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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似忽地兩條膀子被人卸去不見似的,若非一直眼睜睜地看著,梅用怕是當真難以相信,不過小小几枚銀針在梅清手中竟然可以出神入化至如此境地。

那邊廂,梅清卻半刻不曾遲疑,飛快切開老虎四肢的虎皮,又一層層細心分離其筋膜。待分離好虎筋後,連忙用清水潤溼布塊,將溼布塊蓋在分離的虎筋之上,接著便就馬不停蹄地轉過來切開梅用的面板,同樣分離筋膜。

梅用此時平躺在地上,因此上看梅清的動作非常不便,可說有心無力。當下只感覺梅清似乎切開自己面板,此刻正在細心在組織中來來回回,卻不知到底在做何事,梅用雖然可以清醒地知曉,卻又絲毫未感覺疼痛。想到爹爹對自己的手臂乃是因手筋年幼之時被人用內力強行震酥而至的病因說的十分準確,而對於先前鹿大夫十年的施治之法似乎又頗為反對,但見此時見梅清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看來八成是找到治療之方!

猜到這一點,梅用心中更是欣喜若狂,又苦於無法看清手術過程,不免心中急躁,過了兩個時辰,迷迷糊糊間竟然便就睡著。

梅用醒時已是皓月當空,幾個時辰就這樣過去。

梅用慢慢睜開眼睛望向天上那一輪明月,迷迷糊糊心道:剛剛爹爹為我施術難道又是我的一場美夢不成?想到此急忙欲抬起手臂活動活動,一看究竟,頓時卻只覺得雙臂又酸又麻,竟然有些不聽使喚!

正在旁邊休息的梅清忙道:“用兒,若不想雙臂就此殘廢,就不要使力,更不可亂動!如今雖然手筋已然接妥,但是打通經脈仍尚須時日。這期間切不可逞強,否則這雙臂必定不保!”

梅用見爹爹說的真切,哪裡還敢動,急忙直直又躺下,梅清則取來食物,一口口親手喂下。

此後每日分早午晚三次,梅清都會用內力助梅用打通經脈。這樣一來,梅清內力自然損耗頗多,梅用每次都頗覺得不忍,眼見爹爹每次為自己耗費內力,嘔心瀝血,卻又不敢拂了梅清的一片好意。

梅用早已在心中偷偷暗下決心,從今往後定盡孝於梅清膝下:一日是梅用,終身是梅用。

這一日,閒來無事,梅用也修養了十幾日,眼見手臂有好轉的趨勢,父子二人自是頗為高興。

梅清見梅用無論如何畢竟還是少年,這般只能老老實實躺著養傷的日子於他怕是早已經度日如年,因此溫言勸慰道:“用兒,為父知你這幾日雙手不能移動,直挺挺地這般躺著頗為不耐,但是為父已仔細查過傷勢,這手臂上的經脈甚是複雜,半點馬虎不得,怕是至少尚須半月才可打通經脈,此重要時刻無論如何定要忍耐!”

梅用又哪裡不明白老父的一片良苦用心,急忙點點頭道:“爹爹放心,治好這雙手是孩兒十年來最大的心願,區區小事定可忍住!”

梅清欣慰點頭道:“我記得那日你似乎甚是喜愛梅花針,不如為父便來講講這梅花針來歷及與為父過去經歷的淵源如何?一來可讓我父子更加貼心,二來也多少可解解悶。”

梅用聽聞自是欣喜若狂,忙道:“好極,好極!”

梅清嘆了口氣道:“為父本出身武林世家,自幼對刀槍棍棒的喜好卻遠遠不及醫書藥理之類來的熱衷。家裡市面上所能找到的那幾本有限的醫書被我快要翻爛後,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不顧家人反對,終於便就這樣離開家,四處收集散落民間的醫書藥方,更常常到義莊偷換屍體仔細鑽研,立志懸壺濟世做一代名醫!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為父剛滿二十歲醫術便已名滿天下。但是我仍不滿足,只是一味痴迷醫學,樂此不疲。終於在二十五歲那年,讓我於苦心上古書中參悟出玄虛心法,更將其用於治病救人之中,不足一年,我竟然意外地得到一塊百年難得一見的寒鐵,結合著玄虛心發,又獨創出梅花針,使‘神醫梅清’成了江湖中人又敬又畏名號。”說著從手腕處兩指一夾,抽出梅花針,放在梅用眼前好讓其仔細觀瞧。

梅用此刻雖然不能親手撫摸,卻仍上上下下仔細觀察著梅花針,片刻才道:“常聽人說起所謂‘懸絲診脈’,這針尾的金絲線可便是充當診脈之用?”

梅清點頭道:“這只是絲線的用法,梅花針卻有著更精妙的用處。為父依仗醫術中對人體結構以及血液潮汐之變,正運玄虛心法將梅花針擲出,必定可以精準地打到大穴位之上,距大血管咫尺分毫之遙便可以封住穴道,使氣血雙滯。而且必須逆運玄虛心法方可抽拔而出,若旁人強行拔除,此針系寒鐵而鑄,受針者必會大血管迸裂,且這等出血不止天下便只有我一人可以治癒,只要我不願我不高興,那中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