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回來的?”顧思博一邊走過去,一邊開啟手機,想看看那個女人有沒有給他發簡訊,只看到有兩個未接是顧北澈的。
“上車再說!”待顧思博上車,顧北澈立馬發動車子。
顧思博是誰?
早已經意識到不對!
“公事,私事?”不管什麼事,叫顧北澈露出這幅表情的,都不簡單!
“私事!”男人間的談話,就是這樣,簡單,乾脆。
顧北澈又補了句:“你的!”
顧思博呼吸一緊,一向鮮少有害怕感覺的他,心跳漏了半拍:“誰?”
他問的是誰,而非什麼事!
顧北澈緊了緊方向盤:“別擔心,她這次是沒什麼大傷,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
沒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那下次是不是還僥倖的只受皮肉之苦,誰都說不好!
顧思博默默地點了支菸。
從機場抵達康諾醫院的路上,顧北澈已經將何沐晴被打的事情說了說:“我知道的,就這些,具體起因和大部分經過,我不是很清楚!”
下了車的顧思博,那張不滿陰霾的俊臉,已經鐵青得不像話。
他很理智,沒急吼吼的衝進醫院,而是站在車旁點了支菸,沉思了下,看向顧北澈,道:“法院那邊你不是有朋友嗎?想辦法讓陳子浩的起訴駁回,並且是以……。”
顧北澈聽完他的決定後,錯愕了:“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得罪他們!”
顧思博只嗯了一聲,沒再有下文,裹了裹身上單薄的大衣便走進康諾醫院。作為全國首傢俬人高檔醫院,儘管現在是深夜時分,每位醫生護士都是盡職盡責,並沒因為夜深而露出倦色或是絲毫的消極怠工。
在顧北澈的帶領下,顧思博很快來到溫馨病房。
房門之外,聽到裡頭的何沐晴在跟什麼人打電話,笑聲是虛弱的,輕輕地說:“烏鎮和江城挨的不遠,烏鎮能在年初一的晚上守夜,江城又怎麼可能不守夜?肯定不會受難為的,你放心好了,你也不想想顧家多有錢?能在這樣有錢的大家族裡過春節,自然是榮耀!”
電話那邊的何雅,聽到何沐晴這樣說,稍稍放了心:“你啊,多長長心眼呀,好好把姓顧的那個男人籠住,這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會享用不盡的呀!”
之後,不管何雅說什麼,何沐晴都是說好,並祝她春節快樂,幾乎在斷掛電話的那一瞬,她眼框裡的淚就落了下來。
那握手機的手、包在衣服下面的肌膚,無論是腿上還是背上,都是道道血痕,導致她現在不能躺,更不能靠,只能半趴在病床前,忍受著火辣辣的疼。
因為發燒,她意識有些模糊,一時以為自己在給顧思博打電話,一會又以為自己還趴在地毯上,就在口乾舌燥的不行,想要喝水時,一杯溫熱的清水已經送到她面前。
何沐晴臉頰是又熱又腫還疼的,整個耳根都像被寒冰冰過後的熱,腦袋裡更像有些在流動,她以為咫尺前給她遞水的人還是顧北澈。
“你回去吧,我沒事了!”從在醫院醒來後,她一直都是安靜的,要不是何雅突然打來的電話,估計都不會開口說話。
顧北澈的確也在,不過是站在病房門口的位置,遠遠的跟顧思博揮了揮手,悄然帶上房門離開了。
顧思博看著咫尺前一直沒抬頭的女人,頭髮散亂著,穿的是康諾醫院裡專用的粉色病號服,手背上的血痕雖然沒出血,但在她白皙肌膚下,看起來也尤為刺眼。
“……。”動了動嘴,他發不出半點聲音,該說什麼?
你疼嗎?
問過後,她就不疼了?
說對不起?
說過之後,就能免去她身上的傷?
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不但抱疼她身上的傷,更無法將她心底的傷去除。
所以,顧思博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他也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這樣直直的站在床旁,看著她小口小口的喝完杯裡的水,又將水杯放在一旁:“顧副董,你走吧!”
何沐晴之所以沒抬頭,那是因為臉頰上被打了一下。
怎麼好讓顧北澈看到受傷的樣子?
她一直低著頭,渾渾噩噩的說:“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送我來。”其實她很想問問身旁的‘顧北澈’,她到底有沒有懷孕,又怕聽到的答案接受不了,一直忍著沒開口。
好一會沒聽到門響,何沐晴努力起了起身子,正準備扭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