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一種材料,耗費很大,師父吩咐我去市坊購買。”
“制符?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陳雲生突然生出好奇心。
“好啊。”何望川邊說邊走,帶著陳雲生來到李鐵嘴居住的套間。
一進門,映入眼來的便是如山的材料,也不知道這些ri子李鐵嘴是怎麼把這些材料搗騰來的。陳雲生勉強找到一處下腳地,望著手握硃砂的道士。
李鐵嘴這些ri子憔悴了不少,髮髻蓬鬆,衣衫不整,原本就乾瘦的身體更加嶙峋。硃砂在一張黃紙之上輕輕落下,李鐵嘴手腕沉穩,筆走龍蛇,一道紅se的符籙便躍然紙上。
桌上放著一盞古銅se的燈盞,盞中有一個方形的凹槽,其中鑲嵌著一塊盈盈發亮的靈石。靈石的光芒閃爍不定,一道細細的亮線順著燈盞的突起,延伸到黃紙之上。剛才還鮮紅如血的符籙,眨眼間變成湛藍se。隱約間還有一絲寒氣滲出。
李鐵嘴站直身體,右手握拳在後背錘了兩下,抬頭忽然發現陳雲生站在門口,客氣說道:“陳老弟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一點都沒覺察到,可見老弟的匿行本事之高啊。”
制符本就是一項需要聚jing會神的事情,就算一個沒有修行過的人站在門口,他也不一定能感知到,可李鐵嘴開口便將陳雲生誇讚一番,不得不說他做人功夫一流。
“我今ri修行的時候感到心煩意亂,所以出來走走,碰到了望川,就跟過來看看。”陳雲生走近了一些,盯著那個剛剛完成的符籙出神。
“難道老弟對制符也感興趣?剛剛我繪製的是一個簡單的冰符,並沒有完成,這種東西叫做符胚。在留白的地方還要畫上一些激發靈氣的符印才算完整。”李鐵嘴指了指黃紙上的其他部分。
“剛才我已經感受到了一陣冰寒之氣,難道符胚也有威力麼?”
“這個自然。”
李鐵嘴拿起那張符,在尾部的硃砂出點了一下,一道白光刺出,擊中院子中的一顆花樹,震得花瓣如雨,樹幹上凝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霜。
“沒有共振的法印,威力只有這麼大。”
陳雲生從桌上拿起一張黃紙,只覺得這紙入手粗糙,顆粒感很重。
“這紙和尋常草紙手感相似,是一樣的東西嗎?”
李鐵嘴看到陳雲生一副認真的神情,不由得笑道:“我說陳老弟,你好奇心還真大。此物並非尋常草紙可比。但是也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在修行者的市坊之中還是可以輕易尋到的。”
“我聽很多人說起過市坊,不知那裡是什麼地方?”
李鐵嘴心道,“你修行遇到瓶頸就來我這裡問東問西的,虧你天靈根,徒有修為卻沒有見識,真是可悲。”
不過他口上可是另一種語氣,“修行者市坊離這裡不遠,不過要憑藉特殊手段才能進入。司天閣為了管理方便,頒發了腰牌,只有憑此才能進入。”
陳雲生指著桌子上的靈石說道:“這塊靈石靈氣即將耗盡,已經不穩定了,你難道不要換上一塊嗎?”
李鐵嘴嘴角抽搐了一下,嘆氣道:“老弟看的真切,這靈石的確要耗盡了。不過這些ri子老夫忙著製作靈符,購買材料,身上的靈石早就所剩無幾,不得不省著點用啊。”
“這些法器都是和人交手的時候得到的,不知道在市坊能賣多少靈石。李兄拿去。”陳雲生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法器,依次排列在桌上。
李鐵嘴雖然修行ri久,可正經的法器卻沒見過幾件,不由得拿起這件,有放不下那件。看了半天,他抬頭道:“陳老弟真的把這些法器給我?”
“儘管拿去好了,留在我身邊也沒什麼用處。”陳雲生坦然說道。
李鐵嘴終歸有些不好意思,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疊約有五六張符籙,說道:“雖然師門不讓販賣靈符,但沒說過不準贈送。這些金剛符和匿行符就送給老弟了。再附送一本入門的施符法門。”
陳雲生也不客氣,結果靈符放入儲物袋中。拿過一張發白的布帛,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有些施符的手法。他一眼看過便被吸引,那些文字如行雲流水一般在他腦中流淌著,雙手捏住一枚金se的符籙。陳雲生微微驅動神念,那枚靈符突然化作一團金光,將他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李鐵嘴在一旁說道:“老弟果然高人也,第一次就有了七成火候。不過這金剛符製作不易,還是省著點用。”
陳雲生雙指一捻,那枚靈符光線減弱,四周的黃光逐漸退去。早年在凌雲峰修行之時,他就對靈符和法陣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