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唐佳渾身襤褸的混在那些精神病人中間,像個傻子一樣嘴裡不停的叫著:爸爸,爸爸,爸爸……!
唐中天就氣渾身哆嗦,幾乎是用吼的方式,把唐佳的現狀跟老太爺說了說,又咬牙切齒道:“老太爺,今天你要是不讓我把這個畜生帶走,我唐中天他媽的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將這個畜生弄死!”
老太爺不敢相信的側頭看向左東:“是真的?”
左東:“……”
老太爺走向他:“說,是不是真的!”
“我……爺爺!”老太爺臉上的表情,有著左東從沒見過的冷意:“你聽我解釋!”
“把人家一個好好的閨女弄成這樣,你就算解釋的再圓滿,你以為你就平安無事了?”兩家還是世交,老太爺捂著心臟的位置:“你太讓我失望了!”
“爺爺!”
“滾,我不是你爺爺!”
“爺爺!”左東嚇哆嗦了,每個保安手裡都拿著警棍,更不用說唐中天還帶了槍,他驚恐地求老太爺:“爺爺,爺爺,你別聽他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離譜的事?”
禍不單行啊!
專案出錯不說,陷害顧北澈的事又被老太爺發現。這個時候這個該死的唐中天卻來了,怎麼唐中天早找不到唐佳晚找不到唐佳,偏偏在這個時候找到唐佳了?
“這事說來話長,有本事,你讓他拿證據,沒證據不能定罪的!”左東急了眼,哪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像條喪家犬一樣躲在老太爺身後。
老太爺本不想保護他的,奈何左東就是狗皮膏藥,不管老太爺怎麼換方向,他都躲在他身後。
“老太爺,我唐中天拿命發誓,就是他!”唐中天雖然沒有證據,可導致唐佳進了精神病醫院的人,就是左東。
“那好!”在左東的哀求下,老太爺退開。
“爺爺——!”左東嚇的繼續往後躲,保安們個個身手矯健的圍上來,唐中天更奪了一位保安的警棍,對著他就狠狠的打下來,嚇得左東鬼哭狼嚎的再找老太爺求救。
老太爺眼裡全是失望:“看看,看看現在的你跟顧思博,有可比性嗎?”
老太爺一甩手,給唐中天丟了句‘只要別打死他’然後邁出辦公室,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圍觀。一時間,身在辦公室裡的左東,只能求生不得,求死更不能!
凌夢瑤無法坐飛機,只能乘客車來到江城。
凌左氏具體在哪,又長什麼樣?
凌夢瑤不知道,她是按凌藍之前告訴她的地址,大體找了過去的:“請問,您認不認這個人。”她拿出凌左氏的照片,問過路的鄰居。
這位鄰居,剛好在凌左氏花店隔壁,側身指了指凌左氏的花店:“就是這家!”
十月中旬的午後,滿牆開放的藍雪花在隨風搖擺,凌夢瑤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樣,激動無比的跑過馬路,都忘記敲門,一下子闖了進去。
花店是乾淨整潔的,只是沒人。
怎麼會沒人呢?
凌夢瑤來到後院:“……外婆?”她叫出這個陌生的稱呼。
後院茂盛的藍雪花中,凌左氏躺在搖椅上,好像聽到有人進來,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沒有半點力氣,最後渾渾噩噩的又睡著了。
半小時後,凌夢瑤才從護工的嘴裡知道,凌左氏時日不多了。
“原本她一直在康復醫院修養的,這兩天,硬說自己沒有時間了,想死在這裡,想看著藍雪花嚥氣,我還犯愁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又聯絡不上凌藍小姐,沒想到你回來了!”護工說。
“對了,你剛才怎麼就一眼認出我來的?”這是凌夢瑤一直想問的,因為護工從見到她,直接就叫瑤小姐。
“屋裡有你照片呀!”護工說完,領凌夢瑤進門看。
後院的居住室,平方不大,大概有三四十平米的樣子,除去一面掛滿藍雪花錦囊之外,其他的三面牆上,全是她的照片。不是從小到大的照片,而是在霧都治療之後的照片。
畫素一般,不是單反相機拍出來的,有穿病號服,還有戴假髮,以及睡著、發呆的。
從角度來猜,應該是凌藍拍的。
護工似乎猜出了什麼,解釋道:“這些照片都是凌藍小姐帶回來的,她上次回來,明明說最多一週回來的,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回來!”
人都沒了,自然回不來了!
“我想凌藍小姐可能有事耽誤了吧!”護工又聊了一會,多數都在說凌藍怎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