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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歲的她的絕望哭聲。

“我叫若屏來我家住,誰知道那幫壞人看她長得還不錯,三天兩頭跑到學校、還跟蹤到我家騷擾她,恐嚇說她爸爸要賣掉她,想拐她去陪酒。這孩子那時很低潮,又怕帶給我麻煩,索性休學,搬出去找工作。”

“休學?”王明瀚得用力握緊方向盤,才能穩住他的震驚。

“是啊,壞人可精了,報警抓都抓不到,餚到警察來了就溜,警察走了又來,後來他們總算不來了,若屏隔年才再回去念高三。”

“那一年,她就是去謝老闆那裡?”王明瀚問說。

“她跑來應徵時就說,希望能提供吃住。”換到謝來寶講古。“我說,我是可以給你吃,但沒地方住。她說她睡店裡就可以。每天結束營業,洗完地板,關了門,我和她寶姨回家去,她就在店裡打地鏽,隔天我們過來,她已經在整理一早送過來的菜,你說這孩子叫不叫人疼入心啊。”

“那時候我們生意很差,客人本來就少,捷運又在施工,前面大馬路的店面都快維持不下去了,更別說我們躲在巷子裡的小吃店。妹呀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建議我說,湯頭少點鹹,少點辣,多弄點小菜滷味,又自己寫傳單影印到街上發。果然口味對了,客人就留住了。”

“他家小燕從小看到大姐姐這麼能幹,很崇拜若屏。”鄭天誠總算露出笑容,驅走凝重的氣氛。“謝宏道從國中畢業就開始追他的咩姐,追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差了四歲,妹呀不要我們謝宏道。”謝來寶很氣餒。“某大姐,大富貴,妹呀是我們的福星,我們兩個老的都不介意了,妹呀是在介意什麼!結果福星跑了,去當你們福星的福星。”

“她要念夜校,又沒辦法幫忙你們晚餐。”鄭天誠轉頭笑說:“剛好福星缺個妹妹,我就介紹她過去。”

原來如此。王明瀚終於串連起她離開王業電子後的一切,也才明白,原來她空掉的那一年是休學打工去了。

震驚心情轉為極深的憐嘆與懊喪,緊握方向盤的指節已泛得發白。

那年,她應該過得很辛苦吧?幸好有鄭老師和謝老闆他們陪她度過;而他,卻是讓她陷入低潮的幫兇……

“王葛格啊。”謝來寶拍拍他的椅背。“聽說你是妹呀以前那家欺負人的公司的同事,你一定很看不過去,所以現在跟妹呀這麼講義氣。”

“錢的事情,請千萬別跟她說。”

“我不會說。”謝來寶拍胸脯保證。“她以為是從我和鄭老師這邊借的,等她拿來還,我再叫謝詩燕拿去還你。”

“不能叫小燕還,她嘴巴關不住,會說出來。”鄭天誠趕忙阻止。

“謝老闆,鄭協理,她要是還你們,有空再匯給我,不急。”

“好吧,就先這樣。”鄭天誠同意。

“這是咱查脯人的約束!”謝來寶也豪氣地用力點頭。

兩部車回到了福星機械附近的大馬路,蕭若屏就住在距公司走路約十五分鐘的巷子內,車子不好進去,只好路邊停車,讓謝詩燕,謝許碧珠和鄭師母陪同她回去。

王明瀚等了五分鐘,不住地往巷子看去,一會兒看手錶,一會兒又猛敲方向盤。鄭天誠看他現出從未有過的焦躁神色,忙說:“反正若屏回家了,王顧問你有事光走。來寶,我們下車。”

“麻煩幫我看一下車子,我去看看。”他開了車門就出去。

那幾天他也一樣待在巷口等她,但他不急,因為他知道她換好衣服後一定會出來,即使她不想講話,兩人總是在來來往往的車程裡保持沉默,然只要盯住她,確保她的平安,他就能放心。

可是今天她回去後,他得等到星期一才能見到她,偏偏她的哭聲仍纏繞耳際不去,像針似地不斷刺著他的心,他無法置之不理。

他快步走進巷子,看到公寓大門敞開,便直接上去三樓,正巧鄭師母和謝許碧珠走了出來。

“若屏要睡覺了。”鄭師母看到他就說。

“別擔心,妹呀心情不好,睡覺起來就好了。”謝許碧珠說。

“我去看她一下。”他還是走進屋子裡。

這是學生分租公寓,小客廳有一對男女勾屑搭背在看電視,對於這群人也

不理會,他走了兩步轉到後面,便見謝詩燕正要關上房門。

“噓。”謝詩燕看到他,做個手勢,暫時沒關門。

他從門縫看了進去,入目就是牆上一張房屋廣告的海報,她則是蜷縮在床上的睡袋裡——他給她的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