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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今年卻不會了!

因為多了蒙杯然!

只見他來回搬著幾個三四斤重的白菜、成捆的大蔥出窖入窖,都彷彿是在搬棉花,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楊用則更加清閒,每日只剩下望著自己的一雙手臂自怨自艾。

說起來鹿大夫前後為楊用治病十年,卻一直未真正在楊用幾成殘廢的手臂上動過手術,而只是每日逼楊用吃藥,一年到頭不停地吃藥!幾年前楊用好奇也曾數次詢問,鹿大夫卻只是淡淡說道楊用身體不適,必須調整好狀態方才可施術。楊用欲再行追問卻已經沒了下文,這幾年楊用除了乖乖吃藥,反正也問不出結果,索性也懶得再刨根問底。而近半年來鹿大夫更是隔幾日便要仔仔細的查驗楊用身體一遍,卻每次均眉頭緊鎖、不發一言的獨自離開。

近日,鹿大夫終於對楊用言道,待到來年春日即要施術。

楊用盼了十年終於盼來今日,自是喜不自勝,但偷眼望去,卻總覺得鹿大夫眉梢眼角中帶著幾分無奈與不安。

自從那日從山下回來後,眼見三人行在蒙杯然傷好後不久,便逐漸成了蒙杯然和鹿丹兒卻沒了楊用的二人行。

而楊用的生活如今卻當真就簡單了許多,無非就是自己與自己較勁生悶氣、盼手術和幻想著自己術後的武藝如何高強,丹兒怎樣對自己還如從前一般,更像如今忽視自己這般忽視蒙杯然。楊用忽而如沐朝陽,忽而又如履薄冰,總隨著丹兒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而上下。看到二人歡歡喜喜地場面總是安慰自己:只要過了年,鹿大夫就可以為自己治癒手臂之疾,那時就是他的快樂真正到來臨之時!

這是楊用唯一的信念。

這一日,楊用又是百無聊賴的一個人留在醫廬生悶氣,蒙杯然與鹿丹兒一大早上山打獵,鹿大夫則一個人上山採藥,而這兩件事都將楊用拒之門外,儘管晚餐一定可以有最新鮮的野味,對於楊用來說卻不用想也知道,那味道一定會味如嚼蠟。

就在楊用一個人在屋內胡思亂想之際,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高叫道:“此處可是鹿大夫的醫館,有人在家麼?”

楊用只道是有患者上門,不敢怠慢,急忙奔出迎客,邊跑邊道歉道:“先生請進,鹿大夫上山採藥了,先生哪裡不舒服,若是急診可發訊號通知鹿大夫。”開門見門外只有一人,中氣十足,面色紅潤,哪裡像是上門的病人,卻正是一個多月前紅葉鎮見到的陸凌刀!

未等楊用開口,陸凌刀早已大嘴一咧笑道:“楊賢侄可還記得老夫麼?”

楊用忙不迭地點頭施禮道:“這個自然。自從那日一別用兒可是日夜都盼著陸伯伯你快些到達金陵,快一點見到爹爹呢。”

陸凌刀卻面泛尷尬,忙岔開話題道;“你這醫廬當真難找,老夫這幾日在山裡差點迷路,轉了好幾次向,差點就將長白山找翻了過來,老夫這幾日找楓葉眼睛都找紅了。總算還好,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餓死山林,送了性命……”

“用兒託您轉達的話可告訴我爹了?”楊用見他東拉西扯地不著邊際,終於隱忍不住,不等他說完急切插口。楊用四歲喪母,未過半年卻又離開父親,孤零零一人生活在遼東。平日見丹兒可向爹爹撒嬌、親熱很是羨慕的很,(奇*書*網^。^整*理*提*供)只盼有一日自己也可如此,因此那日才迫不及待地懇求陸凌刀為其傳話。

卻不祥陸凌刀頓時語塞,猶豫了半晌終於把心一橫道:“楊……楊兄弟這次特地我這做大哥親自給你帶來生辰禮物,祝大侄子十五歲生辰快樂!”說罷由包袱中取出個精雕細琢的盒子,遞了過來。

楊用卻好似看不到這盒子,只死死地盯這陸凌刀的臉,幽幽道:“我爹既然已經收到我的口信,為何不親自來看我,他可惦記我這個兒子麼?可知十年不見我有多思念他麼?”

陸凌刀似也一時無法應付楊用這樣一個個孩子氣的問題,撓撓後腦勺,吶吶道:“這個……許是楊兄弟貴人事忙,一時無法抽身……許是……”他一時也找不到措辭,頓感理屈詞窮,早已滿面通紅。

楊用卻伸過手來,冷冷道:“晚輩明白了,將禮物給我,麻煩轉告我爹禮物已然收到,用兒接到禮物時欣喜若狂,感恩不禁。山路崎嶇,恕晚輩抱恙在身,不送了,陸伯伯,慢走,告辭!”伸手拿過盒子徑自揚長而去。

屋外,陸一刀如臨大赦,長舒口氣,抬頭看到楊用已經十五歲卻仍然瘦小的身影,心中也不免惋惜,輕輕嘆口氣,終於還是走了。

楊用在屋內,卻忽地覺得分外寒冷,丹兒如今對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