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二——!”
“……。”何沐晴一楞:“你作弊,你沒喊‘三’!”
“一——!”
“你……!!”望著他當真要吃人的架勢,何沐晴只能妥協地爬回去,發現被他罵了一頓的她,這會身體和雙手不再顫抖了,難道就這是常人所說的:欠罵?
“你不要用訓孫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行不行!”他對小萌娃都沒有這麼嚴厲,所以根本就是在訓孫子。
內心已經在笑的顧大boss,還是冷著臉:“兒子你都沒給我生,哪裡來的孫子?”
“難道顧辰不是你兒子嗎?”
“你還記得顧辰啊,我以為你有了老同學,就把他給忘了呢!”
“顧思博,還能好好說話嗎?我可是傷員!”何沐晴憤憤地。
“有你這樣活蹦亂跳,讓人不省心的傷員嗎?”真是氣死她了,個白痴女人,她難道不知道酒駕撞人,會有什麼樣的懲罰在等她嗎?
還敢找警員,還敢說這說哪!
“可是你又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望著他還是面無表情的臉,何沐晴情不自禁的哽咽了:“還不是因為你交給我的專案,你……。”
“所以,為了趕緊完成專案,為了趕緊離開顧氏,你連命都不顧了?”她後面的話,顧思博不敢再聽,幾乎是心疼至極地追問。
果然,為了離開他,她連命都不要了!
“是也不是,主要原因還是……。”她該怎麼跟他說餘助理是左東的人?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我放你走!”跟著顧思博便拿出手機:“是我,我是顧思博,下通知,將高鐵專案取消!”
“……好!”接電話的人,正是顧北澈。
因為顧思博之前在公寓裡就說過這個問題,所以他這會才沒多問,只是他沒說的是,其實他已經在醫院了,而且就在距離何沐晴病房不遠的醫生辦公室裡。
來醫院的路上,顧北澈已經打電話回公司,得知高鐵專案那棘手地皮的事情居然轉移到了何沐晴手上。
看著掛了電話沒一秒中,便從何沐晴病房裡走出來的顧思博,顧北澈算是明白了,原來他之前說的那句:我總不能一再逼她吧!
指的是何沐晴!
所以何沐晴這一刻的受傷,都是因為那份地皮的事情?
好友這舉動……哪裡是無情?
根本就是深情!
左東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手術室了。
天旋又地轉的一陣晃眼,他以為自己是到了地獄。
回想著何沐晴駕車撞上去的一剎那,她看似是踩錯了,錯把油門當剎車踩了,但左東想來想去,怎麼想怎麼感覺何沐晴都是變卦的舉動!
“左東是吧,還感覺哪裡不舒服嗎?”一位護士進來,例行詢問。
本身就窩了一肚子火的左東,差點沒被她這句話,給氣過去:“會不會說話的?要是我把你的腿掰斷,然後再消了麻藥,你自己試試看舒不舒服!”
“看你現在這精神頭,也沒什麼事,送你去病房!”護士懶得跟他辯解。
“我的東西呢,手機,我的手機在哪!”
“我只負責將你送到病房,其他的一切,全不知道!”
“行,你行!”左東撇了護士的工作牌兩眼:“等著,一會非舉報你不行!”
“先生,看來您腦震盪的比較厲害,需要再在手術室裡清醒清醒!”護士說到做到。
這一清醒,天就黑了。
沒把左東給急死。
他迫切的想要拿到手機,也不知道手術過去多久,凌左氏那邊怎麼樣了。不管何沐晴有沒有跟顧思博坦白,只要顧思博敢袒護她,他就有辦法讓他再難逃是非!
“現在清醒了嗎?”又是剛才那位護士進來。
“廢什麼話?”左定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
“那我現在送你去病房!”
卻是剛開手術室,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我想和他說句話!”攔住手推車的人正是顧思博,他對護士的口氣還是很溫和的:“最多兩分鐘,行嗎?”
“我和他沒什麼好的!”左東這會賊狼狽,那打了石膏的右腿還半吊在架子上,要他以這樣狼狽的姿態去仰視顧思博?那還不如給他兩巴掌!
面對左東的回絕,護士好像沒聽到一樣,還對顧思博笑了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