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說完,一拍桌子,擺了個請的手勢。
我心中微喜,看來長白山中也不全是愛好名利的虛偽之徒,白老大或許可為我所用。
“白老大,晚上在大廳。你見到我不是秦無傷,似乎顯得很不樂意,莫不是你同情秦無傷,又或是有心向著他?”我饒有興趣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笑問道。
白老大森然道:“沒錯,你要是秦無傷。我倒是敬你是條漢子,但你是打小心眼,妄圖奪人家業的賊子,我還真瞧不上眼。”
“老子一不圖財,二不圖利,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去巴結你,所以,要是沒什麼事,就請便吧。”
我哈哈一笑,“白老大還真是條漢子,我心中有數了。不過,你這的酒確是不錯,以後我會常來的。”
說完,放下酒杯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這正是我想看到的,長白山中,雖然有不少勢力在暗中對我極為仰慕,但由於現在是無面當局,很多人敢怒而不敢言,白老大無疑是值得可信的。
雪宮之中,目前我能信任的人並不多,包括胡二爺,我總覺得他像是別有用心,若非是讓紫煙攪了這麼一局,我都不會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從白老大那回來,我回到臥室,開啟崔判官留給我的生死符,仔細的琢磨了起來。
生死薄是一部很複雜的東西,即像是一本能操控人生死的無上寶典,又像是一本蘊含著天地奧秘的秘籍。
我得到它以來還一直沒時間去參悟它,現在或許能派上用場。
少都符正是掌握了人的命數,這才有了生死符,若是我能從中找到破解之法,無面的陰謀詭計,就全都成為了泡沫幻影。
我開啟一看,裡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像蝌蚪一樣的冥文,裡面的字很雜,但隨便看到一個字,都會出現一個人名幻影,這些字錯綜複雜的糾纏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順序可言。
只是看了一會兒,我便覺的一陣天旋地轉,頭昏腦漲,只能是無奈的收了起來。
要知道張王成為了秦廣王統治了這麼長時間,才略微研究出一點門道,我若是隨便一看就能悟出東西,那也太神奇了。
盤腿在床上打坐到了天亮,接下來的幾日,對我來說無疑是很繁忙的。
除了每日用阿甲的本體跟著南宮敖去給蕭畫施刑,便是應付黑鳳凰等人的糾纏,沒玩沒了很是頭疼。
按照我與蕭畫約定的計劃,他應該很快就會因為熬不住痛苦而招供。
我知道是時候按照計劃行事了。
我準備在雪宮之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將雪宮的秩序給搞亂了,只有這樣我才能有機會下手營救蕭畫。
我第一個目標選擇的是漠北的使者圖索,圖索是狼神的人,同時又在拓跋衝的軍中擔任使者,正是適合我下手的物件。
我用龍靈體走進廢棄的倉庫中,夜魔正控制著阿甲在睡懶覺。
“醒醒,醒醒!”我一腳提醒了夜魔,這傢伙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不用想,昨晚肯定又是被阿秀給榨了一輪。
“又怎麼了?”夜魔有些不滿的嘟噥道。嗎叼肝號。
我讓他先從阿甲的身上退出來,待我附上阿甲後,我穿上了帶來的雪猿皮,這個雪猿的身高與阿甲是相差無幾的。
穿上以後,正好合身,夜魔見我這副打扮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秦王,你幹嘛打扮成這樣。”
我笑了笑道:“你知道蕭畫有一種本事,那就是能駕馭這山中的雪猿、野怪,我打算營救他,但得先造點勢頭才行。不過這需要你幫點忙才行。”
“你想讓我做啥?”夜魔問。
我道:“你去控制曹三的身體。”
夜魔搖了搖頭,“這也太為難我了,那是你的本體,曹三如今意識與本體都快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怕是很難駕馭他。”
他這一提醒,我也是頭疼不已,我到現在還一直用著曹三的本體,但實際上,經過我整個冬天在王城的煉丹和修煉,曹三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清醒是遲早的事情。
看來我得準備找個新的寄主,或者找一個能夠保護龍靈體的外殼了。
“他現在還醒不了,你去試試,儘量要掌控他的身體,不用做別的,只管在臥室坐著,若遇到黑鳳凰盤查,只須簡單的說幾句話就成了。”我道。
夜魔頓時明白我的意思,一旦我在雪宮中製造出血案,黑鳳凰等人第一時間,肯定是懷疑我。而夜魔則是為了證明我的存在與不在場的證據,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