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司馬放,二是假王,到底擒拿哪一個。
由於我從來沒有跟兀傲交過手,我很難摸清楚他的虛實,自然是不敢貿然下手。
“秦王,現在咋辦?”我回到大帳,幾人見我似乎有些遲疑,連忙問道。
“眼下襬在咱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找機會抓司馬放,二是抓假王。”我道。
張十一雙目一寒,當然是抓司馬放這惡賊要緊,就是他親手殺了文凱兄弟。
鄧龍皺眉道:“我看還是假王要好,沒有兀傲,咱們下手也容易些。”
張十一怒喝道:“照你這麼說,文凱兄弟的仇不用報了。”
他這一怒,臉上的鬍鬚根根直立,如同猛虎一般,嚇的鄧龍吐了吐舌頭,哪裡還敢開口。
“義兄,文凱兄弟用犧牲換來的就是咱們能存活下去。眼下咱們最重要的是活著,這樣才不會辜負他用血換來的機會。我看還是從假王下手,他對司馬放尤其兀傲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最重要的是,他是慕容羽看守司馬放的棋子,司馬放是不敢輕易殺他的。”
“所以,只要咱們拿下假王,也是有希望的。”我想了想道。
張十一雖然有些不悅,他悶哼了一聲,自顧喝起了酒來。
“出發吧!”我道。
假王一走,司馬放在大帳中,開始排兵繼續在深山中搜尋。
“大人,北邊已經探查完畢,往北是萬丈高崖,死路一條!”探子抖了抖身上的冰渣,朗聲道。
司馬放大喜道:“太好了,秦無傷,這次我看你往哪裡逃。傳我令,令山下士兵緊守,同時傳令所有士兵停止搜尋緊守在鬼谷入口附近,秦無傷要耗,咱們就跟他一直耗下去。”
司馬放搜山並不是盲目的,作為一個智者,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眼下這種形式,北邊是死路,南邊是西川大本營,他只要守死了皇山的出口,就能以逸待勞。
他畢竟有石子鎮的補給,在皇山中也不至於活活餓死,但我就不同了,在這深山老林中,沒有補給,遲早得跳出來。
“兀傲將軍,喝杯酒吧,很快你就能見到秦無傷了。”司馬放燙了酒,給兀傲倒了一杯,淡然笑道。
兀傲冷然道:“很好,早聽聞秦無傷乃是江東玄門閻君,連陸少遜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倒要領教一下他的高招。”
“嘿嘿,將軍會如願的,秦無傷必敗於你手。”
……
我與張十一幾人扮作護衛一直追隨假慕容羽一路南下,待到了一處密林,假王下令紮營,夜晚實在太冷了,霧氣重重,他決定等到天明再做打算。
營房紮好後,跟隨的勤務士兵,開始給眾人分派乾糧。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就拿這些東西打發本王?”營帳中傳來假王的怒罵聲。
兵士很無奈,司馬放讓假王下山的時候,刻意將乾糧剋扣了,連塊牛肉乾都沒有,只給了一行人粗麵饅頭,是以假王很是不滿。
看著眾人頭髮、鼻子上結著冰渣子,卻還要啃石頭般堅硬的饅頭,這正是我想看到的。
隨行的兵士,紛紛咒罵不已,就連向來吃苦耐勞的漠北飛鷹也是叫苦連連,他們可是無酒肉不歡的漢子,根本就吃不習慣饅頭這種粗糧。
這正是我想看到的,我從乾坤袋中拿出酒肉,在其中參雜了迷魂藥,頓時吆喝了起來。
“弟兄們,都過來吃點酒肉吧。”我招呼道。
“兄弟,你這是哪弄來的?”見我們兄弟幾人吃的香,立時有兵士走了過來發問。役帥豐亡。
我們這一路走來,都故意裝成背了厚厚的包裹,引起了兵士們的注意。
“這些都是司馬大人給我們親衛軍的待遇,怎麼你們沒有?”我問道。
司馬放確實夠缺德的,這些隨同假王下山的都是一些他不信任的外圍士兵或者是對搜山極為不滿的兵士,自然不會有好待遇。
兵士們立即嚷嚷了起來,咒罵司馬放的缺德。
我也不客氣,鄧龍等人立即將早已準備妥當的迷魂酒袋給眾人分發了下去。
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假王從營房裡走了出來,一見我們在分發酒肉,我們連忙把司馬放的“嘉獎”彙報了一遍。
假王本來就飢渴難耐,在我們的勸說下,也沒有多加懷疑,見其他計程車兵都酒肉吃的正香,當即讓我們將酒肉送進大帳。
鄧龍將酒肉送了進去,這些酒肉裡面都參雜了迷魂藥,乃是鄧龍“行走江湖”常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