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虛弱的紫衣道。
紫衣臉上的酒窩一揚,用力挽著我的胳膊,輕笑道:“無傷,你是在關心我嗎?你真好。”
我好嗎?這地方陰險莫測,明顯是塊死地,恐怕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搭檔跟著去送死吧,更何況還是個如此絕色的美女。
“紫衣,聽話好嗎?你能陪我走到這,我已經很感激了。”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明亮的眼眸,感激道。紫衣愣愣的看了我幾秒,噗嗤笑道:“別說的我好像是個拖油瓶似的,別忘了我的修為可比你高。”
我剛想再勸說幾句,她揪著我的衣領,傲然笑道,“秦無傷,你給姑奶奶聽好了,這輩子我就認準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說完,她當先走進了墓室。我是真拿她沒轍,只能搖了搖頭,趕緊跟了上去。剛走進墓室,哐噹一聲,墓門轟然關閉,我返身試了一下,任憑我如何施力都無法再開啟,反而是被門上的封印給震的雙臂發麻。
我揉了揉胳膊,暗罵了一句,看來這果真是條不歸路,只能進不能出啊。早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紫衣跟進來,至少還能在外面給我接應一下,這下好了,兩個人都陷在這裡了。
紫衣倒是無所謂,她似乎對生死看的很淡,沒有絲毫的懼意,這點她跟我倒是十分像,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會堅持到底。
墓室很大,陰氣瀰漫,夜明珠也只能照到身前米許,我牽著紫衣,把她護在身後,當先在前面探路。墓室很空曠,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石盤,上面雕刻著一個猙獰的怪人,頭戴鐵奎,手裡拿著叉子,有點像是半步多見到的東陰鮫人,而且怪人的坐騎居然是一隻巨大的老鼠。
冥冥滅滅間,我腳下傳來咔嚓的脆響,我低頭一看地上全都是枯骨,幾乎平鋪了整個墓室的地上,森白一片,讓人毛骨悚然。死了這麼多人,難怪陰煞、怨氣如此強烈。
“道衍枉為佛道大宗師,當真是邪的厲害,為了守住封印,不惜以活人獻祭,也不知道這墓室口埋的是什麼人。”紫衣見識比我廣,她雖是邪派中人,卻也被著滿地的白骨嚇的媚臉煞白。
我想到她也曾以活人血肉獻祭給她供奉的邪神,心中不免有些疙瘩,“紫衣,上次在石樓,你供奉的邪神跟這沒關係吧。”
紫衣見我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心思細膩,聰慧的很,當即笑了笑解釋道:“無傷,我供奉的不是邪神,而是一道生魂罷了,那也是師尊的交代,非是我可以改變的。”
生魂,乃是人未死,強分出自己的魂魄。能夠分生魂的人,修為絕不簡單,至少怕也得是天師,甚至更厲害的人。
正說話間,一陣密密麻麻的怪異密集聲從墓室四面八方響了起來,緊接著墓室的牆壁上,跟放禮炮般,咚咚直響,彈出一個個煙囪大小的圓口,密集的怪叫聲更加的清晰了,充斥在墓室內,嘈雜極了。
跑!
我拉著紫衣撒腿往墓室的另一端跑去,然而這墓室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跑了不到一半,墓室的牆壁上出現無數的紅點,密密麻麻的,看的我頭皮直是發麻。
第六十二章狂破鼠陣
我用腳勾起一塊人骨,踢向其中的一個紅點,墓室頓時傳來一聲淒厲的吱吱慘叫聲,瞬間像是炸開了鍋一般,所有的紅點都往我和紫衣潮水般的湧了過來。
這會兒我看清楚了,一隻只足足有貓身大小的老鼠,長牙利齒的席捲而來,血紅的雙眼兇戾無比,那排山倒海的吱吱聲,震的我耳膜直髮疼。
紫衣呆住了,嚇的腿都邁不開了,想來再厲害的女人,對於老鼠都有種本能的恐懼。
我的姑奶奶,還發什麼愣啊,我橫抱起她,撒腿就往墓道的另一端跑去。該死的道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設的機關,養了這麼多老鼠。傳說,朱棣靖難之役奪位成功,曾廣設耳目,對於那些敢反抗他的人處以鼠噬之刑,專養了一批馴鼠之人。想來這些怪鼠必定是道衍馴養的,潛伏於這墓室之中,吞噬敢闖禁地的盜墓賊與玄門中人,這些年也不知道多少人慘死在這些怪鼠身上了。
老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來的快,紫衣撲在我的懷裡,連眼都不敢張,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幾隻老鼠從窟窿裡彈起,照著我的面門撲咬而來。
“抱緊我!”我大喝一聲,將夜明珠含在口中照明,騰出右手,掌心紅芒閃爍,凝拳擊了過去。砰!的一聲,一拳將鼠頭轟呈了肉泥,想來一路走來,老蠱婆的本命蠱與我的血脈融合的更加精純了,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發揮出本命蠱的全部元氣,但比起之前,已經是精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