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點都不難!
相比起來,只要價格到位,那位整容出來的替代品還聽話。
而她卻犟的要死!
換句話來說,如果認定的人不是她,僅想要一個替代品的話,換誰都會選擇聽話的。
畢竟像他這種人,根本不缺錢。
“最初我本想處理好和唐佳的關係之後,再跟你坦白,誰知道你竟然跑去冰城了,還讓白清楊給了我一份離婚協議書,又不接我電話,那我怎麼辦?只能丟下公司不管,丟下所謂的婚期不理,丟下兒子不照看,跑去冰城找你,只是到冰城的當晚,也就是冰燈大會結束之後,你卻跟bsonw大師喝醉了,第二天我又想約你再想解釋,結果冰城分部又發生火災,之後你想想,我還有機會解釋嗎?”
是啊,火災後,她就因為肺炎住院。
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解釋了,第二天早上,她又趁他沒醒之際跑了!
兩人再度見面,又是在吃火鍋的時候。
因為食用過多辣椒,他過敏休克,再之後就被他騙回江城,好不容易等他出差歸來,他們之前又有了新戰火,或許更準確的來說,他們之前的戰火就一直沒停過。
就比如現在,是‘bsonw大師’這個稱呼,教何沐晴猛地清醒,整個人猶如被丟進寒冬裡的冰冷河水一樣,那望著他的眼神也瞬間冷了下來。
她剛剛,竟然把bsonw大師的徒弟給忘記了!
那個可憐的女人!
“你的前妻,她究竟怎麼回事?”生怕他再敷衍,她問得相當認真,帶著質問的口氣,一張還有些漲紅的臉上也盡是認真的神色。
顧思博望著她頃刻間的轉變,緩緩地點了支菸:“她……走了!”
“去了哪裡?”
“……。”顧思博沉默了兩秒:“不知道!”
“不知道?”何沐晴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你確定你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顧思博,你敢發誓,你是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嗎?”
“是的,我確定!”
“顧思博——!”何沐晴後退兩個大步,幾乎用吼的:“差一點,我差一點又被你騙了,你這種人……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騙人?是不是我何沐晴在你心裡就是個傻子?”
“你怎麼了?”顧思博一時想不透,她這麼激動的原因是什麼。
“還敢問我是怎麼了?”此刻,何沐晴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你說你不知道她去哪了,那你還記得之前在宜市郊外的那棟別墅裡,我受傷的那晚跟你說了什麼嗎?”
“當時我說,我走著走著,無意中闖進一片楓樹林,後來趙媽找到我,她告訴我說,那片楓樹林是禁區,是你說的誰都不可以過去的禁區。我當時還告訴你,我是怎麼受傷的,還有我遇見一個妙齡女子的事情,你如果沒有失憶的話應該還記得這件事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妙齡女子就是你的前妻!”
“顧思博,顧總,你還敢跟我說,你不知道她在哪裡?你也是成年人,也是一家上市集團的大總裁,麻煩你以後說謊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認真一點?那棟別墅你敢說不是在你名下的?你敢說那位妙齡女子不是你關在那裡的?難怪我後來再去找她,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顧思博,是你,就是你,在我告訴你關於她的訊息之後,你怕關於她的事被透露出去,所以你將她轉移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當初既然將她從冰城帶走,為什麼不好好對她?她可是bsonw大師唯一的徒弟,你這個大渣男!你說你不是始亂終棄是什麼?”
“顧思博,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認認真真的告訴你,也是最後一次告訴你,我何沐晴不是白痴,更不是傻子,你最好收起你那套騙人的鬼把戲,我不會信,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何沐晴吼完,轉身從涼亭的另一側跑了。
她一邊跑,一邊哭。
那嘩嘩流下的淚水,不知道是為她,還是為那個在楓葉深處的妙齡女子而流。
夕陽落下,原本溫暖的風也變得犀利起來。
冷風帶著她充滿絕情和憤怒的斥責聲,像鞭炮一聲一聲的響在顧思博的耳畔,又猶如利刀一樣在他腦海裡迴盪著交割,將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準備將深藏在心底從未示人的那道傷疤,在將要揭開時又狠狠的打了回去。
望著何沐晴跑遠的背影,顧思博木然的點了支菸。
當煙霧徐徐擴散,不遠處是處理好他剛才闖紅燈的法務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