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會給我一線生機。
想到這,我腦中快速的思索著逃生的方法。
“羽少。我有訊息稱明天慕容北會在太廟廢掉你的世子,立鵬公子為新世子,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問慕容羽。
慕容羽點了點頭,“沒錯,父尊也是怕夜長夢多,眼下時局吃緊,有我這個世子在,對他是威脅。眼下我的元氣已經被黑水化的差不多了,幾乎成為廢人,他明天進行廢立之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太好了,若是咱們調換個身份,明日我替你去參加太廟大會,必定可以逆轉乾坤?”我大喜道。
慕容羽極為聰明,轉眼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有些為難道:“秦兄這計謀自然是極好,只是父尊、五妹畢竟是我的親人,而且你這番去太廟也必然是危機重重啊。”宏雜狀號。
我知道慕容羽是怕我殺了慕容北父女,但眼下除了如此已經再無別的法子。
“羽少,你是成就大業之人,你視慕容北為父,可他把你關在不見天日的黑水牢中時,可曾想過你也是他唯一的兒子?現在的慕容北已經成為權力的奴隸,漠北來的老世族被他都快殺光了。如此殘暴之人,若是繼續讓他執掌西川,必為大禍。如何抉擇,你自三思吧。”我冷聲道。
慕容羽揹著身子,沒有說話,良久才轉過身來,目光一凜:“為了西川子民,羽唯有大義滅親了。”
“好,你先助我把這鐵欄開啟。”我雙手往外一掰,依然是餘力不足。
慕容羽此刻還剩些許氣勁,他在漠北長大,天生神力,即便是沒有元氣,臂力也非比常人。
兩人合力這麼一掰,還真開啟了一道豁口,我從豁口鑽了過來,兩人自然是不勝歡喜。
慕容羽把太廟祭典之事,以及規矩等等悉數告知於我,我這才從胸口摸出人皮面具,互相印了一份臉膜,又換了衣衫、牢籠,這才重新把鐵柵欄迴歸完整,只待明日大典之時的到來。
泡在黑水中的時間極其難熬,為了減少元氣被黑水所化,我只能將血氣盡皆封鎖在丹田之內,用身體硬扛著黑水的冰寒。
刺骨的冰寒凍的我直打哆嗦,饒是如此,也只能硬撐了。
身體受點損傷,用血氣很快能恢復,而元氣一旦被耗掉,想要恢復則更為困難。
慕容羽抵抗奇寒的方法較為奇特,他幾乎是平躺在黑水中,這或許來源於狼神所穿的秘法,若無秘法,只怕在水裡泡了幾天,早就活活給折磨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頂上傳來轟隆隆的響聲,慕容雪的臉出現在地牢上空的洞口。
“秦無傷,感覺很美妙吧,別急,慢慢來,有的你受的。”她對著已經偽裝成我的慕容羽輕笑道。
慕容羽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她。
很快慕容雪關閉了洞口,到了我這邊的牢籠上空,幽幽感嘆道:“四哥,你還好吧。”
我默不作聲,慕容雪傷感到:“不過,你很快就要解脫了,父尊今天就會廢掉你的世子之位,你就可以回到漠北任意馳騁了。”
說完,她陡然丟擲一道鐵索,纏住我的身子,用力一拖,將我拽了上去。
回到了書房,初晨的陽光從窗外撒了進來,很是溫暖。
我知道,決戰的時候來了。
慕容雪讓人給我準備了衣衫,我在僕人的引領下沐浴換了衣物,頓時只覺神清氣爽,只是因為被泡在黑水池中太久,我不得不裝作一副很虛弱,渾身打哆嗦的頹然樣子。
“四哥,你受委屈了,其實雪兒也不想這般,只是父命難為,不得不如此。父尊已經在太廟等候了,我們出發吧。”慕容雪道。
出了世子府,內城士兵調動極其頻繁,如臨大敵。
慕容雪微微一笑,“四哥不用擔心,只是秦無傷手下的賊兵而已,待祭祖回來,把他人頭往城牆上一掛,即可退敵。”
我心想好狠毒的女人,不過從城防來看,大部分的兵士都聚集到了城牆之上,看來文凱虛張聲勢的本事倒也不錯,吸引了慕容北的大部分軍力。
我和慕容雪各自上了馬車,往太廟而去。
太廟是在雲遙峰的東側,乃是一個氣派、森嚴的大祠堂,裡面供奉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但凡慕容家有立廢之事,家主都必須向太廟祖宗焚香稟報。
到了太廟,守衛果然不多,約有四五百來人,騎兵約有百十來騎。
慕容北用陷阱把我困住,自以為無虞,卻不曾想我來了個金蟬脫殼,蒼天助我,今日便是老賊父女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