一個。這種飛空法器是司天閣的制式裝備,金丹以下的修士人手一個,特點便是節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