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正睡著了。
看著這傻小子,也真是難為他了,跟著我好處沒撈著。倒是眼淚沒少流。
“秦王,你醒了!”慕容羽淡笑問道。
我掙扎著坐起身來,強吸了幾口氣,壓制身體的病痛,剛要說話。才覺的喉嚨間乾澀、疼痛,竟然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當即指著桌上的茶壺,張十一連忙給我倒了茶水,我剛要喝茶,旁邊一個留著山羊鬍須的老頭趕忙將我的手給拉住了:“秦王不可。你的喉間有殘毒,我已經給你服下了丹藥,此時不宜飲水。”
我琢磨著,想必是用血氣包裹毒酒時,毒酒在喉嚨間留下了殘漬,這也是對虧了我百毒不侵,抗毒性極強,換做旁人,怕是喉管都得爛穿了。
慕容羽連忙給我介紹道:“秦王,這位是我雲都府最好的大夫鄧公。”
我想到紫衣生死未卜,打了個手勢讓文凱將我攙扶了下來,走到了內室。紫衣安靜的躺在床上,原本絕美的花容,如今左臉慘白如紙,右臉卻紅的發紫,顯然是劇毒已經攻心。
“救。救她。”我指著紫衣,痛苦的大叫出聲。喉嚨間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不過我卻也管不了。
鄧公皺眉道:“世子、秦王,請恕我老朽無能,冰火絕命散乃是唐門至毒,老家主給的解藥乃是以毒攻毒,雖然能緩解一時,卻不能根治,而且每服藥一次,病發之時,病情就愈增加一分。”
“怎麼辦,怎麼辦?”我有些抓狂的握著鄧公的手,心中五內俱焚,我不敢想象若是紫衣真的死了……
我這一急,胸口又血氣翻騰了起來,喉嚨間黏糊的血水從嘴角溢了出來。
“秦王有重病、殘毒在身,萬不可傷了貴體啊。”鄧公焦急勸慰道。
我雖然經過重重磨難,現在比以前圓潤了不少,但骨子裡卻依然如七叔所說,性情太過執拗,情義過重,易為情所傷。
如今眼看紫衣性命不保,我痛苦不堪,只覺天崩地裂,世間無光。
“唐門之毒,向來隱蔽,乃獨門所配,尤其是這種至毒,天下無人可解,就算是陰神飲此毒,亦不可化。”鄧公無奈的搖頭感嘆。
“鄧公,你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仔細想想。”慕容羽少有的焦急問道。毒是他的父親與小妹下的,若是紫衣真的病發身亡,他無疑也會因此抱憾、愧疚。
我這時候胸口劇痛難當,心如沸水燙灼,握著紫衣的手,趴在床邊,已然是心痛的說不出話來。
我曾再三向紫衣保證過,會陪她走到最後,若才剛剛開始,她便夭亡,我的承諾又算的了什麼?
“世子,不知道府中還有多少這種解藥?“鄧公問道。
慕容羽道:“我已經令人在王府大肆搜查!”
過了一陣,立馬有兵士手持解藥飛奔而來,拿出一個袋子,裡面正是一支支粉紅液體小瓶,約莫有五六十支左右。
“怎麼就這麼點?”
慕容羽皺眉問。
兵士回答:“稟世子,整個王府近乎掘地三尺,能找到的只有這麼多了。”宏東扔劃。
鄧公一看,“三日一服,紫衣小姐大概能有半年的命,而且這還得看小姐的承受能力,隨著每次用藥,下次發病時的劇毒也會加劇,若這半年內找不到解藥,怕是難免……”
“立即去唐門!”我站起身道。
慕容羽點了點頭,“唐門也算是我慕容家的統轄世族,我若陪秦王一同前去,或許會更好一點。”
“公子千萬不可蠻來,當初老家主攻打唐門,雖然唐門最終折服,歸順慕容家,但唐門人心未必歸附,尤其是家主強行奪走了唐門的鎮門毒藥。”鄧公嘆息道。
我抬起手道:“眼下西川正值光復一統,羽少西川大事要緊,我只需與少天帶著一百羅剎鬼騎前去即可。”
慕容羽也知道眼下西川並不穩定,他若隨我去唐門,無疑會影響大局,當下只能無奈道:“如此,秦王多保重。”
文凱與張十一等將士,也盡皆留守雲都城,以防有虎狼之心的人趁亂局攻打雲都城。
慕容羽準備了豪華的馬車與乾糧,次日我與少天騎馬護著馬車,領著一百羅剎鬼兵,兼程往唐門趕去。
唐門乃是巴中名門,雖說極少在玄門走動,但一提到唐門的毒、機關之術,依然是讓人敬佩不已。
三天後,我到達了巴中,按照慕容羽的給地址,找到了唐門。
這期間我給紫衣餵了一次解藥,但她雖然清醒了,但精神卻是極差