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怎麼樣，這半小時她沒再吐吧！”許主任站在病房門口問小護士。

小護士搖頭：“沒有，不過她臉色很差，脈搏也弱！”

許主任叮囑了幾句，皺眉離開。

負責照顧凌夢瑤的小護士突然想到了什麼，追上許主任，忙道：“主任，18床的病人今天一天都是吃什麼吐什麼，要不要抽血做個化驗啊！”

“誰是主治醫生？”許主任噼裡啪啦的將小護士訓了一頓。

嚇得小護士趕緊道歉走了。

許主任黑著臉回到辦公室，關了房門後，他撥了個電話，質問對方：“你給我的那些能有發燒症狀的藥，到底有沒有找人試驗過？我的兩個病人吃過後，都有吐血昏迷的情況！”

對方長篇大論的解釋，氣得許主任扯著頸間的領帶：“算了算了，以後你們廠生產的藥品，想送哪家醫院就送哪家醫院，不要再來找我推薦！”

他哐的一聲，掛了電話。

“主任主任，18床的病人醒了！”還是剛才那位小護士，門都沒敲，急忙喊道。

許主任拿了聽診器，趕緊過去。

病房裡，已經臉白的不像話的凌夢瑤，感覺自己就像死了幾個死一樣，渾身無力的躺在病床上，在見到許主任的一剎那，眼淚立馬嘩嘩流。

“許伯伯，我這是怎麼了？”早上明明還是好好的，自從吃了那兩片可以發燒的藥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不怕，沒事的！”許主任撇了小護士一眼，後者識趣的離開病房。

對凌夢瑤，許主任沒有任何隱瞞，也不敢隱瞞她。他將藥力太沖，導致她發燒過度的事情說了說：“瑤瑤，這次是伯伯不對，你……別介意啊！”

“原來是這樣！”凌夢瑤問他：“顧思博呢？”

許主任說顧思博中午出去後，一直沒回來：“要不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了！”凌夢瑤想了想：“我幾年都等了，也不在意這幾個小時，正好讓他看看我現在的可憐樣，說不定一會等我說出實情後，他會更內疚！”

許主任嘆了口氣：“你決定今晚說了？”

“不能再拖了！”經歷了昨晚之後，凌夢瑤再不敢借裝病來增加她和顧思博的感情。

“要不這樣吧！”許主任說：“既然你想增加他心裡的愧疚，那伯伯再幫你次，算是今天藥力過量的彌補！”他說著，離開病房，即刻準備起來。

顧思博再回醫院，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顧夫人像是早就猜到他會找她算賬一樣，上午就退房走了。還是手機關機、沒回江城、更不在米國的那種走。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住在霧都公館裡的福伯。

不是心虛是什麼？

“顧先生，您終於回來了！”顧思博剛進大廳，就有護士喊道。

“有事？”

“18床的病人啊，今天發燒41度，一整天都是抽搐嘔吐不停，聽照顧她的護士說，還吐血了呢！”護士說得煞有其事，要顧思博趕緊上樓看看！

顧思博是乘電梯上樓的。

“讓讓，快讓讓！”有拿藥水的護士，往凌夢瑤所在的病房跑去。

顧思博緊走了幾步：“怎麼回事？”

“又昏迷了！”

“……”顧思博加快腳步，還沒進病房，就聽許主任說：“她現在怎麼樣？”

在凌夢瑤的病床前，還站著另位醫生。

顧思博眯了眯眼，瞧清了這位醫生胸前的牌子，是內科的。

“不好說！”這位內科醫生說：“已經嚴重脫水了，還是趕緊轉ICU吧，再這樣燒下去，得燒得傻子了，她的家屬呢？天大的事能有人命重要？”

“應該在來的路上了！”深吸了口氣許主任，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不然我來簽字吧！”

“開什麼玩笑？我知道她是你的病人，可醫院有醫院的規矩，沒有家屬簽字，說不行就不行，再說，萬一她有什麼不測，你來簽字，你負得起嗎？”這位內科醫生把許主任說了一頓。

許主任裝成才看到顧思博的樣子，在回頭的時候錯愕地一楞：“顧先生，你回來了！”就拉著顧思博的胳膊，要他趕緊給凌夢瑤籤字，說什麼凌夢瑤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

這一次，耳溫是41度5。

“筆！”顧思博道。

“我這裡就有！”許主任立刻拿出告知書和筆，遞給了顧思博。

顧思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