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意志鬆懈時,往往容易被金釘刺穿腳板,痛不欲生。
水房則是水牢,但比起普通監獄的水牢,這裡的水每隔一個時辰便會降到零下一百度,甚至更冰寒,能將人凍得骨肉都酥了,一些修為稍差的,往往進一趟水牢,全身血脈萎縮,終生成為廢物。
木房則是荊棘密佈,被纏的痛苦不堪,有毒的荊棘就像是毒蟲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往犯人的肌膚、骨骼中鑽去,讓人痛不欲生。
土房內則相對來說簡單的多了,犯人被吊在半空之中,腳底離地一寸三,底下放養著一群餓極了的地鼠。
這些地鼠大多餓紅了眼,往往一旦餓急就會開始攀爬,啃噬人肉。
鼠噬的那種疼痛倒不算什麼,關鍵是那種被老鼠一點點吞噬的恐懼能把人給活活折磨瘋了。
最殘酷的當屬火房了。
火牢,牢房的地下是火坑,以千年骨火日夜炙烤,牢中比蒸籠還要滾燙,人在其中呆上一日,便全身脫水,皮焦面枯,三日內則骨肉萎縮,火毒積鬱全身。就算是有修為的人,要日夜抵擋這種火毒,也是極其困難。
這金木水火土五牢,別說是普通的凡人,就算死大羅金仙,進來煉他一圈,也得是少了三分金光,七分人元。
“這地方就是那閻王爺的十八層地獄,而老子就是則裡話事的閻羅王。”周俊臣邊走,邊揹著手,不時有獄卒向他點頭示好。
牢中的犯人大都慘叫不已,一個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說是人間煉獄並不為過。
我的口鼻內此刻全都是刺鼻的血腥與屎尿位,往往一些公子哥,還沒來得及下天牢,先就軟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資格進這五大天牢,要想進牢房,先得過堂。
過堂之上,有最野蠻的獄卒,有周俊臣親自發明的各種殘酷刑具,扒皮、抽筋、閹割那都算是輕的。
難怪燕洪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燕壘萬一被燕嘯天打入天牢之中,遭受此等暴行,還不如讓他兒子跟著我這個大燕的政敵了。
到了過堂,刑審的獄卒紛紛起身跟周俊臣打招呼,周俊臣只是傲慢的打了一聲招呼,隨即帶我進了內室。
“周大人,為了夜長夢多,我想咱們還是先見了胡老爺再說吧。”我自然是沒心思陪他在這裡喝茶聊天的。
周俊臣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冷笑道:“你急啥,現在還沒到時間呢,胡老爺現在正在火房內受刑,待會兒我自然會把他提點過來。”
我不解的問道:“胡老爺不是要被燕嘯天當藥引煉丹了嗎?怎麼還要受此等酷刑?”
周俊臣冷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在做藥引煉丹之前,一般都要經過淨化濁氣,這火牢的火正好能去除人身上的汙氣,妖身上的妖氣,今日便是這最後一回,明日只怕就要入赤雲大仙的煉丹爐了。”
“赤雲大仙?”我不禁嘀咕道,我在玄門闖蕩也算有一段時間了,但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的。
周俊臣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一看你就是凡夫俗子,赤雲大仙,乃是當今世上很有名氣的煉丹師,經過他的手煉出來的丹藥,那可是價值連城。”圍土見號。
煉丹師在玄門本來就是極為的稀少,像赤雲這種級別的煉丹師更是世間少有,難怪他會以大仙自居,但這種以狐仙金丹為引煉丹的法子,著實太有違天道了。
“周大人認識這位赤雲大仙嗎?”我問他。
周俊臣搖頭嘆了口氣,“想我這樣的無名小卒怎麼能有此等仙緣,他這次來蓬萊,也是應燕王之邀。”
燕嘯天特意請赤雲大仙來煉丹,這其中必然是有隱情,若能查個一清二楚,或許能抓到這老東西的軟肋也不一定。
其實我也是個煉丹師,在王城閉關的時候,煉製了不少丹藥,但都是一些補氣、療傷的,卻很難煉出那種大幅度增長人的修為、壽命的丹藥。
若能從赤雲這偷師一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我心中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這個赤雲大仙。
在房間坐了片刻,外面的獄卒走了進來道:“大人,胡老爺已經從火牢出來了。”
周俊臣點了點頭道:“很好,給他穿上衣服帶到這來見我。”
兩個獄卒押著面黃肌瘦,兩眼昏花的胡老爺走進了房間。
眼前的胡老爺哪裡還有昔日的半分仙氣啊,整個人皮包骨瘦不說,眼睛內一片濁黃,全身顫抖不已,手足經脈也都乾癟,佝僂著腰,每走一步都是極為困難,若非有獄卒架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