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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部分

上被咬出參差牙印的九女兒,伸展了一下身軀,說道:“今日就比到這裡,三日之後再戰。”

金沙之主發話,哪有人敢不從。中年修士如釋重負,高聲宣佈著這個結果,四周看熱鬧的人們也如釋重負,如此驚心動魄的比鬥,進行一場就足夠了,再來一場,他們真的擔心自己的小心肝能否承受。

公孫行呆呆看著如潮水一般你退去的人群,狠狠地對著身旁的兩個晚輩說道:“你們兩個看好了,人家是怎麼拼命的。現在我們終於挽回敗局了,你們作為我銀沙第一批上場的兩人,第五場和第六場絕對不許敗,若墜了我銀沙的名頭,定然不能輕饒。”

左坷點了點頭,雖然臉上恭順,心中卻腹誹不絕。

右坷卻耿直地說道:“師叔,您這是強人所難。戰場本就勝負難料,龍川的強橫程度遠超我們想象,就算敗了也正常,您何必強求呢?況且……”

“放屁!”公孫行罵道,“若你敗了,就把你剁碎丟到無邊海喂海龜。”

右坷一臉憤懣,心道:“我有我的師承,就算敗了也輪不到你來教訓。”這話也就是心裡說說,他知道師叔的脾氣,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在西看臺的角落中站起一個滿頭華髮的老人,此人外相平和安寧,彷彿一個不諳世事,與世無爭的老者。他來到公孫行面前,謙遜地說道:“太子爺,什麼時候論到老夫上場?”

公孫行本是一臉惱怒,當看到老人的面容時,生生將滿臉的怒容壓了回去,擠出一個牽強無比的笑容,“原來是夏侯前輩。您老別急,有道是老將壓後陣,前面都是些小打小鬧,您若上場,恐怕嚇破他們的苦膽。”

這個老者正是龍淵千尋萬覓的夏侯殤。

但見夏侯殤皺眉說道:“我還有些其他事情要做,告訴我第幾場論到我,到時我在趕來就是。”

公孫行一百個不情願地說道:“國師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做,不妨給下人說一下,相信比您老親自去要好多了。”

夏侯殤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必了。”

公孫行看到對方一臉緊繃,渾然沒有商量的餘地,不由得來了氣,淡淡說道:“國師有事就去做好了,擂臺也不是一兩天就結束,等你回來再上臺。”

夏侯殤聞聽此言,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看臺。看著他的背影,公孫行氣哼哼地說道:“老蛤蟆,裝逼遭雷劈。”

右坷急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說道:“師叔小聲點,這老爺子耳朵可靈著呢。”

公孫行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憑什麼怕他?剛才是給他面子而已。”

右坷臉色一白,不再說話。

……

殘陽如血,染紅了遠山和一望無際的大嶼樹林。夕陽下,斷崖畔,陳雲生和羅之青並肩站立,兩人個頭差不多,身材相仿,從遠處看,如同一對兄弟。

“這裡應該不再需要我了?”羅之青看著山下滿目的紅葉說道。

“你要走?”陳雲生意外道。

“說實話我有些擔心惡狼谷。”羅之青深深地吸了口氣,胸口的疼痛提醒他身體的暗傷並沒有恢復。

“這些年你過的並不輕鬆。”陳雲生這話彷彿在問,說出的語氣卻是平鋪直述,彷彿已經肯定了這問題的答案。

“彼此彼此。你混跡於天涯海角,而我則堅守那一方溝壑。”羅之青淡淡說道,雲淡風輕間將這些年的艱辛一筆帶過。

陳雲生苦笑了一聲,說道:“有時候退一步方能看到海闊天空,就如同狻猊一族。”

羅之青聲音微微有些激動,“雖然惡狼谷貧瘠,荒涼,風沙很大,可那畢竟是我們的家園。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沒有人願意離開。有時候我在斬下聽風谷修士的頭顱的時候感到恍惚,為了一塊不毛之地,他們為什麼花了這麼多生命和精力。莫非這些人骨子裡就充滿了對狼的恨意嗎?這也過於牽強了!”

聽完看似簡單卻很難回答的問題,陳雲生想了半天才說道:“我仍然相信人與人之間是先存善意,而後生嫌隙的。往往因為一件小事,兩個族群之間便爆發了不死不休的爭鬥,也許事件的結束只能以一方被消亡告終。”

羅之青悲傷地看著山下被夕陽染紅的野草,喃喃說道:“那就讓惡狼谷的狼妖們用鮮血染紅那片乾枯,荒涼的土地。”

……

羅之青走了,帶著三隻忠心耿耿的狼妖。

看著他們遠去的遁光,陳雲生說出了隱在心中的話。

“被滅的也不一定就是你們,有了天穹派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