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說完,就用一種乞求的眼神望著何沐晴。
那意思好像在說:千萬不要點破。
何沐晴本就不是衝動的那種人,再加上她沒有必要跟個孩子強調自己究竟是顧思博的什麼人,所以只是望著像螳螂一樣張牙舞爪的女孩。
女孩髮間結了個粉色的公主結,過肩發因為剛才過激的動作而凌亂,小臉氣得通紅:“不就是個傭人?還敢教訓我?趕緊拿走你的東西,請你立刻、馬上、一刻都不要停的離開這裡!”
“……”
“聽不見我的話,是不是?”
“……”
“臉皮真夠厚的,我說了,請你離開,老阿姨!”
“……”
“這裡不歡迎你!”面對何沐晴的沉默,女孩跺腳:“老奶奶,是不是非得讓我趕你滾?!”
何沐晴只是笑了下。
她之所以一直沒說話,是想看看福伯還會有什麼舉動,卻正是這樣的沉默,讓女孩更藐視。
“哼,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了?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樣,只是喜歡我爸爸的錢!”女孩扭頭,有些命令的對福伯說:“福爺爺,你去拿一萬塊給她好了!”
福伯頓了一楞:“小小姐……。”
“怎麼,我的話都不好使了?”女孩有些不高興的撅嘴:“要是我爸爸回來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說的,我不喜歡這個傭人,看見她我就生氣!”
福伯又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何沐晴:“何……何小姐,您看……。”
嗯。
不錯。
對她的稱呼都換了?
開始,何沐晴真沒想過非要這個女孩子跟她道謝,直到她轉身,後背突然被什麼硬物砸中。隨著‘當’的一聲清脆響,她和顧思博在山城一起買的情侶杯碎了。
何沐晴側過身,冷冷的看著站在臺階上面的女孩:“杯子,誰扔的!”
“是我,怎麼了?”
“道歉!”
“不!”
“我要你立刻跟我道歉!”
“就不,偏不!”女孩兩手環胸,一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架勢:“叫我跟你這樣的女人道歉?做夢去吧!”
“很好!”何沐晴冷著臉上前。
別說女孩,連一旁的福伯都有些害怕。
原來冷起臉來的何沐晴,和顧思博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相似。
“你……你想做什麼?”女孩有些後怕。
“道、歉!”何沐晴眼神也冷下來。
嚇得女孩子嚥了咽口水,哇的一聲哭了,一邊哭還一邊指著何沐晴跟福伯告狀:“福爺爺,你看,你看啊,她居然敢兇我,嗚嗚……爸爸媽媽從來捨不得兇我,她算老幾呀她,她憑什麼兇我?”
“您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福伯企圖讓何沐晴先離開,他來哄孩子。
“福伯,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何沐晴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冷意盯著福伯:“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就是疼她?就是愛她?就是為了她好?”慣成什麼樣了?
“五分鐘!”何沐晴丟下這句,下樓了。
五分鐘後。
福伯沒遲到,準時下樓,上來就要給何沐晴下跪。
“別!”何沐晴攔住他:“我就是顧思博的傭人,您給我下跪不合適吧!”
“少夫人……”
“剛才不是何小姐嗎?”何沐晴還是冷著臉:“怎麼,我是顧思博妻子的這件事,對顧思博來說都不是丟人,反到在你那裡成了丟人的事?”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福伯欲言又止。
“還是我何沐晴天生長了張傭人臉?”
“怎麼會,少夫人天生麗質,和少爺是才貌雙全的一對璧人!”
“是嗎?”開始笑的何沐晴起身,走向福伯:“說實話,能在霧都看到福伯,我內心的確很高興,昨晚我還跟思博說,福伯能去高鐵站接我們,一定是顧夫人的意思。當時思博也說,那應該是顧夫人想繼續表達之前在顧宅打我的歉意,畢竟我離開江城前,顧夫人還熬了她最喜歡的‘血燕’給我。”
何沐晴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福伯,你說,顧夫人是不是對我已經改變了之前不喜歡的態度?”
“肯定的,夫人初一那天也不是有意的!”
“是吧!”何沐晴語峰一轉:“可就是在剛才,我覺著顧夫人之前所謂的請我喝茶,請我喝血燕,請我在顧宅吃晚餐等等的全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