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口村的支書村長跟老狐狸走得很近!
等到這條路修完了,差不多也就是把這老狐狸掀下來的時候!廖永忠牙齒一咬,張口吐出一口濃煙來!
錢友誼的確如同廖永忠預料的那樣也站在窗臺前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他之所以沒有插手修路,不過是利用這個作為條件提拔周小莉而已,楊學光從黨校學成回來之後,離開大洲橋鎮是必然的!
他從衛東山那裡聽到了向中華的最新訊息,市委書記陸振華似乎比較欣賞向中華,曾經在公開場合表揚過向中華的工作,也不知道廖永忠這頭豬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廖永忠如何並不是他擔心的,錢友誼憂鬱的是兒子錢小寶在大洲橋鎮農村信用合作社裡借的那筆鉅款,得想個法子讓兒子在修路上分得一段工程才行,否則的話,這個兔崽子現在做的那什麼生意怎麼也還不了那幾十萬!
大洲橋鎮政府辦公樓一樓的一間房子裡。
“老村長,你就把情況仔細地跟我說一說!”楊學光從身上掏出香菸,給幾個村民代表們發了煙,儘量讓談話的氣氛輕鬆一些。
大家都是菸民,一顆煙抽下來,緊張的氣氛沖淡了不少,老村長雷滿生也趁機把整個事情了一遍。
原來事情的起因還是周口村的大老闆郎有利,修路必須要透過他家裡的兩塊地,他家裡父母雙亡,年紀輕輕地就外出闖蕩,聽說是掙了大錢,卻沒有想到那兩塊地居然就是他家裡的祖墳!
郎老闆雖然說很有錢,卻很少回家,聽說去年過年的時候回來過,愣是把他家的祖墳好好的修葺了一番,修築了一個極漂亮的陵園!
然後,鎮裡的修路工作小組的人找上了門,要求郎老闆遷墳,郎老闆自然不肯,於是同去的派出所民警就跟人家起了衝突,因為郎老闆給祖先修葺墳墓帶了不少年輕小夥來,工作小組的人沒有佔到便宜,放下幾句狠話就走了。
第二天,工作組找來周口村的村幹部做郎老闆的思想工作,嘴皮了都磨破了,終於磨得郎老闆的鬆了口,不過這傢伙要賠償!
人家是大老闆嘛,一開口就是十萬,少一分都不行,然後這個訊息就傳開了,羊角領村的農民們聽到這個訊息,那些有土地在修路線上的人,自然就有人想要學樣,於是一夜之間前方就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祖墳!
農民們很聰明,政府裡的人也不傻,自然都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鎮裡就組織了工作小組帶上如狼似虎的警察進村抓人,緊接著又把羊角領村的提留統籌,兩工,計劃生育等情況逐一核實下來,一頓搞得雞飛狗跳。
偏巧羊角領村超生的人家不少,其中計生辦的人在捉人強制計劃生育的時候,有一個在逃跑的過程中從山坡上滾了下來,當即就是弄成了大出血,現在還在縣人民醫院躺著呢,那家的男人自然就不樂意了,當即操把鋤頭就跟工作小組的人幹起來,砸傷了兩個派出所的警察,現在也在人民醫院躺著,其他書友正常看:。
隨後,鎮裡的派出所就出動了所有警察進村把那流產的女人丈夫抓了,村裡的幹部就領著農民們來找鎮裡要個說法!
“楊主任,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雷滿生吐了個菸圈:“別人可以這樣,為什麼我們就不行,別人是大老闆就能夠賠錢,難道我們當農民的就好欺侮!”
楊學光緩緩地搖搖頭,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郎有利如今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那個精蟲一上腦就敢為了一個女人,去找鬧**大亨五步蛇拼命的小年輕,這些年在邊境線上行走,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生活必然極大的錘鍊了他的心性!
這件事情必然定有內幕,楊學光慢慢地將香菸塞進嘴裡,抬起頭看了一眼雷滿生:“老村長,你們有什麼要求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不過!”楊學光的聲音一轉,臉色也漸漸地肅穆起來:“老村長,你也知道,採取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把國家政府當冤大頭的行為是犯法的!”
“那為什麼人家周口村的郎有利就能獲得那麼多錢的賠償,誰相信他家的祖墳真的就在那地裡?”
一個臉色黝黑的壯年農民不滿地嘟噥道:“一樣的行為,憑什麼我哥哥現在還關在派出所呢!”
楊學光自然是知道郎有利的良苦用心,就是想把這個功勞送給他而已,難怪這小子說有事直接吩咐狗婆蛇就行了,看樣子這小子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他出面來處理呢?
只是鎮裡怎麼會放任這小子的行為,難道有人出面說話了?
“楊主任,這個就是那個流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